病弱男子卻搖搖頭,“你知道,我說的並不是這個。”
江善善頓了頓,看向病弱男子,這才正了正麵色。
桃紅和斷臂男子雖有疑惑,卻也沒出聲打攪。
“您說的是。”江善善承認了。
隨即,她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我知道你們不滿當今持政,甚至想要他的命,正好我也是,或許我們可以合作一下。”
斷臂男子驚訝地看著她,又看了眼桃紅,沉著臉。
病弱男子道:“如何合作,我們這樣的人,隨時都有被發現的風險,不知哪日就命喪黃泉,你難道不怕被牽連嗎?”
“推翻皇帝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敢想,還怕什麼牽連嗎?”江善善笑了笑,“該擔心的是兩位肯不肯幫我才對,若兩位看在與我娘是故交的份兒上幫我,我也定會幫助各位謀得所願!”
兩人呼吸一頓,似是都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和手腕。
推翻皇帝,他們都做不到,她也真是敢想。
該說,不愧是……
看著兩人神色皆是複雜一片,不知在想著什麼,江善善也沒有逼他們立即同意。
隻是,如今的時局,她相信他們會明白怎麼選擇才是最好的。
身為薛家舊黨的他們見不得光,而她身在京城又能給他們提供消息,必要時還可庇護他們。
怎麼說都是筆不虧的買賣。
桃紅是心動的,但皇帝怎樣與她無關,她想要的是自己熟悉的人能夠好好地活下來。
否則,也不會在聽說了祭祀的消息後,選擇告知他們。
為的不過是不想讓他們去送死罷了。
“澤叔,旬叔。”桃紅忍不住開口,“姑娘很好的,連江家都被她捏在手裡,一定能幫助你們,更何況她還是……”
“住口!”斷臂男子嗬斥道,目光微閃,飛快地睨了眼江善善。
“待我們考慮一二吧!”病弱男子想了想,又道:“就以祭祀之事為限,若到時候真如你所說,那我二人便由姑娘吩咐。”
斷臂男子聞言,驚愕地看向他,“沉旬,孩子不懂事兒,你也跟著瞎鬨嗎?”
“阿澤,姑娘說的沒錯,若此次祭祀去的不是皇帝,那我們再想要接近他就更難了,最早也要等到明歲的祭祀。”
而他們若去了,沒殺死皇帝也會暴露身份,便活不得。
如今有江善善這樣能夠掌握京中消息的存在,於他們而言也是好事。
“可是,當初夫人交代過……”
“我們做到了不是麼?”病弱的人臉上一派澹然,“是姑娘主動找到了我們。”
“他們還小!”魏澤梗著脖子道。
沉旬澹澹一笑,看著江善善,“無妨,我相信他們,更相信夫人。”
聽著他們的對話,江善善眉尾揚了揚。
這意思是相信她娘,連帶著也相信她咯?
難怪看她的目光總讓她覺得怪怪的,莫不是,她娘與這人之間有個什麼?
這麼一想,再看向那沉旬,突然發現這人病弱不假,臉色也不好,但骨相卻是極為不錯的。
想來康健時,也稱得上英俊。
江善善突然就來了興趣,“你這麼推崇我娘,不會是和她有一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