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當真是離開了江家,攀上高枝就忘了本了?”
“那又如何?”江善善不屑道:“怎麼,江家這是沒了靠山,又被六王爺厭棄,怕了啊?”
江明玨呼吸一窒,儘管這話難聽,可不得不說確實如此。
她說的一點兒沒錯。
江二爺的事連累六王爺被朝中猜疑,不僅丟了仕途,連帶著他也成了一身白衣。
往後再難有出頭之日。
彆說仕途了,六王爺也不可能再信他。
可以說,他們二房是毀了個徹底。
今日來此,他是為自己妹妹的命,但更是想拿捏住證據從而獲取利益。
六王爺那兒已然沒了出路,那就得另尋彆處。
總不能像大房一般,全押在了他身上。
隻是,江善善好似早已清楚他的目的般,並不給他任何機會。
“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那些心思的好,我可不是六王爺,會縱容你們江家。”
她說的江家,自然也不是隻指他一個。
也不知江明玨聽懂沒有,等他再想說什麼,就見江善善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人,手掌正撫在隨身的佩劍柄上
他眸色微凝,察覺到此人恐怕不是尋常人,隻好打消了原本的心思。
“我們走著瞧!”說完,他冷冷地看了眼江明軒兩人,拂袖而去。
江善善嗤笑。
放狠話誰不會?
況且還是在她麵前放狠話,真以為她不敢弄死他啊!
目光明滅間,隻聽江明軒開口道:“阿姐不必怕他,無論他存了什麼心思,都不可能,江家二房再難翻身了。”
江善善點頭,麵對自家弟弟,笑容也變得真實起來。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該擔心的是你們才對,他已經認定了是你們做的,往後出門都要當心些。”
兩人聞言,相視一眼齊聲應下。
江善善見著他們該懂的也都懂,不再需要自己左右操心了,索性也不多管,離開了偏廳準備出門去。
這回,她帶上了桃紅,兩人準備去賭坊,距離侯陌離開已經不少日子了,還不見人回來,著實有些讓人不放心。
當然,她不放心的單純隻是生意罷了。
到了賭坊,江善善詢問了通,管事也沒瞞著,恭恭敬敬地道:“小的替東家謝姑娘一片拳拳之心了,前個剛收到信,東家說最多三日就能回京了。”
“三日?”江善善好奇,“這回的生意很難做麼,竟耽擱了這麼久。”
“倒也不難,隻是麻煩了些……”
見此,江善善便沒再多問,不過心裡卻暗自猜測了番。
這麼麻煩的話,恐怕做的也不是一般人的生意。
思及此,她道過謝後,便與管事說起賭坊的收益。
“江南等地的產業明顯都有增長,我打算再培養些人,往北方去。”
“北方?”管事的思考著。
“是,北方風氣更為開放,無論男女,生意都極為好做。”
江善善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顯然很有信心。
剩下的,隻需要侯家這種商業巨頭保駕護航而已。
當然,該有的利益不會少。
管事沒有立即應下,這種事當然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管事能決定的,隻能約定等侯陌回來稟報後,再行定奪。
從賭坊出來,江善善帶著桃紅逛了逛,挑了些滋補的東西,隨意道:“旬叔的身子近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