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李氏壓低了聲音，“誰中毒了？”
“說起來，也與夫子有些乾係，還望夫人您相助一二。”
至於為什麼要同李氏說，自然是想讓她明白，此事是與夫子有關，不宜明麵上來。
李氏也曉得其中利害，應下後表示讓她放心。
“時辰不早，我就不打攪夫人了。”江善善起身道。
李氏頷首，看了眼已經過來的顧淵，囑咐道：“回去路上當心些，若太晚了，便不必回來了。”
最後一句話是對自家兒子說的。
顧淵應下，隨後辭彆幾位長輩，帶著江善善離去。
期間，兩人皆未看一眼李瑛，直到他們離開花廳，李瑛這才紅了眼眶。
“姑姑……”她含淚朝李氏喚道。
這會子沒了旁人，李瑛也端不住了，二夫人和三夫人見此，起身先行離去。
周氏看了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沒過一會兒，也隻好悄悄退下。
花廳裡，李瑛哭得委屈：“您明知道我喜歡表哥，怎麼就訂親了，還是您給訂的，難不成那個孤女比您親侄女好嗎？”
李氏頭疼地按了按額角，“你不合適。”
“什麼叫不合適？”李瑛不服，“表哥喜歡什麼樣的，我難道不行嗎？即便要去邊境，我也不是不行啊！”
“你胡鬨什麼，你跟他去，他就要你了？”
“我不管，那個孤女哪裡好了，就那麼張臉能看……”
“有那張臉就夠了。”
李瑛一噎，遂氣道：“怎麼可能，三表哥才不是那等膚淺之人。”
李氏哼了聲，這誰知道呢！
見她如此，李瑛不僅沒有尋求到安慰，反而更憋屈了。
她跪到在李氏腿邊，扯住她的袖子，“姑姑，您將那門親事退了好不好？”
“住嘴！”李氏推開她的手，眉間有些不耐。
這張嘴當真是什麼都敢說。
“這親事是我親自訂下的，絕無反悔的可能，至於你，歇了這心思吧！一個女兒家家的，瞞著你父母不告而彆來到上京，也真是敢。”
李瑛抽泣著，道：“您都不知道，我在臨安得知表哥訂了親，心裡有多難過，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況且我又不是不識路，沒護衛。”
說著，她放軟了聲音，纏道：“姑姑，您就讓我留下吧！即便不能嫁給表哥，好歹，好歹也讓我多看幾眼。”
“多看幾眼又如何，我已經給你父母去了信，回頭就會給你安排個親事。”
“我不要——”李瑛慌忙地抓住她，“姑姑，我錯了，我真的隻是想再看看表哥，真的，您便隨了我吧！”
李氏垂著眼看向自己這個侄女，為她的執著感到歎息。
但沒法子，兒子不喜歡的，她也不會強求，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侄女。
“最多半月，臨安便會來人將你接回去。”
李瑛聞言，眸子亮起，她抹了抹臉頰的淚痕，點頭道：“謝姑姑成全。”
“莫要多做對你無益的事。”李氏敲打道：“你是個姑娘家，將來還是要嫁人的！”
李瑛低著頭，看似恭恭敬敬地應下，隻是心中怎麼想也隻有她自個兒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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