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她生氣的模樣著實可愛。
從金樓離開,江善善也算滿載而歸,心情很是不錯。
而與她相反的李瑛則是一臉愁苦地回了國公府,當日便將自個兒關在房裡,怎麼也不肯出來。
得知此事的李氏並未多管,隻命人準備好一日三餐送進去,隻要人不死就成。
前來請安的周氏聽到這樣的吩咐,不禁有些同情。
“母親,要不還是兒媳去瞧瞧?到底是您娘家侄女,若真有個好歹,豈不是要怪罪您。”
李氏低頭呷了口茶水,神色淡淡:“不必,你越是管她,她便越是來勁兒。”
周氏歎了口氣,“可總不能讓她這麼繼續鬨下去,否則對三人都不好。”
“那這些日子你便多開導開導吧!我那位堂兄膝下隻這麼一個閨女,平日裡慣的沒個規矩。”
“是……”
周氏應下。
見著徐媽媽進來,周氏也極有眼色地起身退下。
待她離去,李氏這才道:“事情辦的如何?”
徐媽媽搖頭,“擅長製毒的大夫本就不多,更何況還是通曉西域奇毒,本朝也隻有兩位,一位十幾年前便已病故,一位數年前已告老還鄉。”
“告老還鄉的那個可有查到去處?”
“奴婢已經吩咐下去了,還要再等些日子。”說著,徐媽媽道:“夫人,恕奴婢直言,關乎西域奇毒的事,若繼續深查,恐怕會傳到那位耳裡。”
李氏聞言,眸底微暗。
片刻後,她道:“繼續查,記得隱秘些。”
徐媽媽見此,隻好應下。
沒過幾日,江善善好容易甩掉粘著她的顧淵,與桃紅出現在城外的一處小村子裡。
馬車裡帶來的東西一樣一樣卸下,為這個不大的村子提供了不少需求。
魏澤和沈旬看著,不禁有些羞愧。
他們身為男子,又這般年紀,竟然還要靠一個小姑娘接濟,實在說不過去。
其他東西各自分出去後,魏澤將最後的藥材搬進屋中,對著兩人道:“往後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萬一被有心人盯上,與你們無益。”
“怕什麼,皇帝老兒現下正為他的寶貝兒子頭疼呢!哪裡有空子管這些小事。”
“江家二爺的判決書不是已經下來了,六王爺還能有什麼事兒?”
江善善見他問起,將這幾日聽來的事兒說了遍。
“後宅的事兒,聽說都鬨到了宮裡,聽說那秦側妃險些受傷,不過倒也因禍得福,查出了身孕。”
沈旬眯起眸子,“身孕?那位側妃有喜了?”
“是啊!還挺快的,這叫做入門喜?”江善善道:“總之,皇帝挺高興的。”
不僅高興,還特意為此賞賜了不少好東西給秦蒻,令得如今六王府誰都巴著奉承。
至於江媛這位正妃,不僅被皇帝和貴妃訓斥了頓,還惹了蕭玄禎不喜。
然而沈旬考慮的卻不是這些,他思索了會兒,道:“姑娘,此事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江善善頓了頓,“你是說……”
“六王爺本就得聖心,朝臣多是看好,若再誕下長子,恐怕於我們後頭的事不利。”
要知道,一個年老的昏君總比一個年輕擁有壯誌的帝王要好對付。
倘若皇帝這兩年就將皇位傳給六王爺,那他們就更難扳倒朝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