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要說什麼事兒倒是沒有,不過六王爺的側妃剛查出身孕,不知有沒有乾係?”
“哦?”老道士皺眉,腳步卻不停,絲毫不比她這個年輕人慢上半點兒。
甚至都教人差點兒跟不上。
“老道不能肯定,但若是能讓我見上一見這位側妃,或是有她的生辰八字,倒是可以算算。”
江善善搖頭,生辰八字是不可能了,身為六王爺的側妃,嫁入皇室的人,怎會輕易將生辰八字透露出去。
看來,也隻能尋個法子帶老道士去看看秦蒻。
兩人奔到齊王府內,因著下頭的人熟知江善善,且之前也有過吩咐,是以倒是沒人敢攔著她。
蕭玄燁的心腹將她和老道士帶到屋裡,瞧見躺在床上一臉虛弱的人,江善善麵色微驚。
不過才三五日沒見,上一回看還是活蹦亂跳的,這下就跟泄了多少陽氣似的半死不活。
任誰也想不到啊!
“怎會如此,這也太……”她張了張口。
想到夢裡傳言齊王也是個短命的,又無妻無子,她心下有些微沉。
“還請給幾滴血。”老道士的聲音突然響起。
江善善回過神,雖有疑惑,卻並未猶豫,朝那個心腹看了眼,待他遞上一把匕首,便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就劃破了小臂。
老道士早已拿出了符紙和筆,沾染了她的血後,也不知繪製了什麼,隨後將符紙包好又用一根朱砂線穿上掛在了蕭玄燁脖子上。
江善善和那個心腹看著,後者明顯緊張起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家主子。
“這……真的有用嗎?”他不怎麼相信道。
“有沒有用,你難道還有更好的法子?總歸我們不會害他就是。”
“可,這未免也太玄乎了……”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你不知曉的就莫要妄下定論。”
江善善淡淡地說著,已經將自己的小臂包紮好。
老道士並未停下,他還拿出了八卦鏡掛在蕭玄燁的床頭,又在東南西北四方用朱砂畫了道符。
待忙完,他也出了一頭的汗。
“我已經暫時藏住了他的命數,又借了你的氣運助他休養,但此法也不過是一時罷了,若源頭不除,早晚還是會被對方掠奪,一日日虛弱下去。”
“源頭?”江善善眯起眸子,看來還是得儘快查出究竟是什麼緣由。
“道長,那我家主子何時能醒?”心腹忙詢問道。
老道士撚了撚胡子,“今夜可醒,多留意些就好。”
其實原本蕭玄燁這樣的情況,老老實實休養半個月,也能恢複如常,隻是身子會比從前虛弱些。
氣運也更差些。
而今有他在,控製住了氣運流失,也等於救了他半條命。
畢竟若當真損失了那些氣運,即便往後他解除了那術,也會因損失太過而餘生不濟。
江善善也知道了這點,沒說什麼,又看了看蕭玄燁後,才與老道士離開。
“道長,你說皇帝這一脈奪了齊王那一脈的氣運和命數,那若是皇帝這一脈都死光了,那些氣運可會再回到齊王這裡?”
老道士聞言皺起眉頭,卻是先道:“姑娘,你乃天命之子,不可殺孽過重,否則於自身無益。”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