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內,等候許久的人終於等來了想要的結果。
即便是深秋的山莊,也布滿了盛開的花朵。
一道半大的身影來到佇立在花圃間的人身後,“兄長,你說的姐姐來了嗎?”
侯陌回過頭,神色稍緩,“來了,但她今日累了,明日再去見她可好?”
“哦~”
少年懵懵懂懂地點頭,看著約摸十三四歲,但眼神清澈見底,隻像個五六歲的孩童。
這不,瞧見了花叢間蹦蹦跳跳的兔子,立馬又追著跑走。
不遠處候著的下人們立即跟上。
侯陌看著他們的身影走遠,眼中的溫情也才漸漸消散。
……
房門打開,一隻著錦靴的腳踏了進來,身後的光線在人影身上射進來,令得床上的人微微動了動眼皮。
江善善吃力地掀開一道眼縫,並未看清來人的身份,但她知道一定是他。
“你、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來人並未回她,而是徑自倒了杯茶水來到她跟前,將她拖起喂了下去。
茶水下肚,江善善神色也清明了許多,隻頭還昏沉著,手腳也發軟。
侯陌將她輕輕放下,遂坐在了一旁的錦杌上。
江善善掃了眼,“陳七怎麼樣?”
“沒死,不過也不大好。”
“為什麼?”
“為什麼?”侯陌眯了眯眸子,輕笑一聲,“大抵是為了報仇吧!”
江善善心中微沉,她最擔心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你的仇人是顧家?”
對於這個問題,侯陌隻是看著她,不知在想什麼。
片刻後,隻見他從床頭的桉幾上拿過一幅畫,江善善這才注意到自己床頭還放著那東西。
打開後,侯陌朝她示意道:“你和林姨真的很像。”
江善善頓了頓,看向那副畫,映入眼簾的是個紫衣少女,發如墨,膚如雪,容貌比她隻高不低。
但極為相似。
“你怎麼會有我娘的畫像?”說著,她驚愕地看著他,“難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林芝蘭的女兒,所以故意接近我?”
侯陌揚眉,收起畫像道:“確實如此,不過我對你從未有過惡意。”
“那你跟靖國公府到底有何瓜葛?”
“靖國公府,若說起來的話,確實有些瓜葛,不過都不重要了,顧家隻是皇帝的一條狗罷了。”
江善善敏銳地意識到什麼,看著他,隱隱有了答桉。
也許,他的仇人不是顧家,而是皇帝,如此他的身份多數是當年被薛林兩家牽連的人。
“你和我娘有什麼瓜葛?”
見她終於想明白了,侯陌也微微一笑。
“我的叔叔該叫你母親一聲師姐,幼時我也見過一兩次林姨。”
侯陌回憶起林芝蘭的風姿道,那樣的人兒,即便他當時還年幼,也完完全全記住了她。
更彆說,後來又從前皇商手裡得到了這幅畫。
說起來,畫這幅畫的人,他也有所耳聞。
薛晏。
“你要報仇,那為什麼不找皇帝而是找上我,你既知曉我的身份,也該知道我的仇人也是他。”
“我原是不打算動你的,你很有天賦,即便是往後將侯氏的生意給你一半都無妨。”
侯陌說道,看著她,“可你偏偏要去邊境,我勸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