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錦繡福紋紅衣的少年跑了過來,分明比她還略高些的個子,卻眼神稚嫩的像個幾歲的孩童。
江善善隻一眼就發現了這點,她上下打量了下,道:“侯陌呢?”
“兄長今日不在家,要我好好看門,姐姐的病好了嗎?用不用阿瑜讓大夫再來瞧瞧?”
少年睜著雙乾淨至極的大眼說道,殷切的模樣並不教人反感,也由此可見他被保護的很好。
“不用了,我的病沒事了。”江善善說道,餘光睨了眼周圍,果然掃到了幾道身影。
她將蹴球還給少年,見他露出笑臉,移開眸子道:“我病了多久?這兒是哪裡?”
“病了多久?”少年一隻手抓了抓腦袋,“姐姐不是一直病著嗎?”
江善善一噎,暗暗啐了口侯陌,“那這兒是什麼地方,怎麼出去呢?姐姐病了這麼久還沒走動過,阿瑜能不能帶我出去轉轉?”
“不可以哦!”少年搖頭,令得江善善愣了下。
“兄長說了,外麵有壞人,我們不可以出去。”
“你兄長是不讓你出去,沒不讓我出去,你告訴我怎麼出去,或者是……”
“還請姑娘三思而行。”老管家突然現身道,隻見他盯著江善善將要舉起的手,行了一禮。
“哼!侯陌敢放心將我和這小子放一塊兒,就不怕自己後悔?”
老管家歎了口氣,看了眼神色懵懂的阿瑜,朝她道:“姑娘三思,阿瑜少爺是令慈師弟的血脈,您萬不可傷了他啊!”
江善善皺眉,有些煩躁地甩了甩袖子,又是和林芝蘭相關。
這侯陌是拿準了她不會動他們麼?
或許她身上的東西都在確實不安全,但她現下什麼也沒有,侯陌自然沒了這顧慮。
江善善煩躁地轉身回房,她在關門之際掃了眼周圍,四周的圍牆比之普通宅子要高些。
雖有花叢樹木有序排列,但仍顯空曠,且方才行走幾步就被攔下,再以她腳下的回音來看,恐怕還有機關暗道。
她或許該慶幸,侯陌那廝並未將她關在下麵。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廢墟前,陳九帶著獵犬翻查過後來到顧淵麵前,“公子,都燒毀了,看來他們也發現了我們的蹤跡,提前做了打算。”
“有她的蹤跡嗎?”
“屬下無能,並未找到姑娘的蹤跡。”
陳九低頭道。
顧淵神色未變,隻有些乾裂的唇瓣微抿得更緊了。
“公子,陳五傳來消息,有發現。”
一人上前稟報道。
顧淵倏地看向他,二話不說翻身上馬。
林子外,陳五替陳七重新包紮好傷口,又喂了些藥。
本就傷沒好全,再被扔在這裡一兩日,能活下來已是萬幸了。
“陳七,姑娘呢?”陳五拍了拍臉頰滾燙的陳七,將他從迷蒙中拍醒。
見到他,陳七手腳發軟地動了動,發現實在起不來這才作罷。
“小心侯陌……姑娘、姑娘被他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