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男生的飯量普遍很小,但這兩個都在生長期,立夏自己也吃了一些,那天的飯到底被吃光了。
徐柳鎮跟立夏交換了聯係方式,至於都暻錫,據說他現在沒有手機。
理由假的可以,立夏勉強信一信。
第二天上學時,立夏找了個機會去都暻錫的班級門外繞了一圈,然後發現就算是在自己班級,他也還是那副樣子。表情說不清是沒有表情還是滿是茫然,好像隨時隨地都在走神,靈魂都在天上而不是在自己的身體裡似的。
他這樣挺奇怪的,因為昨天見到的時候明明也會笑,或說笑話,隻是話很少,少得可憐。
在班級裡也沒有見到有跟他關係好的同學或者朋友。
刨除立夏這種情況,上學時一般都會跟人聚在一起,像都暻錫這樣一個人的,多數是被欺負的對象。
但是當立夏問起其他的人,哪怕是二年級的學生,都知道他,明顯都暻錫很有名。
“這就是我們學校的‘顏值擔當’啊!”白南珠以前的小姐妹一號這樣說。
立夏十分沒有靈魂的附和:“沒錯,沒錯。”
旁邊小姐妹二號則在歎息:“可惜性格太酷了,都不理人,聽說有人給他情書就直接被拒絕了,不知道他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難不成要找校花級彆的?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花都沒有他長得好看……”
“長成那樣睡覺都會被自己帥醒吧?”小姐妹一號:“也是,每天照鏡子,眼光高是很自然的事啊。”
立夏:“……”你們學校誇人都這麼誇嗎?會不會太浮誇了一點?
事情變得有點尷尬了起來,立夏一邊往自己的小本本上記錄聊天要點,一邊在心裡思考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or氣運之女會是誰,都暻錫的好朋友她隻知道那個牧師兒子徐柳鎮,但她在他身上感覺不到因果氣運。
按照以往的經驗,難不成她要等到都暻錫跟氣運之女成年?
“這個……”倒也不是不行,甚至這對她有利,因為跟在都暻錫身邊,有什麼事也都能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就他這在窗邊看個風景都有學校同學偷拍圍觀的勁頭,她對這個世界氣運之女的下落完全有信心。
除
非他能在周末不上學的時候,忽然就認識了氣運之女。
——
周末時,都暻錫沒想到自己會再見到白南珠。
徐柳鎮的父親徐牧師是很有名的牧師,社會地位很高,所在的教會很多信教者都是社會高層人士。在大選當季,教會的信徒當然也成為了議員們的拉票對象,比如不久前剛在報紙上做了好一番宣傳的都議員。
跟都議員一起去教會的,還有曾經父母誤入邪教造成不良後果的白家唯一幸存者——引導這樣經曆的孩子走入正途,回歸正規的宗教信仰,這也是一件很值得宣傳的事情啊。
尤其是那位秘書大叔跟她說的:“考慮到你父親信的是類似的教派,所以才帶你到這裡來的,不然就帶你參觀一下寺廟了……我們議員跟XXX大師也很熟的,經常去聽講經。”
立夏:“……”
這個潛台詞,簡直一言難儘,槽點太多不知道從哪下口。
更神奇的是,他們來的這個教堂就是徐牧師所在的教堂,沒錯,就是徐柳鎮他爸。
徐牧師站在教堂最中心的位置,身前還有個麥克風,字正腔圓地開始說他的播音腔:“神愛世人,無論是教會內外,無論是何種經曆,我們都應該成為他們黑暗中的光芒,如同北極星指引迷失的人方向。生活在這片土地,我們更應該付出愛、仁慈,保持公正與嚴明的品格,給予絕望的人重新站起來的力量。基於這些,我想跟大家介紹一位值得尊敬的信仰者……”
立夏坐在議員的左邊,如坐針氈地聽著上麵徐牧師把這位議員誇得體無完膚(?),尷尬得要死的同時,還要在點到她的名字時站起來行禮表情嚴肅而愧疚的示意一下,證明現在自己“改邪歸正”了。沒看到她脖子上還掛了個十字架嗎?
雖然十字架是秘書大叔提前給她現買的,但也不耽誤她學習教會的精神。
不過她怎麼都沒想到徐柳鎮今天也在,旁邊還跟著都暻錫。
……等一下,都元尚議員姓都,都暻錫也姓都,是巧合嗎?
事實證明,所有的巧合加在一起,都不會再是巧合。
——
開完了會,都議員本來要帶著孩子一起回家,被都暻錫拒絕了。
徐柳鎮那邊也同理,
他從小就常常在教堂待著,他爸還希望他以後繼承家業上神學專業,作為兒子完全不想這麼做。
三個人一起找了家咖啡廳坐坐,白家徐柳鎮是再也不敢去了,害怕(顫音)!
“我跟暻錫就是在教堂認識的,都議員常常會去教會,還會帶著暻錫一起,我也常常在那裡,經常見麵就熟悉起來了。說來還要感謝徐牧師,我要是不去就停零花錢,因為零花錢,我多了個好弟弟呢。”
徐柳鎮絲毫不覺羞恥,甚至有些洋洋得意,充分演繹了什麼叫“年齡大不一定智商高”這句話。
立夏真是不想理他。
“現在不會忘記東西了嗎?”都暻錫冷不丁問了一句。
顯然,問的對象不是徐柳鎮,而是立夏。
她今天沒帶小本本,理由很充分:“完好無損,精神很好地參加教會,才是一個得到‘救贖’的信仰者。”
當初剛出院比現在更慘一點,傷還沒養好,但是不能被人發現,沒康複不是顯得議員不近人情麼。
都暻錫看著她,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病還沒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