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立夏確定被韓國大學化學係錄取時,他們的店鋪也找好了。
就在韓國大學附近的商圈,整個店鋪在地下室,地方很大,邊上有個天窗,非常亮,這樣就不會造成整個酒吧黑漆漆的狀況。主要也是徐柳鎮的資金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光是店鋪管理金就是立夏的債款數:一億。
後來被立夏捂著他的嘴,砍到了八千五百萬:“我們肯定要重新裝修過,帥大叔也為我們考慮一下吧。”
徐柳鎮看了眼對麵兩百多斤的“帥大叔”,默默地閉上了嘴,南珠為了他們的生意真是犧牲太大了。
講真,也是因為一起做生意,徐柳鎮才看到了白南珠的另外一麵,完全突破了他平時的認知:她會撒嬌(震驚臉)!她會喊歐巴(驚恐臉)!她還會一臉嬌羞的裝可憐(表情空白臉)!
“這是我們店裡的VIP卡,開業來玩請您兩位喝酒。”做生意是不能裝酷的,還需要有眼力價,既然已經談好了,那給個優惠什麼的就是應有之意了,任何人都是有可能發展的潛力客戶。
“學生啊,你真是個做生意的好材料啊。”中介的大嬸笑眯眯的道。
“沒有,我們都是第一次開店,”立夏學著韓國人的謙虛:“都是靠您幫忙,不然也不會找到這麼好的店鋪,遇到這麼和善的社長先生。都是托您的福啊。”
誇得大媽心花怒放,跟原來的老板都表示開業的時候一定來捧場,雖說不一定自己用,給家裡的年輕人也是可以的,這可是消費滿一百萬韓元(五千多將近六千人民幣)才能升級的VVIP卡,店裡的最高規格。
立夏找人做的海報和卡,普通VIP九五折,資深VIP九折,高級VIP八五折,還有個VVIP八折。
普通VIP任意消費就可以辦理,資深要滿十萬,高級滿五十,VVIP滿一百萬。
類似的還有開業大酬賓送小禮物,每周一個打折套餐,每周一天主題日,生日當天本人消費五折……
商家的套路多了去了,立夏這些年彆的沒乾,光研究怎麼買東西便宜了,絕對給你買到就是賺到,賓至如歸的趕腳。
徐柳鎮都看愣了,隨即想到自己這些年沒少被這麼坑:“南珠啊,這會不會太賊了?”
立夏:“……”不會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她開店就是要賺錢的,不賺錢費這麼大力氣乾嘛?家裡還有那麼多的債務,包括她未來的學費和生活費,這些都要從店裡給她的分紅裡出,套路不多哪來的回頭客?
他們選的酒質地的確是好,但也沒有比其他店好到離譜,普通人是分不太出來的,沒有特色沒有套路,憑什麼專門來你家,學校附近也不是隻有他們一家酒吧。
這麼跟徐柳鎮說完,他就不再有疑問了:“我真是對做生意一竅不通啊,辛苦你了,南珠。”
立夏也清楚,徐柳鎮不是矯情,而是真的不通庶務:“算了吧,你繼續傻著就給我省很大功夫了。”
能找到這麼一個隻出錢不會瞎指揮而且還挺聽話的合夥人,那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徐柳鎮:“……”一時不知是該感動還是該辛酸。
當然徐柳鎮也不算完全沒用,裝修時他給出了不少的意見,儘管他們這陣子沒少去酒吧,立夏去的本地酒吧肯定沒有他去得多。不過因為隻有一邊有天窗,酒吧裡麵哪怕有燈光也還是看著有些黑。
後來立夏提議弄了些綠植,天花板按了一層玻璃裝飾,不開燈時就是普通的天花板,開燈就能看到亮眼的藍天白雲。
帶動態效果,非常亮眼,有點像是《哈利波特》裡霍格沃茲城堡的頂棚——為了做的自然,這個超級貴。
如此一來,白天晚上都可以營業,白天藍天白雲,晚上昏黃的工業式簡潔小吊燈,就是開關很多,複雜了點。
裝修完畢後,放了假的都暻錫默默地過來幫忙,爬高放東西什麼的事情他都幫著做了:“可以嗎?”
“嗯。”旁邊立夏就坐在那裡動嘴皮子指揮,胳膊拄著下巴,眼神落在他身上。這個角度看起來,都暻錫的腿又長又直,屁股很翹,讓人想下手拍一下的翹法,不知道是不是經常運動的而關係。
平時的外套和衣服擋著,完全看不出來。
徐柳鎮平時是很遲鈍的,但貌似在戀愛上經驗比較豐富(被甩的次數很多),對年輕人的情感感覺也很敏銳。
“等一下,南珠啊,”他從白南珠的行為舉止察覺到了不正常,奇怪道:“你剛
才那個笑是什麼意思?怎麼笑得像乾什麼壞事?哥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女孩子不要那麼笑。”
立夏舔舔嘴唇,問都暻錫:“你也這麼認為?”
這話問得相當意味深長,都暻錫斬釘截鐵:“沒有。”
說完他轉頭看徐柳鎮:“哥,你有時間的話多幫些忙……餐單上的酒,我都會調了。”
“什麼?呀,都暻錫!都暻錫!我已經很努力了啊……”徐柳鎮委屈巴巴。
他每天都要被這兩個沒禮貌的家夥氣到爆血管,幸好他還年輕,不然肯定會得高血壓、腦溢血。
話說回來,剛才討論的好像不是這個問題,徐柳鎮回過味來,看都暻錫:“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視頻。”都暻錫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
“我之前錄下來教你的那個視頻,也發給他了,同一天發的。”立夏輕鬆地捅了一刀。
徐柳鎮:“……”他早晚有一天要被氣到心肌梗塞。
比這個更生氣的是,白南珠忽然變得懶惰了起來,津津有味地看他們兩個乾活,坐在椅子上一步都不挪。就算是累了吧,關鍵她今天打從進來開始就什麼都沒乾,一直在支使都暻錫和他。
搞得徐柳鎮都懷疑這酒吧到底誰才是老板。
“還是不舒服?”都暻錫直接說道:“我送你回家,最多我再回來幫柳鎮哥。”
徐柳鎮聽得一臉茫然,莫名其妙,但也關心道:“南珠病了?那不要坐了,回去吧,這裡我們能搞定的。”
“沒事,就是要有點酸,背有點疼,肚子不舒服,大腿酸脹,都是小毛病。”白南珠說得有氣無力的。
隻是這個症狀,聽起來怎麼這麼……
交往過許多女朋友的徐柳鎮聽懂了,有點不好意思:“南珠啊,這個,我們兩個都是男……”
他本來想說讓白南珠注意一下,就算她不把他當男人吧,暻錫還在呢,人家還是個連初戀都沒有的孩子。
下一秒他就見到了白南珠勾勾手指,“連初戀都沒有的孩子”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白南珠腦袋往他身上一靠,拉著他的手往自己的腹部放,哼哼唧唧的讓都暻錫給她揉肚子。
徐柳鎮:“……”
這兩個是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為什麼他從頭到尾
都不知道。
那些以往每次都被懟的一搭一唱終於有了解釋,以前還能說他們是誌趣相投,現在總不能說是同學友愛吧。
“你們倒是早跟我說啊,害得我每次都無意識地當電燈泡。”他嘀嘀咕咕。
想想更心酸了,人家成雙成對,他自己一個形單影隻,那麼多的女朋友為什麼總是被甩呢?傷心。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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