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鐘泰然終於出現了,還把楊巧敏嚇了一跳,他的臉青了一塊。
問他是怎麼回事,他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事。
接下來的一些天裡,他的臉上不是多了青一塊就是多了紫一塊,好不容易好了,身上又多了其他的傷。
很是心疼他的楊巧敏看得很難受,問鐘泰然又問不出來,她都想去報警了,問立夏又覺得很不好意思。上次兩個人吵完架,曾國豪做東請每個人喝酒,這事情就算過去了。但是如果再質問立夏,就未免顯得有些找茬。
而問曾國豪,他居然跟她一樣什麼都不知道,楊巧敏心態有點崩,鐘泰然本身是個事情很少的人,也習慣於對旁人傾訴,畢竟是做心理學家的,很會調整心態。
她不禁更擔心了:“他從來沒試過有事情瞞著你或者我的。”
曾國豪覺得她有點過:“他是成年人了,有一些不想告訴彆人的**,我覺得很正常。”
楊巧敏:“……”
楊巧敏反而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很不正常,不告訴我也就算了,連你都不說,肯定不是一般的事。”
“說不定,他有了新的女朋友呢?”並不是全無所覺的曾國豪:“車禍都過了快一年了。”
“新女朋友?什麼時候?是誰?我認不認識的?怎麼從來沒聽他說過?那Icy,不是,Summer怎麼辦?”
曾國豪給她續了一杯酒,儘量幫仿佛機關qiang似的老友安撫情緒:“我隻是隨口一說,有可能而已。”
聞言,楊巧敏鬆了好大一口氣,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拜托你下次,說話清楚一點比較好,OK?”
“我當然OK的,不過就不知道有的人O不OK,聽到TY拍拖就嚇成這樣,萬一他結了婚,你打算怎麼辦?”
女人的青春有限,作為老友,曾國豪也不希望楊巧敏在鐘泰然這棵明顯是不屬於她的歪脖子樹上吊死。而且他看得很清楚,不管鐘泰然喜歡的人是他的妹妹還是其他人,都不會是楊巧敏,鐘泰然根本沒把她當異性。
總是口是心非的楊巧敏,不太高興的說:“有什麼怎麼辦,包個大紅包給他嘍,你都要包的。”
這話給曾國豪都聽樂了:“你一定要這麼講呢,那我也沒辦法,到時候我會包大點的,你慢慢坐。”
說完,曾國豪去招呼其他客人,留下楊巧敏坐在座位上糾結,到底要不要下手。
最後到底沒辦法隱瞞自己的心情,借著過幾天精神科有舞會的借口,發消息問他去不去。
他們的診所跟精神科醫學會都是有合作關係的,有時候也會有一些病人轉介過來,鐘泰然並不喜歡應酬,平時這方麵的聯絡都是楊巧敏來做,但是一年到頭,總也要去參加一下,露個麵刷一下存在感更好。
鐘泰然收到消息時正在攀岩,室內場地,還是立夏帶他來的,就像之前拳擊那樣。她穿著運動背心,扣著安全帶,全身設備齊全,掛在半空中指揮他。
實際上,鐘泰然也不是完全不會,隻能說是沒有立夏那麼專業。而立夏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老師當多了,教他的時候也條理分明,很有耐心的樣子,就像個專業教練一樣。
沒多久就有人來打聽這個美女教練教課的價錢,鐘泰然無奈地說這是他女朋友,隻此一家彆無分號,來人倍感失落的走了。這樣的場麵時常發生,立夏都習慣了,忍不住笑,而鐘泰然則是充當擋箭牌,幫她擋駕。
不過,立夏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理,一起攀岩的也有專心一誌的人,一看還是個高手,就順便比了一場。
結果居然是不相伯仲,那高手瞬間就對立夏很感興趣,不是男女那方麵,而是出於誌同道合的那方麵。
還問她:“以前沒怎麼見過你的?”照理說這種水準不該寂寂無名。
“剛從國外回來,之前又病了,所以現在才找地方練習。”立夏一本正經地信口胡說。
高手兄聽了,又見到她帶著男朋友過來玩,也就信了,何況立夏的技術是真的好,他就開始給她安利自家的體育會……
沒有錯,這位高手兄是一家體育會的成員,還是挺久的會員。
立夏和鐘泰然都接過名片:“飛龍體育會?”
這是一家開了很多年的體育會,中間也有過衰落期,好歹□□到了現在,發展還算可以。
兩個人有點猶豫,但看起來還是比較感興趣的,大家稍稍的聊了聊,約好了時間,一起到體育會的會館參觀一下。約定好之後,高手兄就很有眼色的離開了,免得當人家的電燈泡嘛。
打擾彆人談戀愛會被驢踢,這是共識。
可惜楊巧敏沒有這個共識,她鐘意的對象鐘泰然卻在消息來了的時候看了一眼就默默地收回了口袋,並且默默地聽著立夏信口胡謅,有時還很能見縫插針說幾句,相當增加可信度。
“可以說了吧?”鐘泰然等到高手兄徹底脫離了可以聽到他們說話的距離,才問道。
剛開始他還以為她真的要來教攀岩,立夏一搭話就發現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立夏依舊很酷,拍了拍手上的石粉:“說什麼呢?”
鐘泰然看她這樣子就是不想說,相處了這麼久,他也明白了立夏的脾氣,很多事情沒有把握她是不會說的,而有了把握之後,她想做什麼誰都攔不住她。就如同她看得出他在得知Icy不會再回來時,看似很理智其實很崩潰的情緒,帶他去打拳給了他充分宣泄的空間。
……雖然每次去打拳,他感覺立夏打他比較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