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一瞬間,恐怖的畫麵消失,畫上的內容恢複正常。

女孩依舊是閉眼許願的姿勢,小熊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玩具整整齊齊,仿佛剛才陰森的畫麵隻是幻覺。

蟲子不知何時站在沈柯身後,悄無聲息、形同鬼魅。

他身高絕對超過一米八,比起沈柯高上近乎一個頭,遮擋住了燈光投射下一片陰影,無形中散發出令人顫栗的壓迫感。

蟲子手按在畫框上,微微彎腰,低頭是黑發遮住一半的眼睛,淡灰色的眼珠裡流轉中閃過幾抹雜亂的鮮紅。

沈柯回頭,臉擦過蟲子的手臂,他能感覺到,對方呼吸離他很近,幾乎就在耳邊,帶著一股冰冷的涼意。

玩家是活人,體溫正常,呼出的也是熱氣,為什麼蟲子的體溫和他未改變時相差無幾?

難道他不是人?又或者他因為某種原因,體溫變得異於常人。

想到他麵不改色吞吃蟲子的行為,身體發生某種變異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沈柯收斂心思,通過借助同事之手表演當場失蹤的計劃宣告破產。

就是不知道蟲子有沒有看出什麼異常,他直覺告訴他玩家比其他人都危險。

展示演技的時刻到了。

沈柯眸子裡迅速堆積起了霧,眼神從原本的迷茫轉為清明,就像是剛才被什麼東西迷住了眼睛。

他疑惑的望著靠在身後的畫和麵前的的人,明顯有些害怕,輕咬下唇時,唇瓣一下子變的更加殷紅和水潤。

“我可以過去嗎?”

軟糯的聲音明顯透露出想努力隱藏的膽怯,在他眼中,蟲子就是一個古怪的人。

枝枝幾人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從他們這個視角看,就是少年被蟲子壓在牆角,又急又怕。

枝枝麵色一變,立馬走過去,將少年拉回自己身邊,蟲子沒有阻攔。

她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語氣不善:“你想乾什麼?”

她對蟲子的印象也不算好,行為怪異、陰晴不定,少年長得漂亮又弱小,隻怕沒被鬼怪怎麼著先被玩家給迫害。

蟲子沒有說話,雙手插兜,身體歪斜的倚靠在那幅小女孩的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沒事。”

少年先開了口,眼裡的氤氳還未散去,後退了半步離蟲子遠一點後,才輕輕搖頭。

這幅模樣落在幾人眼裡,就是受了委屈又不敢說,可憐兮兮的。

紅酒眉眼也冷了幾分,她很討厭和隻會欺負弱小的人做隊友。

現在鑰匙碎片還沒找到,玩家內訌對他們沒好處,枝枝沒有再多追問什麼,將人拉到自己的視野範圍。

衝突沒升級,白鴿收起勸架的架勢,收回視線,手指將煙按滅。

他一根煙抽上許久,煙長度依然沒有減短,放回耳上後,他低沉著聲音開口:“女士們,有一個壞消息和好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彆賣關子,一起說。”紅酒眼白上翻。

“好吧,壞消息就是畫的位置也在不停的變化。”

“所以呢?”

無非就是變得更亂,她們連路都找不到,畫變不變還重要嗎?

“好消息是其中兩邊有魚這個元素的畫位置都沒有改變。”

紅酒隻思考片刻,眼神就變得不一樣了,直直的盯著白鴿,“難道說你記住了所有畫的內容和位置?”

白鴿回答沒有讓大家失望:“Yes, madam.”

這可真的是個非常有幫助的好消息,記住畫的位置,就意味著能輕鬆找回來時的路。

紅酒試問自己是做不到的,這需要超群的記憶力和巨大的腦容量,就他們單單有過的畫來說,差不多就有一兩百幅。

不過也有一個缺點,他們不能分散,隻能跟著白鴿走,但時間在流逝,他們連鑰匙碎片的影子都沒看到,容不得他們多猶豫。

沒有浪費時間,幾人立馬繼續啟程繼續探查,回到之前那個小展廳。

枝枝掃視一圈,來到一幅畫前,將手輕輕放在畫框上:“魚寓意著什麼?”

幾幅未曾變動的畫都是帶著魚的因素,聽白鴿說有的是畫著釣魚,有的是養在水池裡的金魚,更有的隻是畫中人物裙擺縫製的魚形圖案。

“它們還有一個特點。”

白鴿來到枝枝發現的畫前,這幅畫是女孩夢中世界,她正在海洋中和一群魚兒嬉戲玩鬨。

“截止從剛進來到這幅畫為止,畫中的數量在逐漸遞增,也畫的更加鮮活,接近真實的魚。”

枝枝掃了一眼站在另外一幅畫前的蟲子,確定他沒有什麼異樣的行為才道:“也許我們應該找到有魚的畫廊,它可能是在指引我們。”

“我也是這麼想的。”

他們在認真的推測,沈柯就待在離枝枝不遠的地方,思維發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