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不會。】
沈柯說了一個好字。其實他問的這個問題也沒有意義,因為未來誰也不能確定,就算係統不能給他答複,他也會答應。
係統指揮道:【用我給你的那把刀劃開手腕,把血喂給他。】
沈柯狐疑地問:【我怎麼不知道我的血能救人?】
係統:【你想多了。】
那把尖刀是從一個遠古戰場帶出來的,它是一件多樣性的道具,除了被係統改造後可以吸取玩家積分外,還有治愈的功效。
把刀插在水裡,催動上麵的銘文,那杯水就有了治愈的效果,不過使用了之後,它就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一把普通的刀。
附近沒有水,係統決定就地取材,用就血快多了。
沈柯二話不說,在潔白的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溢出。
“你在乾什麼?”少年的動作太突然,也太快了,紅酒來不及阻止,她立馬去奪了他手上的刀。
“我這還有止血藥,過來我幫你包紮一下!”紅酒拉著少年的胳膊,她覺得少年的精神狀態因為枝枝的死去和瀕臨死亡的星月變得有些不太對勁。
“沈柯!你瘋了?!”劉雨辰還有李簡生幾乎是同時喊出的聲,他們想到的也是少年要自殺,一前一後衝了上來。
“放手,我沒事。”沈柯為了證明自己沒瘋,他鬆開了刀直接讓紅酒拿去,對著星月說:“我的血能救你,喝下去。”
星月盯著那手腕上不斷溢出的血,眉頭輕皺,但他沒有反駁,喉結滾動,將沈柯湊過來的那手腕上的血一滴不住的咽了下去。
等沈柯將手腕拿開,星月嘴唇也被血染的豔紅,臉上倒是真的恢複了一些氣色。
他沒問沈柯的血為什麼可以救人,有力氣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容拒絕的抓著沈柯那條還在滲血的手腕,給他上了藥。
沈柯沒有動,安靜的等著星月上完藥,才向紅酒要回那柄刀:“這件事情解釋起來太複雜了,我想先救人,沒來得及和你們說。”
紅酒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將刀交到他手中後,說:“以後不要隨便救人了,你這種能力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沈柯隨意點著頭:“我知道了。”
紅酒欲言又止,她正在措辭,想好好和少年說一下利害關係,還沒張口,係統就先說了:【可以了,自殺吧。】
沈柯:【……我這才剛澄清我的精神狀況,你有事就不能早點說?】
係統用機械音模擬著無辜的語氣:【宿主自己說的不想成為“混沌邪惡”陣營的人,我沒辦法毀掉特殊道具,那就隻能讓你自殺咯~】
沈柯:【……好,你很好。】
他剛剛那番話,讓在場其他人都信了,懸著的心也放了回去。
“紅酒說的對。”李災也走上前插了一句,少年的血液對於彆人來說,就等於一顆大型的治愈藥丸,很容易被有心人圈禁起來,說實話他剛剛也心動了一秒,在抬起頭看到少年純潔清澈的眼神,又很快慚愧了起來。
“好的。”少年乖巧地回應,他輕輕歪頭,勾勒起一個笑容,不同於以往,在血色的襯托下美的璀璨又奪目,撩動著所有人的心弦。
在眾人失神的一瞬間,他猝不及防地將那把尖刀刺入了自己的心臟,嘴角溢出鮮血的那一刻,沈柯悔恨地對係統說:【我想起來了,你沒有屏蔽痛覺地功能:)】
係統:【嘻嘻,功能暫未解除封印,宿主繼續加油!】
沈柯痛的眼前一黑,在這一刻欽佩起蟲子來,這個變態,是真的讓自己死的屍骨無存啊。
眼前起霧的時候,他看到了眾人不可置信的眼神,在全部人不顧一切地圍上來之前,他落入了一個懷抱。
初六抱著他騰空而起,又落到了金字上方。
伽納想把沈柯搶過來但沒能得手,他抵抗著金紋,身上有了幾分狼狽,臉上笑容換成了陰沉:“你寧願自殺都不願意和我一起走?”
沈柯疼的說話都沒力氣,但他還是強撐著這最後的表演,模仿著校園電視劇一哥的語氣,拽拽地說出三個字:“你不配。”
伽納聽後,冷冷的笑了:“你怕是不知道,我這個契約是契約的靈魂,哪怕你死了,我們也能夠再見麵。”
說完,他深深的看了沈柯一眼,徹底的離開了這個副本。
同一時間,沈柯覺得靈魂在被撕扯,意識馬上就要脫離身體,刹那間又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按了回去。
初六黑沉的眼珠轉動,他淡淡地掃了一眼沈柯無名指上那枚戒指,說:“我不能解除這個契約,但是可以替換,你有30秒的時間做選擇。”
沈柯聽懂了他的意思,初六可以把伽納的契約替換成他自己的,代價自然是變成了和初六綁定。
“不、不需要。”他輕咳一聲,還想對這份好意說聲謝謝,結果咳了初六一身血。
初六聽後,鬆開了按住沈柯靈魂的手。
初六一直以來,都是在認真詢問少年的意見,他和“混沌邪惡”的人不一樣,強大到了極致,卻不會擅自替少年做決定。
沈柯視線霎時陷入了一片黑暗,在朦朧間,他聽到了不同的聲音在呼喚著他的名字,星月、紅酒、李簡生、劉雨辰……
“沈柯。”在嘈雜的人聲中,這一聲格外清晰,是來自靈魂深處的伽納。
伽納的影子在虛無中出現,他臉上掛著勝利者的笑容,身影由遠及近,在伸出的手馬上就要觸摸到沈柯時,一團由數據組成的人影擋在了他跟前。
“滾。”
這是係統的機械音,但仔細一聽又不完全是,它混雜著一個陌生的男音,冰冷而又肆意,甚至有著一絲和混沌邪惡的人異曲同工的瘋狂。
它將伽納掃出了這片黑暗世界,轉過身後
,用著數據變幻成的手輕觸著沈柯的額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