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1 / 2)

“這麼著急投懷送抱嗎?”紋身青年咧嘴一笑,將人禁錮在自己懷中,低頭看著少年那張近乎完美的臉蛋,眼中是意味不明的幽深。

“放開!”衛橙第一時間從角落抄起掃帚衝了過來。

江行雪對這個一進遊戲就凶她的青年還有一些膽怯,但她很快就克服了,“你再這樣我叫老師了!”

“彆激動,是他自己沒站穩,我好心扶他一下而已。”青年雖然嘴上這麼說著,手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明明同樣是男的,皮膚比那上好的綢緞還細膩,有點讓人愛不釋手。

三人對峙著,教室裡剩下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當事人之一的沈柯反而不著急了。

他稍微仰起頭,露出一截瓷白色的脖頸,殷紅的嘴唇同樣勾勒起來。

他嘴唇翕動,看似說了幾個字,但是聲音太小,完全聽不清。

紋身青年彎下腰,“你說什麼?”

沈柯語氣異常輕柔的重複了一遍:“我說……你想找死嗎?”

紋身青年眼睛一眯,剛要拉開距離,就感覺腹部一硬,低頭看去,一把尖銳的匕首劃破了他的衣服,再往前一毫米就能刺破他的皮膚。

沈柯另一隻手握著匕首,睫羽輕顫,吐氣若蘭:“現在可以放開了我嗎?我力氣不大,但是殺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青年凝視著少年,臉上沒有憤怒,隻有幾分意外,想不到這還是一隻會咬人的貓。

“當然。”他雙手半舉,“開個玩笑,彆生氣。”

沈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將匕首收進衣袖中,瞥了他前桌的那個男人一眼,確定青年沒彆的動作後,便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男人拿著的麵包已經快吃完了,他並沒有聽從沈柯的提醒,也沒有在紋身青年為難沈柯的時候說上那麼一句話。

他自身難保,根本不是紋身青年的對手,不敢去的罪,隻能默默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沈柯用眼神示意江行雪和衛橙回去,這人既然敢這麼放肆,自然是有點本事的。

衛橙將掃帚放回角落,麵上無事發生,心裡開始盤算著怎麼和星月告狀了。

紋身青年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書,過了一會,他問:“喂,你叫什麼名字?”

沈柯頭都沒抬:“滾。”

青年:“行。”

又過了一會,他丟過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葉酒”兩個字,“這是我的名字。”

沈柯直接揉成一團,將紙條塞進桌肚,準備下課後丟掉。

紋身青年一挑眉,還想說話,忽然被一聲慘叫打斷。

他視線移動,沈柯前桌的那個男生猛的扣著自己的喉嚨,三根手指一直往嘴巴深處摳,仿佛有什麼不可名狀的東西鑽了進去。

沈柯心中歎氣,還是上前用力掰住了男人的手臂,阻止他這種自殘的行為。

“來幫忙!”他這麼一喊,有些還在猶豫中的人也上前了,一

行人把男人按在地上,那個紋身青年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也加入了進來。

男人一直不停的抽搐、掙紮,像是一條瀕死的魚,一直持續十分鐘,才不動了。

眾人試探著放開他,下一秒,他開始不停的嘔吐,最先吐的是吃進去的東西、再然後是胃酸、後麵變成了血、肉塊、肝、腎……

現場一片狼藉,男人麵目扭曲的直到把身體的所有器官都吐了出來,徹底停止了呼吸。

在場眾人捏著鼻子走開了,無人說話。望著著著淒慘的死狀,已經有不少玩家將男人的死和紋身青年給的食物聯想了起來,後知後覺的找到校規中坑人的那一條,隨機意識到——紋身青年在拿彆的玩家試規則。

麵對自己一手促成的死亡,葉酒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又開始給沈柯寫紙條。

[你叫什麼?]

[真的不告訴我嗎?]

[那我猜一下,你叫蘇柳?]

[天藍、白灼、顧延暗?…………]

[白情、林猝…………白建君、李昭陵、星月?]

沈柯:[……]

葉酒差不多吧積分榜上前排的人名都猜了個遍,沈柯的積分不前不後,屬於中上水平,他再多猜一會,就能寫到自己的名字了。

沈柯懶得看他一直不停的寫紙條,便隨手回了一張。

[幼稚。]

葉酒饒有興趣的打開紙條,一愣,隨後勾唇一笑,放下了筆。

晚自習一直進行到後半截,學生會的人姍姍來遲,他們頭上扣著一個紅桶,看不清具體模樣,穿著統一的學生會製服。

這群人一進門,教室鴉雀無聲,個個低著頭看書。

學生會來的一共七個人,為首應該是會長,他手上拿著記檢表,現在講台上,剩下六個開始在教室中來回走動巡查。

不過一會,其中兩人將教室中的屍體被拖走,一條血路一直延伸到教室外,他們沒在回來,外麵隨之響起了黏膩的哢哢聲。

學生會一共在教室中停留了三分鐘,會長揮手,正要帶著成員離開時,沈柯舉起了手。

“我要舉報他上課傳紙條。”他微微一笑,直指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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