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自己的錯覺嗎?
等了一會兒,四周還是沒有什麼動靜,滿懷疑惑的星見凜緩緩站直身體,準備離開。
才剛剛踏出的兩步的少女猛然側身,一道血痕滑過白皙的脖頸,少女的咒力猝然爆發,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被激蕩的咒力砸進了牆裡。
星見凜臉色難看的捂住脖子上正在愈合傷口,看向從前方廢墟裡爬起來的陌生男人。
猩紅的血從男人的發間流出,布滿血絲的眼睛充斥著扭曲的興奮之色,“僅憑咒力就能把我傷成這個樣子,該說不愧是高專的咒術師嗎。”
星見凜可沒有跟他閒聊的心,少女腳下用力,頃刻間移動到了男人的上方。
這個男人很可能和這裡的異常有關,得抓活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通體全黑的弓被當做近戰武器掄向了男人。
男人似乎看出了星見凜的想法,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身影瞬間在原地消失。
空矢砸進了廢墟中,激起一片碎石。
視野裡失去了男人的蹤跡,磅礴的咒力立即從身體裡蕩出,但是除了在周圍製造出了一個大坑外,並沒有擊中任何目標。
“術式嗎…”
星見凜抬手摸了摸脖子,雖然已經用反轉術式治好了,但是那種微麻的感覺還沒有完全褪去。
武器上抹了毒啊。
“凜?!”
兩道熟悉的身影先後出現,正是感覺到她咒力爆發後趕過來的五條悟和夏油傑。
五條悟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少女脖子上殘留的血跡,“你受傷了?”
夏油傑的腳步頓了頓,有些錯愕地看向少女,“你遇到什麼了?”
“應該是詛咒師。”星見凜收回手,仔細想了一下,“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起有點神經質,可以隱身和瞬移,不知道是不是都是術式。”
說話間,兩名少年在星見凜麵前站定。
五條悟盯著少女的脖子看了會,語氣不明地說道:“所以,你差點被抹了脖子?”
語氣雖然有點怪怪的,但是又不像在嘲笑她。
“嗯…”星見凜有些疑惑地看了五條悟一眼,將自己當時遇到的狀況仔細解釋一番,“那個男人隱身時,感覺不到任何的咒力,腳步聲、呼吸聲和心跳聲都沒有。隻有當他的武器揮過來時,才感覺到了一點異樣。”
頓了頓,少女繼續道:“我懷疑那個詛咒師和這裡的異常有關,不然沒道理一上來就襲擊我。”
畢竟自從五條悟出生後不久,那些詛咒師們就縮起尾巴做人了,很少有主動出來挑釁的。
“的確。”夏油傑沉吟著,“雖然都是一些3、4級的低級咒靈,但是數量未免也太多了。而且,在數量如此之多的情況下,都沒有誕生高級詛咒,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如果背後有人在操縱這一切,就說的通了。”
“既然露出了尾巴,總能抓到的。”五條悟雙手插回口袋裡,語氣也恢複了以往的漫不經心,“不過,如果不想繼續被人當做猴子圍觀的話,我們最好還是先離開這裡。”
聞言,夏油傑偏頭看向前方。
藏在屋子裡的居民們發現他們的目光後,迅速躲進了黑暗中。
“走吧,先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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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某間公寓內。
一名狼狽不堪的男人陡然出現在昏暗的房間中,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然後跌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男人仰麵躺在沙發上,費力的抬手抹去眼睛處的鮮血。
“真是麻煩啊…那些咒術師。”
“不過,那個小姑娘還真是可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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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宿的酒店後,夏油傑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夜蛾正道彙報了一遍。
【高專這邊會協助調查那個詛咒師的身份,你們在橫濱小心一些,儘量減少單獨行動。】電話那頭的夜蛾正道叮囑道:【詛咒師可比咒靈要狡猾多了。】
掛斷電話後,夏油傑看向其他兩人。
“如果鐳砵街的異常是他搞的鬼,多少都會留下些痕跡。而且,他的術式如果能做到如此程度的話,那麼束縛應該也挺大的,術式範圍或者發動條件都會有限製。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再去鐳砵街找中也打聽一下那個詛咒師的消息。”
回到房間的星見凜摸著脖子輕輕吐了口氣,加入高專之後,每天都在漲見識呢。
不過,那個人的術式真的除了武器的那點異樣外,就沒有任何破綻了嗎?
空地前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新浮現。
星見凜仔細回憶了半天,但是仍然沒有想起來任何其他的異樣。她當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對咒力的感知上,如果仔細觀察環境的話,可能會不一樣?
想象得不出結果,她現在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以後應該要更加警惕一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