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以一筆五千億巨款為導火索,橫濱的土地上開始了一場極為殘酷的戰爭。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橫濱本地的四大組織死傷無數,一些不成氣候的小組織,更是被卷進暴風的中心,無一存活。
而幾日前,一名奇怪的能力者出現在橫濱,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攻擊所有參與了戰爭的組織,似乎將這片戰場視為了自己的狩獵場。
越來越難以控製地情況和市內頻發的怪異事件,異能特務科終於按捺不住,向咒術界發出了求援的信函。
不過異能特務科的信函有些奇怪,他們再三強調了隻要祓除詛咒就好,其他的事情不勞咒術界大駕。
接到求助的咒術總監部難得好心地給異能特務科提了個醒:你們這明顯是在橫濱藏了什麼東西啊,不明說到時候出什麼岔子可彆怪我們。
收到異能特務科死鴨子嘴硬的回函後,咒術總監部“隨手”指派了兩位術師暫時駐紮到橫濱,祓除那些隨時都有可能誕生的詛咒。
夜晚,月色清冷,海風平和。
港灣大橋的燈光從倉庫之間的縫隙中透過來,長滿青苔的磚牆上布滿槍洞和噴濺的血跡,地上也是隨處可見暗紅乾渴的血泊。
一隻盤踞在屋頂的怪物忽然變成一道扭曲的虛影,朝一個方向彙聚而去。
星見凜看著夏油傑手中的咒靈球,輕輕蹙起眉頭,“一天吃這麼多真的不要緊嗎?”
從他們到橫濱開始,這已經是第五個了。
“沒關係,忍一忍也就過去了。”說完,夏油傑張口吞下了那個咒靈球。
可能是一天之內經曆了太多次這個味道,味蕾發出了強烈的抗議。
洶湧而來的惡心感比之前更為強烈,夏油傑沒忍住弓起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星見凜見狀,下意識就想捏住他的下巴讓他吐出來。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
讓傑現在吐出來,也不過是讓他再經曆一次這樣的噩夢罷了。
隻要他還想變強,這就是一件無法避免的事情。
咒靈球咽下去之後,夏油傑弓著身子緩了緩,隨後用手背擦過嘴角才慢慢直起身來。
看見他的動作,星見凜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今天就這樣吧,其他的地方明天再說。”
夏油傑看著麵色冷淡的女人,無奈地笑了一下,“彆生氣。”
“我沒生氣。”星見凜立即反駁道,頓了頓之後,她不解地說道:“我隻是有點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什麼?”不打算繼續祓除咒靈的兩人往酒店所在的方向走去。
“變強真的有這麼急迫嗎?適當的休息會更好吧,有個成語怎麼說來著一一張弛有度?”
在夏油傑領悟了領域的幾個月後,五條悟也成功的展開了領域,他們是現在咒術界唯二能夠使用領域的咒術師。
星見凜真的想不出有什麼人或者咒靈能夠打敗他們中的一個。
沒有領域的人,進入完整的生得領域內,幾乎隻有死路一條。
而且,根據悟的推測,傑大概已經調服了超過3000隻的咒靈。在這種情況下,她認為完全可以放緩節奏休息一下。
聽見星見凜的話,夏油傑短暫地怔愣了一下,失笑道:“大概習慣了吧,總覺得自己一旦鬆懈下來,就會被遠遠甩開。”
“真是讓人佩服的好勝心。”星見凜輕歎了一聲。
“不過凜說得也很有道理,等這邊的事情結束後,我會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的。”夏油傑彎起眼睛看她,“其實凜才是我們之中最理智的人吧。”
如果高專的時候還尚顯稚嫩,那麼自從畢業後,她已經沉澱得越來越清透了。
對什麼事情都看得很開,那種樂觀的心態和悟有著本質的不同。
悟是因為實力過於強大,所以對什麼事情都不太在乎。
但是凜,她是認為什麼事情都會有解決的辦法,就算一時困住了,也隻是因為時候沒到而已。
如果自己真的像夜蛾校長說的那樣冷靜理智,就不會一直急切地追趕悟了吧。
說到底,他還是不想落下太遠啊。
“啊,你是說我陷入瓶頸難以進步,最後乾脆當一條鹹魚的事情嗎?”星見凜不可思議地指責他,“這麼對待一個安慰你的人,傑也太過分了吧?!”
自身沒有生得術式的星見凜,在這兩年已經將咒力能做到的事情打磨得差不多了。
她徹底做到了讓體內咒力充盈全身隨時保持著活躍狀態,省去了在戰鬥時需要事先調動咒力這一操作。
這就意味著,她的咒力一直都處於巔峰的戰時狀態。
因為做到了這種程度的咒力控製,她戰鬥的速度和力量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黑閃”對她說,幾乎成為了按百分比概率觸發的招式。
再就是,多虧了五條悟這個全能的頂級陪練,星見凜精通的咒具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