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人最重要是有個乾爹(2 / 2)

“沒錯,八荒天羅一出,這小子插翅也難飛了。”

夏晶圓心裡咯噔一下,她對武觀道:“咱們快跑,你眼睛看不見,要吃虧的。”

武觀沉吟道:“隻怕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我還能堅持一會,到時候你先走,躲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一天一夜之後,你自會平安回到九州,想來太虛幻境的天人還不至於追殺你到九州。”

夏晶圓聞言,看了一眼下麵江上烏溜溜一群人,以及空中的那些修真,怎麼看都是呆在武觀身邊最安全,她果斷搖頭道:“我不走,要是死,咱們就死一塊吧。”

武觀聞言把夏晶圓圈的更緊,低聲道:“隻要我還活著,絕不會讓他們傷你,。”

夏晶圓靠在武觀懷裡,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覺得十分安逸寧靜。畢竟男主的光圈在呢,男主死了這書還寫個毛線,肯定死不了。

八荒天羅漸漸逼近,武觀雖然看不見,然而他手中逆天長劍卻似有察覺,劍身輕顫,隱隱有龍吟之聲。

不及武觀判斷,逆天長劍忽然脫手飛出,閃電般的迎擊上金色巨網,發出金石碰撞的鳴響。

公子皓宇的臉出現在網的正中,臉上掛著儒雅淡笑,碧綠的雙眼卻冰涼一片,他淡淡道:“八荒天羅一出,就算是大羅金仙也休想逃脫。要怪,就怪你自己為何要打傷汝兒。”

武觀站在燭龍之魂的背上,遙對天邊最後一點殘光。雖然黑緞蒙眼,神情看不出悲或喜,但卻絕非懼怕。

他靜靜的道:“我此一生,從不後悔。即使今日一戰,我血濺黃沙,也隻因技不如人。隻是可惜,連累罌陪我赴死。”

說完,武觀轉頭看了一眼夏晶圓。

雖然眼睛蒙著黑緞,但在那一刻,夏晶圓還是能感到武觀凝望的目光。她心中某處忽然像是被撓了一下,輕輕的,軟軟的,又有些癢。

她一皺眉,努力把這種奇怪的感覺壓下去。

逆天長劍力不能敵,金網撲近。武觀忽然朝夏晶圓微微一笑,抱著她的手忽然鬆開,將她往反方向大力一推。

皮包骨頭的夏晶圓就這樣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飄出去,而武觀伸手握住逆天長劍的劍柄,驅動□黃泉不係,向金網撲去,如流星的隕落。

夏晶圓大愕,尼瑪,武觀這個傻逼,這樣搞本來她不用死的,還被他害死了!然而似乎是不受控製的,心中那塊剛好像被撓的地方似乎突然潰爛,傷口劇痛。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蠢蠢欲動。

夏晶圓不受抑製的發出一聲悲鳴,心口上的劇痛忽然刺穿胸背,夏晶圓覺得背上翼骨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未及她從疼痛中緩過勁來,已經感覺到背上凝出一對巨大的骨翼,卷起漫天黑霧。

飛起來了。

微微清醒的夏晶圓幾乎不敢相信,她連化龍都不會,居然跳過這一步,直接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飛。

煽動翅膀,夏晶圓飛回去看武觀死活。

那張金網顯然十分陰險,悄無聲息的纏住他劍不能擋的地方,然後迅速收緊,絞爛武觀的骨血,武觀這個瞎子抑製在吃悶虧,全身已經鮮血淋漓,座下的銀鱗盲龍也被鮮血染上斑駁的紅痕。

夏晶圓忽然覺得很捉急,到底要不要幫他?

幫的話,她還不一定幫得上正忙,到時候把自己搭進去就不好了,不幫的話又心一直在痛,煎熬的很難受。

然而這世上捉急的不止夏晶圓一個人,那個被武觀打傷的上池潔汝不知從何時起,也開始暗暗捉急。麵前這個盲眼的青年男子,乃是她平生所見唯一一個不把她放在眼裡,甚至可以說毫不留情,膽敢出手傷她的人。

而麵對太虛幻境第一高手——公子皓宇的責難,他竟然也能這樣從容的麵對。

他到底是誰?他來自哪裡?他就要這樣死在掌門師兄手上了嗎?不,這不是她所願見的。可是她要怎麼才能阻止盛怒的掌門師兄?

好捉急。

一縷銀亮的光絲悄無聲息的飄至武觀後背,倏然以閃電般的速度直刺入武觀後背,其他書友正在看:。

鮮血噴薄而出,武觀一聲悶哼,手上長劍也幾乎拿捏不住,搖搖欲墜。

夏晶圓的心忽然撕裂般的疼起來,她腦子開始混亂,不受控製的急劇搜索原著零星的一些片段,其中有一段似乎是俞賓當年傳授龍女罌的醫術的描寫,其中提到有一種叫作般若的愈合術。

好像是傾注所有念力在體內運作一個小周天,然後伸手,經由指尖推出去——

當夏晶圓恢複神智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飛到武觀附近,無意識的完成了整套法訣,傾注全身念力為他療傷。

感覺到念力迅速從體內流失,夏晶圓大駭。這顯然是不要命的在救人,再多搞一會自己就要掛了。

然而一旦施法,便無停下,否則被法術反噬,似的更快,夏晶圓此時可以說是騎虎難下了。

就在這種要人命的時候,一個女修忽然道:“掌門師兄手下留情。”

夏晶圓循聲望去,意外的發現說話的女修正是方才和那個紅蓮仙女狼狽為奸的上池仙子。

上池潔汝話音一落,公子皓宇撥弦的手一頓,不解詢問:“汝兒?”

她咬了咬下嘴唇,對夏晶圓道:“方才你用的治療術,似乎是九州窺垣宮的醫術般若,你可是窺垣宮門下弟子?”

公子皓宇收了攻勢,夏晶圓也終於可以收手,幾近油儘燈枯的夏晶圓有氣無力的扇了幾下翅膀,飛到武觀的坐騎上躺屍。

夏晶圓清楚利害關係,知道萬一給人發現她不是窺垣宮弟子卻會窺垣宮的法術,一定會被千裡追殺的。

她於是道:“我不是窺垣宮弟子……但是窺垣宮曾有一位高人指點過我。”

上池潔汝沒想到夏晶圓會說自己不是窺垣宮門人,雖然焦急,卻隻能順著問下去:“我滄瀾派與九州窺垣宮頗有些淵源,你不妨說說是哪位高人曾指點過你。”

上池潔汝的意思很明顯了——快跟我攀關係,攀上了我就有理由饒了你。

雖然不知道上池潔汝的態度為什麼突然有所轉變,但夏晶圓是個有頭腦的人,這個時候再不見好就收,命都要陪在這裡。

然而夏晶圓壓根不認識幾個窺垣宮的人,冒認是掌門俞賓的弟子太危險,說是楚憐的好盆友肯定沒效果。想來想去,似乎隻有那個上池翌好說了。她喘著道:“指點過我的高人是窺垣宮一位長老,叫做上池翌。與上池仙子同姓,不知這位長老與上池仙子是否有些淵源?”

上池翌,你家賤兔鄙視了我這麼多回,我收點利息,拿你名號出去唬人也不為過吧?

夏晶圓話音剛落,上池潔汝驚呼一聲,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上池翌是我的一位族叔,隻不過自從祖輩分家,族叔一脈在九州立派後,少有聯絡罷了。”

說著,上池潔汝回過頭,對公子皓宇道:“掌門師兄,請你放了這兩個人。畢竟——畢竟這位姑娘是我族叔的……”

上池潔汝說著說著又拙計了,高人隨手指點一下路人甲似乎攀不上什麼太親密的關係,這叫她怎麼圓了這個說法。

夏晶圓敏銳的察覺到上池潔汝的猶疑,她生恐有變,口不擇言道:“是乾女兒,上池翌是我乾爹……表姐你好,我叫上池罌。”

作者有話要說:  不打分不能令人雙更思密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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