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戰神玄青最近總是悶悶不樂,很多人都聲稱看見玄青一個人寂寞地躺在海麵上,露出八塊腹肌的肚皮,漫無目的地隨波蕩漾。
大家打趣說要給他介紹對象他也恍若未聞,這要換做平素,玄青可是早就抓著人把女方身長體重三圍問了個底掉,此時的玄青好累,已無法再愛上誰。
這天他還是漫無目的的遊蕩,遠遠看見東海名勝景點蓬萊島,此時已經是傍晚,夕陽西下,島上雲煙繚繞,慘慘淡淡的樣子,仿如他此時心境。
不等他感慨,已經踏上了前去蓬萊島的浪潮。
其實最近東海不太平,委員會早就到處大喇叭廣播最近不要出門,因為人類和魔族在打仗,出去難免會碰上鬥毆事件,委員會的宣傳口號是路見不平趕緊走。
因為龍魔進化等級雖高,卻也還是屬於魔族,論理這種人魔大戰,龍族也是要出一份力的,但是自開天以來龍魔就和人類和平共處,多年來不知享用了多少人類的童男童女,幫著魔族打人類總覺得拉不下麵子,做龍也是有品格的,總不能剛和彆人閨女親熱完就擼袖子去打老丈杆子吧?
所以委員會臨時召開了四海大會,會議上,各海代表一致同意,不參與此次戰役,並宣稱將永久保持中立態度。
但是對於新一代四海戰神而言,大喇叭的聲音再大,循環再多遍,他也是充耳不聞。因為他的腦海裡一直在單曲循環漁夫之歌——《哥哥想妹淚花流》。
快到蓬萊島時,玄青聽見了一陣很不和諧的笑聲,其狀之猥瑣放浪,和龍族那群每天秀智商的蠢龍毫無二致。
要在平時,玄青肯定是要出麵教育這幫不長進的混小子的,以此樹立他在族裡的威望,但此時此刻,他隻覺得灰心透頂。
從小到大一直輸給赤鑄,本以為在四海戰神爭霸賽奪冠後自己一定會開心的,卻連最後一點爭強好勝的心都熄滅了,人生頭一次,他不想到處扶老奶奶過馬路,或者不厭其煩地幫助智障選手找到人生曙光,卑微地換取可以評東海龍神的選票。
就在轉身的一刻,玄青一眼瞥見那群智障選手中,有一條頭頂海帶絲,叉腰大笑的智障黑龍,明顯就是他那個挫比堂弟玄旭。
再一看,玄旭胸前交叉綁著兩條青白相間背嬰帶,裡麵兜著一個圓溜溜的黑蛋。
一瞬間,玄青呆滯在了原地!怎麼沒人通知他做了大伯呢?
走近一點,玄青就發現五六條遊手好閒的龍青年正圍著一個人類女子,一人手裡抓一把沙子貝殼扔她,一邊扔還一邊拍手唱兒歌:“胖子胖,打麻將,輸了錢,不還帳……”
他堂弟玄旭正笑的直不起腰來,就這樣還不忘指著人家說:“啊哈哈哈哈哈,死胖妞你長個大餅子臉不是你的錯,但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
那女子一麵擋著四處飛來的沙石,一麵破口大罵:“笑你妹,你長個豬腰子臉也不是你的錯,你還孵蛋,你屬母雞的嗎?”
玄旭一聽,氣的嗷嗷直叫:“兄弟們給我砸死這個死胖妞。”
玄青站不住了,腦殘是會傳染給寶寶的,他不能坐視玄旭這個智障帶壞他大侄子,於是玄青就這樣挺身而出,阻止這幫智障龍欺負一個“柔弱”女子。
玄旭一看堂哥來了,囂張的氣焰瞬間就滅了下去,他抱著胸前的蛋退後兩步,乾笑道:“哥,這麼巧啊,吃晚飯了嗎?”
玄青這下看清了他大侄子,長得虎頭虎腦的,堅硬的蛋殼閃耀著健康光澤。瞬間燒紅了眼,尼瑪,不公平。他黑著臉對玄旭說:“給我抱一下。”
不等玄旭說話,玄青已經手出如電,把他懷裡兜著的蛋搶到了自己手中,猥瑣地來回摩梭著,寶寶,我是你伯父啊……
其他眾龍見玄青陶醉,紛紛落跑,生恐戰神回過神來會痛揍他們。隻剩下玄旭,極其想逃,可兒子還在人手上,這般進退維穀,簡直急死龍了。
玄青抱了一會,終於想起這不是自己的蛋。他若強搶,玄炎叔比一定會假裝中風,到時候他肯定要被全族逼著還蛋,還要照顧‘中風’的叔比,怎麼看都是他吃虧,想通其中關竅,玄青依依不舍的把他可愛的大侄子交還給了玄旭。
玄旭拿到蛋的一刻,腹中徘徊千百遍的說辭終於脫口而出:“哥我媽喊我回家吃飯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吃飯啊餓壞了身子不好有空來家裡玩啊你弟妹做的豬肉燉粉條子可好吃了。”
然後就像一陣風似的消失在玄青的視線裡。
這一下,世界又隻剩下了寂寞,玄青轉身,沙灘山坐著一個……
嗯,果然是胖呼呼的。
她穿著湖水綠的抹胸襦裙,長裙鬆腰的設計雖然遮住了遊泳圈,但光憑借她那張大餅子臉也能想象她肚皮上肥白的肉肉。此時她正低頭擺弄幾個紙筒狀不明物,半天不得其法,焦急抬頭四顧,看見玄青,扔過來一個眼神:“大兄弟,借個火。”
玄青一直都是正直向上樂於助人的五好少年,對女士的請求向來不輕易拒絕,所以一聽她要借火,就非常大方的呼了一大口……
一條劇烈的火龍就這樣筆直的朝著少女襲去,速度之快猶如迅雷不及掩耳。
等玄青想起來這女子似乎有些柔弱也許抵抗不了龍火的時候已經太晚,火光到處,她肉身雖有真氣護體,毫發無傷,但是衣物早已儘毀。
手中那幾個柱狀紙筒燃燒起來,忽然咻咻幾聲躥上空中,在最高處炸開,劃出一條閃亮的綠光。
出了這樣的烏龍,二人都是一愣。女子隨即尖叫一聲,捂住了胸口兩團小白兔,卻因此擠出誘人的事業線。
對玄青這種血氣方剛的大小夥來說,這可要了親命了,他眼神立刻就直了,女子罵道:“看什麼看,真不要臉!”
玄青瞬間鬨了個大紅臉,連忙撇開頭,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了過去。遞完就後悔了,這些天來他很頹廢,一直都沒有洗澡,衣服上肯定都是汗臭味,但願她聞不到,但願。
剛這麼想著,就聽那女子嚷道:“你幾天沒洗澡了?這衣服都餿出孜然味了。”
玄青頓時想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