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醫院病房。
“Zero,你真的沒問題?”諸伏景光憂心忡忡。
“放心,藥效已經開始消退了。”安室透一手搭著自己的脈搏計數,滿意地點點頭,“不能吃第二顆解藥,否則每次都好得太快也惹人懷疑,我可不想被解剖啊。唔,組織的藥物還真是很神奇,改天想辦法送一顆出去,讓公安分析一下配方。”
諸伏景光一臉黑線地看他:是誰一直抱怨這個病弱人設啊!明明現在是你自己玩得很開心!再說,這種裝病用的藥,公安要來有什麼用……裝病逃班嗎?
“好餓……”安室透又歎了口氣。
“等下我問問醫生能不能給你吃東西。”諸伏景光歎氣。
“醫生要是說不能怎麼辦?”安室透睜大了眼睛,一臉絕望,“我沒病啊!”
諸伏景光一臉“現在知道不好玩了吧”的表情,頓了頓,無奈道:“那晚點我給你偷渡進來。”
安室透這才笑眯眯地放鬆下來,又忍不住揉了揉胸口,抱怨道:“雖然我沒事,很清醒,但是電擊是真的的!疼~”
“我看看。”諸伏景光上前,拉開他胸口的襯衫看了一眼,果然發現他胸口一片被電擊過的痕跡,不由得皺了皺眉。
“所以,向卡慕報告就麻煩你了。”安室透說道。
“知道了。”諸伏景光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拿出手機,編輯短信。
順利完成任務,沒有波及無辜,唯一可惜的是沒法把卡爾瓦多斯活著交給公安。然而,與其送情報給fbi還要由他們來承擔暴露的風險……算了,還是讓fbi成全他們的代號考核任務吧。
“咚咚咚。”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諸伏景光按下發送鍵,提高聲音說了一句。
安室透立刻躺下,把被子往上一拉。
“打擾了。”護士長走進來,先看了一下監護儀上的數值,壓低聲音問道,“沒什麼異常吧?”
“沒有,他睡得很好,剛剛醒過一次。”諸伏景光答道。
“我挺好的。”安室透睜開眼睛問道,“是警視廳來人了嗎?”
護士長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真敏銳,難怪那位女警官一聽目擊者是你,就顯得很放心的樣子。”
安室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上去很乖巧。
“你要是覺得可以說話,我讓警官們進來?”護士長問道。
“好。”安室透點點頭,在諸伏景光的幫助下坐起來。
“安室君,沒事吧?”來錄口供的還是佐藤美和子和另一個年輕警官,隻是後麵還跟著的是……
朱蒂推了推眼鏡,遮住了眼裡的一抹寒光。
安室透,這張臉,確實是那天跟在卡慕身邊的少年!組織,連未成年堵用嗎?
“佐藤警官,這位外國人是日本警視廳的警察嗎?”安室透好奇地問道。
“啊,不是,這位斯泰林女士也是目擊者。”佐藤皺了皺眉,想起剛剛接到的上司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有點不太高興,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有些問題,需要你們互相映照一下,就把她也一起帶過來了……說起來,安室君的身體沒問題嗎?你這段時間都已經第幾次進醫院了?這次還進了搶救室?你啊,真的有好好照顧自己嗎?”
安室透眨巴了一下眼睛,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大概這段時間學習有點重。”
朱蒂站在後麵看著他們互動,若有所思。
這個組織成員,和日本警察居然很熟?看起來表麵身份很牢固。那麼……甚至有可能他這個表哥也是不知情人?正是因為不知情,所以真情實感,沒有任何演技的成分。
“請問,他
現在可以接受詢問嗎?”佐藤美和子轉頭問道。
“麻煩儘量簡短一些。”護士長擺弄了一下儀器記錄數據,提醒道,“他的心律現在雖然已經在好轉,但依舊不穩定,需要好好休息。還有,不能受刺激。”
“我知道了。”佐藤美和子拿出警察手賬和筆,直接問道,“安室君不是普通孩子,我就直說了,你看見凶手的臉了嗎?”
“抱歉呢,我當時病情發作起來,視線有點模糊,隻隱約看到一點重影。”安室透無奈地一笑,目光從朱蒂身上掃過去的時候,染了一絲嘲諷,可惜兩個警察一直低頭準備記錄,沒有看見。
朱蒂一瞬間頭皮都炸開了。
就是這個頂著一臉無辜的少年做的,他居然還公開挑釁嘲諷他們fbi!
“是嗎?”佐藤美和子有些遺憾,但也沒有太意外,隻能問道,“你有什麼記得的嗎?”
“我認為這個凶手窮凶極惡,必須儘快抓到!”安室透義正嚴詞。
“哎?嘛……雖然是個殺人凶手,但好歹沒有對無關者下手。”佐藤美和子慶幸道。
“是嗎?”安室透歪了歪頭,“可是他拔了我身上所有的儀器導線,沒死是我命大。不殺醫護人員隻是因為沒人看見他正臉,但是我是正麵麵對的,他不知道我當時其實看不清楚……對一個在搶救室的病人,拔掉儀器就是殺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