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背著包走出機場,一邊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開機。
短信箱裡躺著一條未讀短信,發信時間半小時前,是一個陌生的地址。
【考核通過,從今天起,你的代號:rye。】
沒有落款。
他的眼神微微一縮,握著手機的手也用力了些。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那位先生發過來的郵件!
然而,很快他又看著“rye”這個單詞有些出神。想起當時夜神楓說過,如果他能取得代號,就把rye留給他——所以,卡慕在組織裡的地位,竟然已經可以影響boss給新成員的代號了嗎?
“嘟嘟。”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路邊有輛車摁了兩下喇叭。
赤井秀一一抬頭,一聲輕笑,走過去,繞到副駕駛,上車,順手把背包往後座一扔,順口問道:“你怎麼有空來接我?”
“順路而已。”諸伏景光不在意地指了指放在後座的好幾個大大小小的購物袋。
“他們在家?”赤井秀一問道。
“沒,高中生空手道全國大賽開始了,卡慕去當帝丹高中的空手道社團帶隊顧問了。”諸伏景光一聳肩。
“……”赤井秀一僵了僵,很無語,“他當顧問上癮了?當搜查一課的顧問還不夠?”
“誰知道呢。”諸伏景光失笑,“任務順利?”
“還行。”赤井秀一想起這幾天的反複推敲、驚心動魄還有點腎上腺素上升。
尤其是他狙擊島津弘的時候,隔著800碼距離,通過狙擊槍的瞄準鏡和琴酒對峙。
不過,當時琴酒似乎打了個電話,然後就氣衝衝地走了——估計又被卡慕消遣了。
混進組織這幾個月,也就見過一個卡慕敢這麼對待琴酒了。
回到安全屋,兩人一起拎著大包小包進門,赤井秀一忍不住開玩笑道:“你順路來接我,不會就是為了找個人幫忙提東西的吧?”
“當然。”諸伏景光回答得毫不猶豫,“再說,這些東西,難不成你不吃?”
赤井秀一把一箱可樂放進櫃子,又歎氣。
“沒事,可樂毒不死人的。”諸伏景光說道,“比起來,咖啡的危害更大。”
“但是我喝咖啡隻是每天一杯,卡慕是把可樂當水喝。”赤井秀一反駁。
“你很關心他的健康?”諸伏景光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至少我們想往上爬,卡慕是一條通天捷徑,不是嗎?”赤井秀一一挑眉。
“那首先得有命在。”諸伏景光麵帶微笑,但吐槽的內容卻是致命的。
赤井秀一“噗”的一聲笑出來,兩人之間的氣氛也一下子融洽了不少。
——畢竟都是被卡慕坑過的人,同病相憐。諸伏景光苦中作樂地想著。
“安室呢?”赤井秀一問道。
“跟卡慕在一起。”諸伏景光剛回答了一句,手機響了。停下後麵的話,他看了一眼,臉色也嚴肅起來,“夜神先生?哎?這……現在?好的。”
“有任務?”赤井秀一等他掛了電話才問道。
“不算……吧?應該不算。”諸伏景光自我催眠地點點頭,艱難地說道。
赤井秀一一頭的問號。
不過,當他以閒著沒事,卡慕也沒要求保密為理由跟著一起去後,才發現,這真的不能說是任務。
因為……綠川明,找了兩個底層人員,冒充小混混,去……調戲女高中生。
赤井秀一臉上的表情是驚悚又難以言喻的。
“彆看我。”諸伏景光揉著眉心,頭疼道,“是安室的要求,找幾個不認識他的底層人員,演戲才真實。”
“他想演英雄救美嗎?都什麼年代了,這種戲碼實在太……”赤井秀一隻覺得滿肚子的槽不知道怎麼吐。
“並不是。”諸伏景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我們去看熱鬨怎麼樣?”赤井秀一想了想,興致勃勃地提議。
“……”諸伏景光隻想說你其實是想去看zero的笑話,不過他自己也很在意,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於是兩人直奔東京體育館。
赤井秀一原本就是夜神楓的學生,他們去帝丹的休息區找人,完全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