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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澄爽了。
甚至還想讀檔再罵幾句。
她從未想過,叫人“猴子”竟然如此之爽!
所以就算是存檔定位在夏油傑即將俯身下來的時候,千澄也心平氣和,絲毫不慌了。
被猴子舔怎麼啦!
……好、好像是不太好。
要是是貓貓或者狗勾的話還能接受!
在對方親上眼睛之前,女孩子偏開了頭。
夏油傑像是早有所料般地停了下來,距離近到她那雙霧蒙蒙的眸中隻能倒映出他沒甚麼表情的樣子,扣著肩膀的手指力度卻微微收緊。
“……”
很好,眼睛還看得出是正常的顏色。
現在想來,這人說不定是將她剛才的表現當作了默認和順從,才進一步推動了黑化的想法。之後絕對會借勢叛逃過來的。
——才不要!
千澄想。
她和傑靠的很近,氣息都互相纏繞著。
但彼此之間卻隔著隱形的、打不破的牆。
“好過分啊。”
她說。
“一直在拒絕彆人的,是我嗎?一直注視著其他東西忽視身邊人的,是我嗎?”
夏油傑抿起了唇。
“……雖然很想抱怨這些事,很想告訴傑我的感受。但是,看到你現在在這裡,看到你幫助我,看到你接近我,看到你向我伸出手,”千澄的右眼眼眶也跟著紅了,但卻彎起唇笑了起來,“我一點都不生氣啦。我好高興。”
她的左手還和夏油傑握著,話語間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這裡,跳的好快。”
“你感受到了嗎?”
“…………”
掌心下的觸感,如擂鼓般的生命力。
“這顆心臟,現在正在為你而跳動。”
“在我心裡,傑是最厲害的咒術師,小時候幫助我,長大後保護彆人。我一直將你當作目標,一直注視著你想要趕上你,想要站在你身邊。”
“……但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資格自稱咒術師了。”
“我沒有了和傑撒嬌的資格,也不能在你麵前哭泣了……我、我沒有哭。”
她吸了口氣,鄭重地注視著夏油傑,極力穩住聲線:“傑是我唯一的寄托。”
“所以,請不要再說剛才那種話了。”
“我唯獨不想看見傑出現在這一邊。”
“如果那樣的話,心會死的呀。”
……
…………
夏油傑停在了原地,坐在了幼馴染原本在的地方。
在幼馴染懇切的目光中,他和她定下了「束縛」。
——絕對不會到那邊去的「束縛」。
他想起了許多事。
他和幼馴染做過很多約定。
小時候,他和幼馴染拉鉤“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後來幼馴染因為身上的咒靈遭到同班同學的冷遇,他和角落裡抱著膝蓋的幼馴染做下了“永遠也不會討厭你、永遠也不會對你冷淡”的約定。
再後來幼馴染跑去五條家工作,聚少離多,兩人說好“無論多久沒有見麵,也要將彼此放在第一位”。
而在進入高專麵對幼馴染被處罰的現實,他定下了“一定會保護你”的承諾。
但這些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