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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由基。
千澄知道她, 同五條悟、夏油傑一樣都是特級咒術師。
不過並沒有實質性的接觸,隻知道是個性格隨性、不愛接任務、經常去海外出差的咒術師。
噢對了,前不久和灰原七海泡溫泉的那天晚上, 灰原雄還提到她是個平易近人的前輩, 還問了他和夏油喜歡什麼樣的女性。
但原本的千澄其實是不太喜歡她的。
因為和九十九由基的談話也是夏油傑黑化叛逃的導.火.索之一——那場對話是隻能在二人獨處場合開啟的劇情, 千澄無法加入, 隻是從夏油傑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了這一點。
九十九由基讓夏油傑看到了某種可能性, 然後堅定並竭儘所能地踏上了履行大義的路。
夏油傑的大義,就是殺光所有普通人創造隻有咒術師的世界。
所有說, 千澄四十多周目的讀檔裡也有九十九一口鍋呢!
小貓咪無能狂怒亂撒氣.jpg
不過……
近距離接觸到後,千澄突然發現對方很好看。
被摩托車製服緊緊包裹住的身材絕佳,五官精致, 淺色的頭發紛紛揚揚地灑下來, 在空氣中漾開漂亮的弧度。
機車和美人是絕佳的搭配!
嗯……
誰會和美女生氣呢!
千澄立刻消氣, 隻是麵上還是一副疏離冷淡的模樣。
而麵對九十九,禪院甚爾:“我和你不熟吧?”
他升起了車窗。
“真是無情的男人。”女人縮回手, 視線跟著往後,落在千澄身上,露出了相當意外的神色, “哦……這是芒果同學?你居然在這裡?”
千澄看著她:“我已經不是高專的學生了。”
“對你而言, 脫離高專也不算什麼壞事。”九十九由基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她, “那麼,就叫你戚風如何?我一直都想認識你呢。”
意外的自來熟。
“……是這樣嗎?”
“畢竟你現在也是特級嘛, 這下特級我可是全見遍了, 你和我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女人笑眯眯地支起身子,對千澄和禪院甚爾飛了個吻,這才將頭盔戴了回去, “綠燈了,那麼,下次見啦!”
她剛走不久,千澄就用手護住了禪院惠的眼睛,然後把妹妹放出來吃掉了跟在車後定位用的咒靈。
千澄在想,當她徹底轉移到咒靈陣營後,她看過去的咒術師朋友的名字都是代表敵方的紅色,夏油傑如此,五條悟也是如此。
但是九十九由基不同,是中立的灰色。
難道說可以拉攏過來?
如果拉攏過來,Q就多了個特級。
兩特級加上天與暴君對最強五條悟和夏油傑就是五五開啦!更沒在怕了!
她覺得不錯!
不過,天與暴君可以用錢打動,九十九由基可以用什麼?
她幾乎不接任務,看起來對高額的報酬沒什麼興趣……
禪院甚爾絲毫不知道小富婆正在打九十九由基的主意,他透過後視鏡打量著女性,看她麵色無常又無端地泛出一絲冷意的模樣,覺得她說不定很在意九十九由基。
可能是因為九十九捉摸不透的態度——明明身處咒術師陣營,卻對叛逃的她表現出了友好的態度。
可能是因為九十九口中的“特級”——特級五條悟和夏油傑都是她重要的同期。
也可能是因為九十九搭訕了他——畢竟被她雇(包)傭(養)的男人突然被彆的女人搭訕,甚至在離開時拋了個曖昧的飛吻,怎麼看都會被人誤會吧?被誤會是前任,或是之前的老板。
臭小鬼已經因此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了。
還需要確認。
“你認識她?”
一片寂靜中,女性出聲,主動提及了九十九由基的事。
語氣是在意的。
禪院甚爾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他無所謂道:“哦,之前提的那個和拜爾一樣的女人,就是她。”
“……是嗎?原來她對你感興趣啊。”
哦,重點在於對“他”感興趣。
所以極有可能是第三種。
禪院甚爾:“也還行吧。”
“這個人你可以注意一下,她和你有著相似的理念,說不定能成為你的助力。不過當時我是搞不懂那女人的想法就是了……嘖。”
他說的是“當時”。
九十九由基找到他想研究他的理由,同樣是為了創造一個沒有咒力的世界。
他那時的反應是嗤之以鼻,左耳進右耳出,然後不耐煩地將其甩掉。
但現在嘛,他通過後視鏡看向後座的女性和小鬼。
覺得那個理念或許也不是那麼白日做夢、天方夜譚、不切實際。
千澄:“!”
她day到了!
九十九由基對禪院甚爾感興趣,甚爾對錢感興趣。
而她有錢,她可以花錢讓甚爾提供一個被“研究”的機會,這不是現成的拉攏九十九由基的理由嗎?果然錢是無所不能的!
想到這裡,千澄吹了吹他:“畢竟你很強。”
“?”
“絕對天與咒縛下的零咒力者,卻有著抵禦咒力的超強□□。就算是我,也感到心潮澎湃。”*
“?”
總覺得,好像酸溜溜的。
禪院甚爾握著方向盤:“哦,你也是這麼看我的嗎?那除了天與咒縛之外,我在你眼中還是什麼?”
還有胸肌。
這話當然不能說。
千澄和禪院甚爾的視線在後視鏡中交彙,看見他眼底滾燙的灼熱。
被他捕捉到目光後,氣氛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貓貓雷達意思意思動了一下,又平息了下去。
千澄知道這是個刷好感的機會,可以適當地說一些首領對員工的套話來加強忠心值!
雖然他們說好了不要求甚爾在這段關係中的忠誠,但千澄覺得他真的很好用!尤其是現在。
讓社恐的小貓咪想想怎麼誇……
“你是Q的乾部,是惠的父親,也是我信任的人……”怎麼勾起了唇?千澄被他臉上顯現的笑意打斷思路,移開目光,頓了頓,“雖然看起來很輕浮不著調,但意外地是我可以放心托付全部的人。”
甜言蜜語,顯而易見。
但也確實取悅到了禪院甚爾。
誰不喜歡被小富婆誇呢?
“這樣啊。你也很不錯嘛。”於是他當場來了個反向輸出,從小富婆各方麵的實力到職業能力輕輕鬆鬆地將她誇的心花怒放。
“……”謝謝謝謝。
禪院甚爾笑了,愉悅地低笑著,胸腔震顫著。
商業互吹的千澄也矜持地笑了。小貓咪拒絕不了彩虹屁!尤其是他這行地地道道的、說到人心坎上去的彩虹屁。
一側的伏黑惠坐正了身體:“?”
大人們在說什麼?
不過聽他老爹說的,大姐姐好像很厲害……嗯,他要努力。
一陣不算長的寂靜後,輕浮不著調的男人鬆了鬆領口,換上了認真的語氣,注視著後視鏡中的她:“戚風。”
“這麼叫你,怎麼樣?”
野獸以退為進地低下了頭,收起利爪。
?
千澄遲疑了一下,這才發現他倆竟然沒怎麼叫過對方名字。
都是“你”啊“你”的,偶爾也會稱呼“首領”或“乾部”。但正兒八經的名字倒是很少叫。
“我並不介意這種事,那麼相對的……”
她頓聲,念出了甚爾頭頂的名字。
“禪院君。”
“我可不喜歡我的姓。”
千澄配合:“甚爾君。”
“敬稱就免了吧,和叫惠一樣直接叫我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