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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婆的第一反應是“你居然浪費糧食”!
可嚴格意義上也不算浪費。
禪院甚爾沒有丟掉它, 也沒有倒掉它,隻是將其塗抹在自己的嘴唇上,仰著頭, 帶著點勾人的誘惑。
老實說, 這真的很難把持住誒。
黏膩的奶油和薄唇一側的疤痕, 甜蜜與野性互相照應, 這種異樣的風情讓小富婆看了覺得非常可以。
本來嘛, 禪院甚爾就是她的下屬,奶油蛋糕也是她的甜品。
吃一吃不過分吧?
而且這還是這家夥第一次在這方麵交出主動權, 做出引人采擷的姿態誒。
小貓咪注視著。
其實是在思考要怎麼吃。
她喜歡被滿口奶油填充的感覺,而男人隻是簡單地一塗到底,厚度不均的情況下讓人有了選擇的機會。
但是她表現的不為所動。
所以連帶著禪院甚爾也微微地遲疑了一下。
接著, 他不動聲色地探出舌尖, 那一點紅成功捕獲了女性的目光。
小富婆的眼神動了。
哦, 有戲。
在她的注視下,禪院甚爾將一點奶油卷入口中, 唇色因此蒙上一層亮色。
小富婆瞪了他一眼。
她這幅“你怎麼這樣啊”的譴責表情成功取悅了禪院甚爾,讓他不由自主地扯開唇角,發出低笑。
接著千澄就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她生氣地在指尖抹上奶油, 拍到了他的唇上。
少女纖細的手指動作強硬地按壓著他的嘴唇, 擠壓來擠壓去,好幾次都和濕潤溫和的口腔擦過, 而禪院甚爾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她像個亂塗亂畫的孩子, 把甚爾的唇塗抹的亂七八糟了,才滿意地鬆開。
“給我全部吃掉。”
還以為會發生什麼的甚爾:“?”
任由女性動作的老虎終於有了動作,他就如女性所說地, 慢悠悠舔了一圈,簡單的動作在男人處心積慮下的勾引下顯得色氣十足。
但他不止於此,他握住千澄還沒來得及抹去奶油的手指,低低地含住了。
男人抬起眸光,視線從下而上。
卻帶著掠奪般的笑意,將她賜予他的美味悉數咽入口中,溫柔舔舐。
“多謝招待。”
千澄:“???”
等等,不是喂我吃嗎??
她覺得哪裡不對。
但甚爾已經走完了流程,女性的手指濕漉漉的瀲灩著水光。
於是千澄說:“擦掉。”
“……真無情。”
“都是你做了莫名其妙的、多餘的事。”
她皺著眉,用了兩個詞來形容甚爾做的這件事。
女性的手被他抽出一張濕巾擦拭,接著用乾燥的紙巾吸取其上麵的水,等一點粘稠感也沒有了的時候,她乾脆利落地縮回了那隻手,沒有一點留念。
禪院甚爾眸光微閃。
剛才依舊是試探。
交付主動權是必備,甜食是輔助。
這兩點構成了吸引小富婆的要素。
不過她看起來真的沒有世俗的欲望。
有興趣,卻也僅僅停留在興趣層麵。
簡簡單單、輕輕鬆鬆就能從被勾引中脫身。
這反而讓禪院甚爾一時語噎。
女性沒有做出預期的行為,這讓他的遊刃有餘大打折扣。
不知從何時開始,乾脆利落的金錢雇傭關係中好像多出了些彆的什麼,或許是在那一天“無咒力世界”的白日夢發表後,也或許是在“惠和你都是我的”的霸道宣言後。
有一道無形的鎖鏈想要拴住他。
可野放的猛獸不再願意被束縛,他更願意將獵物掌控在手中。
要是她能被他掌控,至少再多一點注視,再愛他一點,再沉溺一點,或許現在他的這份心情,就不會如此煩躁了吧。
成年人不應該被.操控心。
無論是這一行,還是其他什麼,這都是鐵則。
禪院甚爾垂下頭,將不允許存在的心思全都驅散後,無言地吃掉了剩下的糕點。
又聽女性道:
“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你,惠那件事是怎麼回事?”
“指什麼?”
“你將惠賣給了禪院家。”
“哦,你終於問了啊。”
男人無所謂道:“就是你看到的那麼回事,我缺錢,用那小鬼繼承的祖傳術式賣了十億。”
“至於現在嘛,不缺錢了,所以想買回來。當然啦,你買了他,他就是你的了。”
?
千澄多看了他幾眼。
“這樣嗎?”
“……”
“我還以為,是因為你想給惠一個不同於你自己的、更好的未來。”
禪院甚爾:“……”
“禪院家比我想象中的要更注重天賦,光是惠現在展露出的才能就讓他們眼饞,前幾日還透露說要將惠內定為下一任家主,給他最好的資源培養他。”
“這份通過術式對他的重視,應該是你想要他擁有的吧?”
甚爾既不著調也不稱職,其實也是個好父親。
千澄是這樣想的。
“……很有趣的猜測。”
千澄沒有理他的口是心非,注視著對方。
“所以,你現在把惠交給我,是因為信任我多過禪院家嗎?”
“我不會辜負你,我承諾一定會給惠一個光明的未來。甚爾,你就好好期待吧。”
啊啊。
這份若即若離之下織就的密網。
即使是野獸也——
【禪院甚爾對戚風】(63/5)
「好感值:60→65→63
——“蜂蜜陷阱。及時止損。”」
「隱藏■■值:0→5
——“…………”」
?
千澄困惑。
蜂蜜陷阱,他在說他自己嗎?
可惡啊,居然掉好感,男人心真是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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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千澄感覺禪院甚爾消停了一些。
至少,不是那種隨時隨地都散發荷爾蒙,一直處於想要做點什麼的狀態了。
天與咒縛的研究陷入了瓶頸。
禪院甚爾畢竟是全世界僅有一例的無咒力者,屬於特殊中的特殊。他的情況不具備普適性,所以拜爾和九十九由基雖然感覺研究出了什麼東西,但無法實際運用到結界中。
千澄盯著停滯的進度條,讀檔試驗推進的條件,卻都無果。
禪院甚爾突然問:“你很苦惱嗎?”
“稍微有一點,”千澄說,“因為無論如何也想看到理想實現,所以才會感到焦急。”
不過她也在朝方法三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