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走下樓梯，作了個揖，滿臉堆笑，說道：“兩位老板，在下自關外來，想要在京津兩地做些小生意，兩位老板看是本地人，小弟初來貴地，不知忌諱，兩位方便給小弟指點指點？那燕子李三是個怎麼回事？”
肖然自來熟的坐到酒桌一側，伸手自懷中摸出五塊銀元，交給夥計，一指那兩個富商道：“存到櫃上，這兩位爺的酒菜，算我賬上。”
“得嘞，您要是想上樓回房，您再叫小的。”夥計接過銀元，答應一聲，徑自去了。
胖商人見他衣著乾淨，斯斯文文，不像是底層混生活的人，八成和燕子李三沒什麼乾係，再看他二話不說，先幫著結了賬，不跟他說些什麼，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
“小兄弟，看你年歲不大，人卻豪氣，老哥哥就和你說上幾句，你若是要到京津兩地做生意，切記財不露白。關隘就在那燕子李三身上。什麼寶貝讓這位李三爺惦記上，你可就得當心了，弄不好什麼時候可就沒咯！”
“老哥這麼說，莫不是這位李三爺是個……飛賊？”肖然明知故問道。
“可不是嗎？”瘦商人一拍大腿，咬牙切齒的道：“還是
個專門偷大戶富人的飛賊。”
胖商人解釋道：“小兄弟彆見怪，我這位哥哥，家裡就讓李三光顧過，丟了一對家傳的碧玉翡翠鐲子。這都已經心疼一年多了！”
肖然問道：“這對鐲子怕是值不少錢吧？”
瘦商人歎口氣道：“能讓李三盯上的，就沒有不值錢的，他走一趟，最少還得取些現大洋走呢。他要是不拿東西，隻取大洋，咱們還得謝謝他了！錢財好賺，寶貝難尋啊！”
胖商人也是歎氣，道：“李三劫富濟貧好大的名頭，可誰的錢不是世代累積，用心經營來的？他專偷富戶，偶爾扔給那些窮人兩塊錢，博了個好名頭，京津兩地的商界可因為他人心惶惶，坐立不安了。”
“他劫富濟貧？我看他是看不上窮人的那兩個子兒，他鬨得沸沸揚揚這麼些年，偷走的東西少說也值個七八千，分給那些窮人多少？”瘦商人說到激動處，也不顧許多了，咬牙切齒不屑道。
“好了好了，不說他了，小兄弟，對不住了！”胖商人見他越說越激動，生怕他再說些什麼貶損李三的話，連忙打住。
“不礙的，多謝兩位老哥了！”肖然無奈的笑笑道。
暗笑自己犯糊塗，這兩位一看就是和李三對立階層的人，肯定是沒有李三什麼好話說，但也不能說他們說的全然沒有一點道理。
肖然站起身來，準備叫夥計過來帶他去客房，胖商人忽然叫住他，道：“小兄弟，我看你人不錯，再提醒你一句，今天晚上小心看護自己的財物，說不好哪家又要倒黴了！”
肖然奇道：“老哥這是什麼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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