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經驗。
——張陸讓
暑假有兩個月的時間。
兩人上網看了一下實習招募的信息,找到適合的之後, 投了好幾份簡曆過去。
之後便是等待答複的時間。
麵試時間出來前。
張陸讓在微信上問蘇在在:你想去玩嗎?
看到這話, 蘇在在將腿上的電腦放到一旁, 愉快的回:想啊。
回複完之後, 她思考了下, 正準備提議去電玩城玩,就看到張陸讓再度發了一句話過來。
——那去遊樂場?
比較起來,蘇在在還是比較想去電玩城。
但她想起了某些畫麵, 果斷收回了口中的話。
——好啊。
隔天, 兩人一早就動身, 上了開往遊樂場的公交車。
因為遊樂園所在的位置差不多在終點站, 所以蘇在在挑了最後一排的位置坐下。
張陸讓默默地跟著她, 坐到到她旁邊的位置。
蘇在在把頭上的鴨舌帽摘了下來,順手也把他的扯掉。
隨後, 她翻了翻書包,拿出自己的防曬霜, 擠了一大坨在手背上。
蘇在在側身, 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壓了些。
張陸讓乖乖配合。
這麼近看, 她的瞳孔在眼前放大, 顏色有些淺, 清澈又明亮。目光流盼時,像是有星星在裡頭流動。
她的指尖帶了點涼意,伴隨著輕柔的動作, 格外舒服。
蘇在在仔細地替他抹著防曬霜,邊抹邊說:“大熱天過去那邊肯定很曬的,防曬得弄好,我給你買的都是不油膩的,塗著應該沒那麼難受。”
張陸讓低低的“嗯”了聲。
麵部塗完後,蘇在在又擠了點到掌心中,塗抹著他的頸部。
她的動作很輕,之前塗麵部的時候,張陸讓沒什麼感覺,但到頸部就產生了點若有若無的癢意。
一點點的撓,從下至上,劃過他的喉結。
像是刻意,又像是不經意。
張陸讓忍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將脖子向後傾。
蘇在在無辜地眨了眨眼:“你乾嘛?”
張陸讓彆過臉,平複了呼吸,緩緩的開口:“塗好了。”
蘇在在上下掃了眼,麵不改色地繼續道:“你鎖骨也露出來了,我給你塗。”
下一秒,張陸讓一把將衣領向上扯了些,憋了半天,最後隻是不自然地說了句:“在外麵彆這樣。”
聽到這話,蘇在在懵了下,猛地笑出了聲。
張陸讓被這笑聲弄的麵色一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很快,他將自己的帽子戴了回去,向下一扣,遮住半張臉。
蘇在在彎腰,順著縫隙看他的表情。
很快,她將手伸了進去,摸了摸他的臉。
聲音帶著安撫的味道,更多的是在忍著笑。
“好,在外麵不這樣。”
張陸讓:“……”
******
兩人進了遊樂場。
蘇在在一手被張陸讓牽著,另一隻手看著地圖看。
她仔細地掃了一圈,聽到張陸讓問她吃不吃雪糕也沒回答。
半分鐘後,蘇在在終於在地圖的其中一個位置看到“鬼屋”兩個字。
蘇在在連忙扯著他,換了個方向走。
張陸讓愣了下,問:“你要玩什麼?”
“我們進鬼屋玩吧?”說完後,她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再去玩彆的。”
張陸讓頓了頓,認真道:“鬼屋晚上再去比較有氛圍吧。”
蘇在在瞪大了眼,一副理解不了的模樣。
“你在說什麼?晚上去鬼屋?大白天跟鬼屋才是標配啊!”
張陸讓的額角一抽:“……那去吧。”
鬼屋的位置在遊樂場的角落,是一個大型的水泥房子,暗灰的顏色,牆麵長了些青苔,還刷上了些紅色的油漆,看起來斑斑駁駁。
房子裡頭偶爾響起壓抑的怪聲和人的尖叫聲,烘托了幾分恐怖的氣氛。
入口前麵排著長長的隊伍,隔一段時間放幾個同行的人一起進去。
蘇在在舔了舔唇,牽著他走了過去。
等待的時間裡,蘇在在從書包裡拿出水瓶,擰開,遞給他。
聽著那毛骨悚然的聲音,蘇在在忽然有些緊張,小聲的問:“你怕嗎?”
張陸讓單手拿著傘,另一隻手接過水潤了潤唇。
聽到這話,他神情寡淡,漫不經心的搖頭。
蘇在在小聲的“哦”了下,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就輪到兩個人進去。
裡麵的光線很昏暗,耳邊總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響。
蘇在在抓住他的手臂,認真道:“讓讓,你彆怕。”
張陸讓一句“沒怕”還沒說出來,她一臉嚴肅,繼續道:“怕就抱緊我。”
他頓了頓,扯過她的手往前走。
裡麵的鬼都是人扮演的,固定在其中一個位置,突然撲出來嚇你一跳。
蘇在在好幾次被嚇得快叫出來,轉頭看張陸讓時,他都一臉平淡。
她想起了自己來鬼屋的目的,心中的那些恐懼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在在低頭思考了下,決定改變策略。
想通了之後,她猛地撲到張陸讓的懷裡,覥著臉道:“嗚嗚嗚嗚讓讓我好怕……”
張陸讓:“……”
他停下了腳步,抬起她的頭,用微弱的光線看了看她的表情。
眼中帶著星星點點的狡黠,嘴角還向上彎著。
很快就抿了抿唇,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容。
張陸讓的嘴角忽然彎了彎。
他也沒動,任由她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