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幼稚(1 / 2)

她看李暄,李暄的指骨輕輕的摩挲著, 嘴角拉出一個微妙的弧度。

因為剛剛登鵲跑的快, 此時門半開著,桑桑模模糊糊還能聽到衛玉竹說的你們滾出去, 滾出去。

“暄表哥,今天?”桑桑剛想問,腰肢忽然被李暄帶著,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李暄的足下又一點, 朝著花滿夜的二樓飛上去, 也就是桑桑剛剛所在位置的左側包廂上麵。

“你看。”李暄揭開了一匹瓦片,桑桑反應性的低頭一看。

不過還沒有看清楚,目光幾乎是才觸及到下麵的房梁, 她的目光就被一雙大手給遮住了,然後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桑桑動了動唇, 就聽見李暄低緩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太臟了, 你彆看。 ”

李暄滾燙的呼吸傾撒在桑桑的耳側, 桑桑又聽見李暄說,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以其人之身。”

夜漸漸的深了,風有點大, 桑桑一縷頭發從耳後揚了起來, 輕輕的刮在李暄臉上。

桑桑吸了口氣, 但是李暄擋住了她的眼睛, 沒有遮住她的眼睛,桑桑聽見一陣高低起伏的呻、吟,屬於男女的,它們從從樓下的方向間間斷斷的傳入了桑桑的耳朵裡 。

她的臉可恥的紅了。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桑桑都沒有過那種經曆。

今日是月中,圓月當空,清冷的光輝撒在桑桑的臉上,李暄忽然讀出了秀色可餐的四個字 ,不過想到剛剛廂房裡發生的事情,李暄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暗了暗 。

盈盈的心不由自主的被下麵的聲音給擾亂了,等李暄鬆開手,她都沒有發現他是什麼什麼時候把瓦片放回原位置的。

輕輕的咳嗽一聲,桑桑扯了扯李暄的袖子,“我們下去吧。 ”

至於衛玉竹,李暄既然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以其人之人身,那肯定也就查出那天夜裡寺廟的事情有衛玉竹的一份,回憶起剛剛衛玉竹被兩個油膩的中年男人壓在身下,反抗不得,桑桑也不心軟,畢竟她也是想這樣對付自己的。

桑桑看了李暄一眼,又發現他臉色不好,轉移話題問道, “今天你和太子殿下是有什麼正事嗎?”

李暄嗯了一下,“前四皇子當年被殺,他的側妃帶著前四皇子的兒子李偌逃了出去,李偌想憑著一點蝦兵蟹將謀反 ,太子布局了一個月,今天正好收線。”

前四皇子是當年不滿聖上繼位,就造反了,他們都以為他全家都被鐵血手腕的聖上給殺乾淨了,倒沒有先到居然他還有活著的兒子。

桑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這個時候,李暄的耳朵動了動,又重新掀開一塊瓦片,這個地方和剛剛能看到那張紅木雕金漆花的床不一樣,她看到的房間的中央,看不到李暄口中的臟。

李暄朝著右邊扯了扯唇角, “還沒完。”

沒完……是什麼意思。

桑桑馬上懂了,這話一落地,桑桑發現包廂外麵似乎有人嗬了一聲,就有人闖了進來,兩個男人本來正在享受鮮嫩的肉體,怒氣一下子都跑了出來,不過看見都是穿甲胄的軍士,連忙手忙腳亂的套上衣服。

帶頭的都衛立刻凜聲道,“搜查刺客。”

大方臉男人邊係腰帶邊道,“爺,我和兄弟正在和花娘快活呢。”

一羽林衛朝前看了一眼,衛玉竹自從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本來就頭痛欲裂,如今更是恨不得一頭撞死,她身無寸縷,急匆匆的伸手去夠毯子,包裹住自己的身體,李暄見此情景,捏了一塊石頭在手裡,正準備朝著下麵扔,想要曝光衛玉竹,桑桑忽然攔住了他。

“嗯?”

“暄表哥,算了吧。”桑桑咬了咬下道,反正對衛玉竹已經還之以牙了,桑桑想,錦衣衛多是官宦人家上進的子弟,若是被大家都知道了,衛玉竹她豈不是被全京城都知道了。

“你心軟?”李暄問。

桑桑遲疑了一下,忽然聽到下麵傳來一陣慘叫聲,她低頭朝著下麵看,卻見衛玉竹扯毯子的時候,不小心滾下了床,她頭臉朝外,雖然毯子裹住了她的一些重點地方,那張臉卻朝著最前麵的錦衣衛全抖現了出來。

打頭的那個錦衣衛恰好見過衛玉竹,看見這一張臉,明顯怔了神,呐呐道,“衛姑娘。”

他本來就是下意識的第一反應,但是其餘人發現他站在原地不動了,以為發現重大事情,今天晚上可是抓李偌的關鍵時候,不能出一點一絲的意外。

衛玉竹聽到那一聲衛姑娘,從心底冒起了一股寒涼,連忙用毯子捂住了頭,即使心底澀澀發抖,但是瞬息之間,就連連否認道,“公子認錯奴家了。”

她抓著毯子的手已經泛白,依舊不自覺的再使力。

後麵上來的羽林衛沒有看見衛玉竹的容顏,聽她這樣說,拍了拍趙呈的肩膀,“你想什麼呢,快辦正事。”

趙呈渾身一顫,抓了抓頭發,衛玉竹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皺了皺眉頭,狐疑自己是看錯了,不過是一個容顏有些相仿的花娘。

思及此,趙呈的精神頭又全都冒了回來,和其他的兄弟仔細檢查了一番房間,又撤了出去。

“對彆人的心慈就是對自己的心狠。”房頂上,李暄對桑桑說。

弦月冷寂,桑桑抓著李暄的胳膊,“她也得到報應了。”

李暄勾了一下唇,一陣風吹過來,吹的桑桑有些冷,她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看到桑桑剛剛打了一個抖,李暄的目光沉了沉,下意識就要把桑桑帶回房間,手摟住她的胳膊還沒有用力,不知道李暄他又想到了什麼,忽地停了下來 。

複雜的看著桑桑。

“蘇桑寄,你現在有什麼話要說嗎。”李暄的唇刮過桑桑的耳珠,憋了一晚上的怒火嗷待發泄。

桑桑不禁一冷,知道轉移話題沒有用了,想到剛剛在包廂裡的事情,就知道李暄沒有忘記,沒想到這麼快就要算賬,不過剛剛在等李暄的時候,她已經想好了解釋了,“剛剛我就是對花娘好奇而已,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何況她們都是女人,你不要生氣啊。”

這邊想的理由充沛,卻不知李暄根本不是為了這件事,他冷冷的瞅著桑桑,道,“不是我嫉妒,而是你蘇桑寄,那些花娘靠近我的時候,你都不知道生氣嗎?嗯?”

李暄的話一出,桑桑喉頭哽住,小娘子喜歡上小郎君,這種情況似乎是要生氣的。

可是……桑桑看了一眼李暄 。

她對他可有信心了,隻有千年做賊的 ,沒有千年防賊的,如果他真的有紅杏出牆的心,桑桑想,自己打不過他,也沒有他有權有勢,肯定弄不贏他。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那一點,暄表哥不是那種拈花惹草的人。

桑桑的牙齒動了動,正準備說話,李暄的溫熱的唇貼在她的耳垂上,感受到滾熱的氣息,那種感覺有點像是夏日裡熱浪浪的一陣風,一吹過來,桑桑的耳骨開始發熱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