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中蠱(2 / 2)

“你以為我的蠱是大風刮來的,何況像讓人記憶錯亂的這種蠱,隻能意誌薄弱的人才行 ,你們王府,彆說燕王和李暄了,就連燕王妃都不行。”石婉兒道。

“那蘇桑寄呢。”衛玉竹咬牙切齒,“你不是很厲害嗎?說你是什麼侍月族出身,你的蠱天下無雙嗎?“

“你說那小姑娘。 ”石婉兒又笑了一下,“那姑娘的脖子上掛的桃木吊墜 ,最能擋這些蠱啊,對她沒用 。”

什麼?

衛玉竹不由的恨了石婉兒一眼, “你那其他的蠱呢。 ”

石婉兒拍了拍手,“這些年,我忙著種一生二這種蠱了,其他的蠱,我沒有幾個。”

“那你能幫我什麼。 ”衛玉竹惱道。

石婉兒皺眉,“要不是我,你能乾乾淨淨的回到王府嗎,再說了,我沒說不幫你。”

衛玉竹看了她一眼,半響後,叫守在門口的丫鬟進來。

丫鬟忙道,“奴婢去點上熏香來。”

看著丫鬟走了,衛玉竹心裡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一想到昨天晚上,被兩個惡臭的人壓在身下,她就恨不得讓蘇桑寄死無葬身之地,那天晚上,她們一定知道了。

一定。

現如今,就算是與虎為皮,她也先讓她們付出代價。

“石婉兒,現在我要去見我表哥了,你留在這兒。”衛玉竹對石婉兒道。

叫石婉兒的姑娘嬌媚的打了個嗬欠,“你去吧,正好看看你青梅竹馬的表哥長什麼樣子。”

兩個人這一番對話在是在心裡說的 ,自從衛玉竹自願被種了一種蠱,這種蠱的名字叫做一生二,顧名思義,兩個人可以命共享,然後在雙方願意的情況下,也能在知道對方的所思所想。

衛玉竹理了理頭發,娉娉婷婷的走了出去。

衛玉竹很快就到了李照的院子,李照見了他,急急的迎了上來,“表妹,我正打算說去看看你。”

“表哥。”衛玉竹弱弱可憐道, “我沒事。”言罷,她朝著兩側的下人看了過去。

李照聞風知意,“你們下去吧。”

“那天晚上的事情被李暄知道了。”衛玉竹琢磨了一下道,“表哥,他們一定會報複我的,昨天晚上估計就是李暄出的手,要不是有李大俠相救,恐怕。”

邊說邊窺視著李照的神情,衛玉竹見他臉上猶豫不定,問道,“表哥,怎麼了。”

李照瞥了一眼衛玉竹,顯得有些遲疑,“表妹,既你沒事,我們乾脆算了吧。”

“算了吧?”衛玉竹後退一步,滿臉赫然, “表哥,你什麼意思。”

“這幾日我想了一想。”李照臉上難的展現溫和之態,“曾經,是我生母對不起李暄,但是王妃待我不薄,甚至依舊願意給我房產銀兩,玉竹,要不然我們搬出王府去過富貴閒人的生活吧。”

“什麼?”衛玉竹不由得很震驚,“表哥,枉我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懦弱。”

說完,衛玉竹也不看李照的反應,扭過頭就離開了。

沒用的東西,不過,她也不想和他虛與委蛇,連一件事情都辦不好。

“喲喲,玉竹妹妹,可彆生氣啊。”剛走出去,衛玉竹聽到石婉兒的心聲,“不過是一個男人,姐姐出手,保證什麼男人都能到手。”

“包括李暄?”衛玉竹在心底回她。

石婉兒舔了舔唇,“當然。”

“現在我正要去正堂用膳,你等會兒便可以看見他了。”

衛玉竹勾了勾唇,她才不稀罕什麼男人,她隻需要地位,高高在上的地位,想到這兒,衛玉竹又一哂,果然是花滿夜裡的出來的人,腦子裡想的都是男人。

另外一邊,李照朝著她追了兩步,又退了回來,慢慢的打開了酸梨木的方桌上的紅色雕花匣子。

是一疊厚厚的銀票,還有良田和房產,李照捂住了臉,又想起了下午陸柔的話。

“照兒,不管怎麼樣,這十八年的養育,我是拿你當親兒的,以後你做了父親便會明白我和王爺了,我心底雖然恨極了那個女人,但這些年的感情,不是風吹來的,以後我和王爺在,也不會不管你的,你和玉竹兩情相悅,我們也是樂見其成,過幾日,我給你們辦了婚禮,你們夫妻便去過自己的日子,娘也不會薄待你,隻是你也要為娘和父王想一想,我們欠了暄兒十八年。

他何嘗不愛娘和父王,十八多年的感情,李暄……到底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他是恨不得弄死李暄,可是如果李暄被自己弄沒了,他們會很傷心,也會對自己失望吧。

長玉堂。

李嫻揉了揉肚子,瞧門口看去,看到衛玉竹緩步進來了,對婢女吩咐道,“去叫膳吧。”

桑桑看著陸柔溫柔的讓衛玉竹坐下來,又體貼道,“讓你在院子裡休息的,怎麼又過來了。”

“姨母,我又不是走不動。”衛玉竹笑著說,視線從李暄身上瞥過,從頭到尾,她不是給自己看,而是給石婉兒看。

注意到衛玉竹的目光,李暄抬起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衛玉竹立刻收回了眼神,目光躲閃。

桑桑規規矩矩的坐著,視線偶爾落在衛玉竹的身上,李暄的指尖輕輕的桌子上輕扣著,看不清他的神色。

一頓飯吃完以後,天色已經全都黑下來了,桑桑跟著李暄走出了常玉堂。

時不時桑桑回頭看了一下剛剛的膳房,心裡的那種不對勁又冒了出來。

她扯了扯李暄的手,“暄表哥,你有看出什麼問題嗎?”

雖然衛玉竹真的有點怪怪的,可是桑桑她怎麼看,也沒有看出問題來。

歎了一口氣,她隻能寄希望給李暄了。

星星點點的的光,落在李暄的臉上,能看清他的輪廓,但是他的麵色就像黑夜一樣,深不可測。

牽著桑桑的手回走,他搖了搖頭,但就是因為他也沒有看出什麼,所以才倍感奇怪。

“沒關係的。 ”桑桑握住他的手,扭過頭說,“邪不壓正。“

李暄聞言,低頭摸了摸桑桑的發頂,見她滿臉的關心,安慰道,“你放心,都有我。 ”

“我就知道我的暄表哥是最厲害的。”桑桑拉著他手往回走,雙眼彎著。

李暄不由的笑了笑,月光撒在他的臉上,他用月光看著旁邊的桑桑,一點一滴的描繪著。

以前的厲害是為了權,現在厲害為了你。

得到你,護著你,陪著你,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