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朔(中)(2 / 2)

紀姝怎麼可能主動說呢。

她巴不得禮部右侍郎親自下場給他兒子報仇。

不過確實如她所料,張家的報複很快就開始了。

因為西南鬨起了蝗災,□□使得整個西南地區的時局動蕩不安,賑災大臣派了幾批(包括寧妃的父兄,所以東方儼要給寧妃體麵,總不能人家父兄在給你賣命,你讓人家女兒守活寡吧),但還是起了匪亂。

朝廷上的武將隨時都可能調動,張家也是累世為官,不可能這個時候去冒犯是武官出身的陳家。

但是這口氣又不能不出。

那就朝著寧則去吧。

這麼一個外地來的、無根基無關係的孤兒。

或許是受到紀姝當初放的狠話的影響,張家打壓她的策略主要是:“打壓次朱鋪子,讓大家都知道次朱鋪子是因為她倒閉的,以後誰也不敢聘請她,她就隻能淪落到去要飯了。”

不過這隻是一部分原因。

另一部分原因是,衛朔衛小將軍前些日子縱馬傷人,被皇帝狠狠責罰,現在還關在監牢中,宮中又是宸妃獨寵,愉妃好些日子沒消息了,衛家眼看是要落魄了。

既然如此,衛家的產業不侵占白不侵占,送上門來的利益,不要是王八蛋。

雖然衛朔為情傷透了心,早就不在乎次朱鋪子的死活了,甚至還挺期待它和自己的愛妾一起死掉。

張家不愧是養出了張缺這種奇男子的家庭,什麼陰暗手段都舍得用。

次朱鋪子第一天收了五件大額假貨,第二天直接被人用狗血潑了門麵,第三天官府盤查必須關門專心應付……

各種惡心招數層出不窮,賬目上的虧損一天比一天大,眼看就要支撐不下去倒閉了。

整個次朱鋪子都愁眉苦臉的,隻有紀姝雲淡風輕,甚至還偷偷在用點石成金之術給店裡的夥計準備遣散費。

不過這個“遣散費”是要偷偷丟到他們家裡去的,保證大家過個衣食無憂的五、十年沒有問題。

她甚至還給衛朔準備了和次朱鋪子等值的黃金,隻要靈草到手,黃金立刻賠給他,反正她錢多,不花白不花。

除了偶爾要看見張缺趾高氣揚的猥瑣嘴臉,其餘都挺好。

畢竟眼看紀姝就要上街去討飯了,張少爺實在是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隻要有空,一直孜孜不倦跑來次朱鋪子惡心人。

當然,他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每次都在挨打的邊緣試探,一有不好立刻跑路。

每次紀姝回去的路上都要處理幾夥試圖打自己的流氓。

都不用想,肯定是張缺派來的。

像蒼蠅一樣嗡嗡嗡。

正當紀姝得意地覺得張家這門仇結得真不錯,陳家姐姐不受傻逼男人的乾擾好好養傷,次朱鋪子如願倒閉,有一天她打開門,驚訝地發現……

已經許久沒人踏入的次朱鋪子門前站著一個人。

這人穿著一件墨白色的大袖衫,明明一身文臣打扮,但是渾身充斥的氣勢都是“老子看你不爽就擰你腦殼”。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次朱鋪子名義上的股份持有者衛朔衛小將軍。

他逆光站著,敲門的是他的奴仆,見紀姝出來,已經退回衛朔身邊去了。

欸?東方儼什麼時候把他放出來來了?他出獄不回家,跑來這個小鋪子做什麼?

他站在門口,上下一打量紀姝,問:“你就是寧則吧?”

紀姝:“……是。”

衛朔比紀姝上次在墳地見他的時候要清瘦許多,看起來好像剛大病一場,不過倒是比之前那副精神崩潰的樣子要好上一些。

衛朔:“張家欺負你。”

紀姝:“啊?”您在獄中也消息那麼精通。

衛朔一招手,示意她跟上:“走,我們去張家。”

紀姝:“……去張家乾什麼?”

衛朔:“給你報仇。”

紀姝:“……”

紀姝:“???”

大哥咱們第一次見麵吧??咱們很熟嗎?我告訴你你不要攪亂我的計劃啊我急了真會咬人的!

但是不等紀姝論證出一二三四,衛朔已經一手抓著紀姝,把她扔到一邊的空置馬匹上,然後翻身上馬,在清晨空闊的大道上縱馬奔馳。

喂大哥,你不是剛剛因為縱馬傷人進去了,沒長記性啊!

這麼飛馳,片刻之間,他們就已經來到了張家門口。

奴仆正要上前去敲門,紀姝正要勸他回去,衛朔手一按,一撣自己的袖子,直接上前,一腳踹開張家的大門,大聲喊:“踢館!”

紀姝:“……”

紀姝大約知道愉妃的性格是怎麼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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