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蠻荒人的三觀(2 / 2)

原非蹲下身去,草套子周圍沒有變化,草葉枯枝都沒有被破壞,在這段時間裡應該沒有獵物靠近過。

冬烏拿著長矛已經不像第一次一樣戰戰兢兢:“父神的使者,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沒有食物,冬烏比任何人都著急。

“沒有獵物那就找食物。”原非站了起來,看著透著冷意的樹枝。

客觀的來講,炎夷部落的蘊藏的東西比河刺刺部落豐富,這個外形宛如巨大鳥籠的危險叢林即便在冬天來臨之際蒼天大樹依舊綠油油的,碩大的樹根浮出土地層,奇形怪狀,盤枝錯節的交纏。

原非帶著冬烏挖了一天的樹根,從土裡刨出來的樹根一節一節被拽了出來,上麵沾著潮濕的泥土。

原非半跪著從樹根底下抬起頭,轉身看向身後高高的一小堆樹根,拍了拍灰撲撲的掌心:“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再晚就不安全了。

冬烏整個人都快鑽到樹根底下,聞言,頭都沒繼續抬刨東西:“我可以再刨一些。”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再過幾天肯定出不了部落了,他要用僅有的時間儲存食物。

“你現在的食物夠冬天了嗎?”原非朝後靠去,一屁股坐到地上,骨刀拎在手指縫裡轉動,他隨手扯了地上的藤蔓把樹根捆在一起:“這些天我看你找的食物分量足夠你一個人過冬了。”

冬烏刨土刨到臟兮兮的手指一愣,轉回身來:“沙拓的新雌性,我需要照顧他,他能給沙拓下崽。”

“嗒”的一聲原非一骨刀把捆好的藤蔓割斷,他嘴角嘲諷的勾起,像是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你都單獨住了,還要照顧他的雌性?”什麼邏輯?什麼三觀?

乃大:“骨子裡就是奴性,沒救了,這放在現代就是正房養小三,→_→。”

冬烏點點頭。

原非詫異的搖了搖頭,忽然覺得三觀不合,根本完全溝通不了,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走到冬烏的旁邊,抬起骨刀冷漠的拍了拍他的臉,骨刀上還帶著的泥土飛進了冬烏的眼睛。

“你以後彆跟我出來了。”

冬烏一驚:“為,為什麼?”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

原非把骨刀插回腰上,拎起地上的樹根,黝黑的眼珠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你怕自己餓死,讓我帶你找食物,結果你還要把或許隻夠你的食物,分給一個,”原非頓了一下,適當的用詞:“有雄性照顧的雌性,冬烏,你彆忘了,現在沒有雄性照顧的是你。”

冬烏瞳孔一縮,身子抖了一下,原非已經拿起樹根走出去了。

乃大:“……原非,我覺得你在搞事情,他的雄性說不定要找你挑戰。”

原非腳下一頓,躲開腳下布滿青苔的滑膩石塊:“我隻不過把事實剖析給他看,有多大的本事就吃多大的飯。”

然而沒想到,晚上就發生了事,原非在山洞剛剛把洗乾淨的樹根晾曬到通風口,小六就衝進洞裡,趴在他耳邊嘰嘰喳喳說了一堆。

說話的時候手裡正咬著一個果子,八成又是讓格威給摘的。

冬烏去找了祭司,要和沙拓分開,兩人已經結契,結契並不是唯一的,可以有好幾個,要分開隻要讓祭司見證就行。

“哈哈哈,阿哥,你不知道,冬烏哥哥唬的他的雄性都說不出話來,提提正給他們見證呢。”小六應該是原非幾個中和炎夷部落混的最熟的人,祭司名叫提提,他一口一個喊著,又有格威保駕護航,過的真是風生水起。

原非摸了摸他腦袋讓他彆去湊熱鬨。

小五跟著小一去部落周邊采藥去了,原非打發小六去外麵玩,開始做飯,洞裡掛著好些風乾的肉條,和乾癟的樹葉。

頭骨鍋裡放水,原非把乾癟的樹葉放到裡麵泡發,用石頭把割下風乾的肉條砸到鬆軟埋到火堆裡麵。

頭骨鍋裡咕嚕嚕的翻滾,原非坐在火堆旁用骨刀把樹枝削尖,做箭矢。

“父神的使者,打起來了!”

外麵刷刷的聲音,洞口的獸皮被一下掀起,莽莽撞撞衝進來的竟然是格威。

原非手中的骨刀一停:“怎麼了?”

祭司的洞外,枯枝飛舞,落葉四散,隆起的肌肉相互撞擊,被掀翻摔倒的聲音原非遠遠的傳到原非的耳中。

祭司躬著身子坐在一塊岩石上,他旁邊站著部落的族長,捏著長矛看兩個正搏擊的人。

圍在周圍部落的人低聲交談,看到原非過來,眼神古裡古怪的,自覺的讓開一條道來。

場中央的情況也是一團亂,搏擊的兩人竟然是岐和絞狌,旁邊的沙拓一臉的血癱軟在旁邊,而另一邊的冬烏則捏著長矛,瘦弱的身板挺直看著沙拓,小六蹲在冬烏的旁邊興奮的看著場上搏鬥的人。

祭司看到了原非,族長扶著他下了岩石。

“原非,你不用管。”

原非:“……?”他本來就不想管,原非從祭司身邊走過去,一把小六拎起,轉回身朝祭司點了一下頭就要離開。

冬烏看到了原非,抿了抿嘴沒說話。

乃大:“……額,搞事情啊,什麼情況,怎麼這兩位打起來了,劇情不對啊。”

原非:“我怎麼知道。”格威在來的路上說的不清不楚的,隻說小六闖禍了,但原非看了一眼被拎在手上的人,挺乖巧的。

小六:“阿哥,彆走啊,我們看看他們誰先把誰打死。”

原非:“……你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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