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洗禮儀式一過,我會比現在更狂,你能拿我怎麼辦,咬我?”原非逗著魯拉,看到他氣青了臉,才轉過頭朝布加正色道:“最近讓族長警戒些。”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魯拉握緊黢的胳膊,一口氣賭得咬牙切齒,黢眼神微涼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
布加則一直盯著原非的背影,好一會,才對身邊的黢和魯拉說道:“走吧,回去。”
“這次合作圍獵獵到了很多獵物,比想象中的多很多,我在考慮以後部落長期與炎夷部落合作。”
族長的提議一出,幾乎好大一部分戰士都讚成,炎夷部落野蠻嗜血,但他們擁有戰鬥力,在圍獵中能起到很大作用。
“我不同意。”說話的是布加,他就站在離原非不遠的地方,神情嚴肅:“炎夷部落很強,但他們太野蠻,和這樣的部落合作,太危險。”
似乎想起了分配場上,炎夷部落血腥的啃食獵物的一幕,一時大家陷入爭吵討論。
“原非,你來說。”
原非抱臂站在角落,忽的族長點到了他,他沉默了一會說:“個人觀點,我不建議與他們合作。”
“你不建議?等你成為雌性,也不重要了。”雅克幸災樂禍的看著原非:“能得到更多的獵物,伴隨危險是肯定的。”
“你什麼意思?”原非鋒利的眼眸一抬,雅克說的前半句是什麼意思。
一時,帳篷裡的氣氛有些凝固住,布加走到原非的麵前,眼神火熱的看著他,看得原非皺起了眉毛。
布加:“原非,在你成年的洗禮儀式上,你會與我結契,成為我的雌性。”
原非:“……”
肯定的語氣,而不是詢問,原非看向帳篷裡的人,他們已經都是一副商量好的樣子,擅自為他做好了規劃。
“我不記得我有答應過你。”
布加的肌肉有一絲緊繃,半響,他堅定的看著原非道:“我會對你好,原非跟我吧。”
“族長,這也是你的意思。”原非直接越他,詢問部落的族長。
“原非,布加會是一個好的雄……”
“成年儀式我不參加了,圖騰我不需要。”原非打斷道:“布加會是一個好雄性,但我不準備當一個雌性。”蠻荒的時代,成為一個雌性,就是要等著雄性養活自己,另一個意思不就是要讓人壓,原非不準備讓人壓。
族長試圖勸說:“原非,這對你,對部落是最好的。”
口氣中聽不到威脅,但原非知道如果他再次斷然拒絕,這些帳篷裡的人不排除會合夥把他按製住,特彆是雅克已經暗自拿起了長矛。
布加忽的伸手抓住原非的手臂,原非看向他,鋒利的眸子沉靜下去:“讓我考慮幾天。”河刺刺部落不能待下去了。
“不用考慮了。”帳篷口的獸皮被掀起,黢扶著祭司走了進來,族長站起把位置讓給祭司。
族長:“祭司。”
祭司點了一下頭,他抓著骨棒,讓原非過去,隨後用骨棒敲擊了原非的額頭,宣布出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結果:“原非會成為一個雄性,並就任下一任部落的族長。”
***
昏暗的帳篷裡,隻剩下祭司和原非兩個,祭司抬起他乾枯的手掌摸了摸原非的頭:“原非,你會是一個好的族長,你要帶領河刺刺部落過上富足的生活。”
“祭司,我不合適做這個族長。”那麼多優秀的雄性,他還沒有舉行成年儀式,部落裡的人不會服他,他怎麼當族長。
祭司摸著骨棒,他搖晃著手裡的橢圓形黃色頭骨,把掛在身上的一條由各種骨頭製成的骨鏈丟進頭骨裡:“你是族長是父神的決定。”
那條由各種骨頭製成的骨鏈將會賜予每位族長,是族長的證明。
原非還要說什麼,祭司抬起骨棒打斷他:“原非,還記得你帶著原一他們來到部落的時候嗎。”他蒼老的聲音似乎在回憶初次見到原非的情景。
原非當然記得,那時小五生病,是祭司救了小五,並收留他們四個在了河刺刺部落,原非站了起來:“我會按祭司你說的做。”
祭司發出滿意的聲音:“乖孩子。”
出了帳篷,原非走回自己的帳篷,天已經黑透了,但今晚部落的人大部分都還沒睡,在知道原非即將作為下任族長的人選。
原非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眼眸清冽,隨即繼續朝前走。
忽然他停住身子朝後轉,瞬間握住刺過來的長矛,黑暗中他看到對麵長矛的手臂上駭人的傷疤。
他朝一旁躲去,迅速的從掛著肉條木架上抽出一根樹棍,毫不猶豫的抬起手臂,朝那人的頭顱揮下,完全泛著要人命的氣勢。
“啊——”雅克被擊中脖頸,他發出暴躁的聲音,眼眸紅得像是要獵殺動物似的,重新舉起長矛朝原非戳去。
骨刀被原非留在了帳篷,他一手握住險些刺中他腹部的長矛,蓄力從雅克的手裡奪下他的武器。
兩相糾纏,被削尖的長矛在拉扯中被“哢”的折斷,原非被雅克撞到地上,他隨手摸到石塊拎起就重重的朝雅克的腦袋砸去。
砸中雅克的腦袋,鼻間飄蕩著濃烈的鐵鏽味,趁著雅克倒到地上的瞬間,原非一把翻身把雅克壓在地上,眼眸冷得舉起石塊,一下一下重重的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