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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淼小聲嘀咕,“這不是怕你不同意嘛。”

聞澤沒說話,繼續往前走,腳步加快。

“要是再摔一次,腿可以不要了。”煙淼盯著他濃密的睫毛,聲音跟蚊子嗡嗡,“能不能抱緊點。”

“摔不了。”

他說話時喉結跟著上下滑動,線條性感。

煙淼的視線近乎黏在他脖子上,害怕地問:“不會要做手術吧?”

聞澤:“不一定是骨折。”

他語氣平淡,從頭發絲到腳都透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受傷的不是我”的冷血感。

煙淼沒好氣地道:“都怪你,我要是腿斷了,你必須對我負責。”

“講不講道理?”聞澤微勾頭,呼吸撲在她臉上。

距離近到心神震蕩,清晰可見他冷白肌膚上細小絨毛,以及瞳仁裡的光。

“你眼睛真好看。”煙淼毫不掩飾地誇讚。

聞澤已經習慣她說話跳脫,想一茬是一茬。

煙淼:“知道為什麼嗎?”

聞澤平視前方,疲於搭話。

煙淼手臂一勾,摟緊了些,兩人也因此拉得更近。

將自己湊到他視線前,喉嚨像含了糖,口吻甜膩,“因為你眼裡有我啊。”

溫熱的指腹正在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後脖頸。聞澤感到一種莫名的情緒順著喉嚨緩緩下滑,以極快的速度爬入胸腔,然後順著血液向四肢蔓延。

他明明不想說話,但喉結微動了。

“煙淼,不要動手動腳。”

這是第二次叫她名字,還是連名帶姓。

煙淼瞬間想起了那幾個形容詞——“道德敗壞”“私生活混亂”“恬不知恥”

哎。

這麼漂亮的嘴唇為什麼能說出這麼冷漠歹毒的話?

好想知道他的唇是不是和他說的話一樣冰冷。

心臟在胸腔跳動,一聲重過一聲。

煙淼抬起下巴,親了上去。

……

既然都私生活混亂了,那不得罪名坐實。

但後果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聞澤將她扔到了長椅上,讓她給家人或者室友打電話。

煙淼委屈巴巴:“我沒動手動腳,我動的是嘴。”

而且隻是蜻蜓點水地啄了一下,又沒直搗長龍。

聞澤:“……”

“我手機沒電了。”煙淼把自己手機掏出來,當著他麵使勁摁開機鍵,“真的。”

聞澤腦仁一抽一抽地疼,將自己手機遞出去。

煙淼手縮在袖子裡,眼巴巴望著他,“記不住。”

聞澤無語凝噎,打了120,救護車開進校園。他們所在的位置離醫院不到五百米,車來得很快。

司機和急救員將煙淼抬上了擔架,護士叫住轉身的聞澤,“誒?你去哪兒?趕緊上車!”

“沒事,我可以一個人。”煙淼躺在小聲說。

護士:“骨折是要打石膏的,必須有人陪同。”

於是聞澤不情不願地上了車,當然這個不情不願是煙淼推測的。因為她躺著,根本看不見聞澤在車上的表情。

估計很臭。

正斜位X光片顯示外踝粉碎性骨折,需要住院。

醫生還說:“你這要打石膏,固定一個月左右,要是骨痂愈合良好,可以提前摘了借助拐杖走路。”

煙淼長長歎了口氣,“那什麼時候能完全好?”

醫生劈裡啪啦打著鍵盤,輸入就診記錄,“起碼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