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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極生悲這個詞不是蓋的,煙淼伸長胳膊撈那包麥麗素時,手肘不小心撞上剛燒開的電熱壺,隨著刺耳的碰撞聲,滾燙的水澆了她兩手。

煙淼立馬按了鈴,護士很快趕來,簡單查看後拿了兩袋冰袋過來,讓她一直敷著,不要斷。

大冬天的,煙淼的手又冷又疼,再看了眼自己的腳,頓時欲哭無淚。

病房門半敞,聞澤一進來就看見這副景象——

女人頭勾得低低的,發絲一縷卷垂在頰前,發梢輕晃晃地貼著下顎骨,襯得臉白皙小巧。

隻不過眉心緊擰,眼尾嘴角都耷拉著,鬱鬱寡歡。

真沒人來看她?

這是聞澤冒出的第一個想法。

他站在門外,視線頓了頓後才抬手扣響,露出的一截腕骨冷感十足。

煙淼刷得抬頭,眉頭隨即舒展,笑容也跟著展露。一時之間,聞澤不知道她是在演戲還是真的一見他就笑。

他手裡拎著黃色紙箱,快遞常有的包裝,巴掌大小,歪劣破舊,和一身價值不菲的矜貴穿著形成鮮明對比。

身高腿長的,從門口到床位也就幾步,硬生生走出了男模氣場。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何況是好幾日。

“你來了。”煙淼笑著說。

聞澤沒說話,徑直走過來將快遞扔到她床頭,視線不經意掃過攤放在胸口處的雙手,胳膊下用硬紙殼墊著,室內暖氣足,冰袋融化的水沾濕表麵,染成不一樣的深色。

“不小心燙傷了。”

煙淼扭過頭仰脖看他。

她躺著,他站著,兩人身高本來就相差一截,要很極限地抬眼皮才能看完整。

聞澤喉結輕微地滑動了下,視線收回,煙淼覺得他可能是想說什麼,“不嚴重,彆擔心。”

“我為什麼要擔心你?”聞澤視線垂著,身後的玻璃窗氤著一層茫茫白霧,冷調背景色。

“那你乾嘛一直盯著我手看?”煙淼:“難道你手控?”

聞澤:“我腦控。”

“……”

她哥說她沒腦子,聞澤也這樣陰陽,她隻是數學成績不好,以及做事橫衝直撞,太看不起人了。

煙淼氣鼓鼓,“你這樣說我會生氣的。”

聞澤“嗯”一聲。

嗯?就嗯?

有沒有良心啊?

“我都這麼慘了你還——”煙淼說話有個臭毛病,一激動起來就手舞足蹈,冰袋咚的一聲砸在地麵,她話鋒一轉,怒火中燒:“都怪你。”

“我一沒說話二沒動手,怎麼怪我?”

聞澤彎腰撿起來,視線落在她臉上,煙淼吐舌頭做鬼臉,活像個小學生,“我說怪你就怪你。”

真搞不懂女人說話的邏輯。

聞澤不屑和她鬥嘴,抽了張放在櫃上的餐巾紙,慢條斯理擦著表麵的水珠以及灰塵,“電影什麼時候看?”

煙淼一愣。對哦,本來說這周末看電影的。看完電影就要把鋼筆還他,然後兩人再無瓜葛。

想得美。

煙淼看向自己的腿,語調學他那樣平:“你覺得我這樣能去影院嗎?”

聞澤靜默須臾,將冰袋遞出去,煙淼努了努下巴,示意他直接放上來。

“等我出院再說吧。”煙淼估摸著他馬上要走了,看向快遞,“幫我拆一下,謝謝。”

聞澤從兜裡摸出把鑰匙,劃開透明膠帶。他的手指又細又長,骨節分明,像溫潤的玉石。煙淼視線黏在上麵,怎麼也扯不開。

快遞盒裡還有個小盒子,正方體,外麵什麼字體都沒有,像什麼小作坊出的三無產品。

“繼續拆吧。”煙淼拖延時間,心裡卻想著這牙刷沒柄嗎?還是說現在有折疊牙刷這種東西了。

打開盒子的瞬間,聞澤手頓住了。煙淼視線上移,有些莫名其妙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