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告訴嗎?惡言相向,害她斷腿,淋雨感冒,身心全方麵傷害。
聞也低著頭自顧自吃冰淇淋,段一鳴看了她眼才說:“你視如敝履的會有彆人捧在手裡當珍寶,而且她就是珍寶,是你自己眼光差。”
聞澤蹙了下眉,他從未沒說過煙淼是“敝履”,隻是從她的所作所為來客觀評價。
“話我放這兒了。”段一鳴怒目圓睜,“你要是再?傷害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聞澤神色沒有發生變化,像一汪掀不起任何波瀾的深潭。
段一鳴哽了哽喉嚨,“讓你聰明的腦袋瓜也嘗嘗體育生拳頭的滋味兒。”
麵前的男人麵孔帥氣,但氣質稚嫩,聞澤猜測他是大一新生。
視線在他攥緊的拳頭滯了半秒,聲線平平,“用不著,我和她不會有任何關係。”
段一鳴:“你確定?”
聞澤“嗯”一聲,像是隨口一問:“你是她男朋友?”
段一鳴愣了愣,氣勢突然下去,像鼓起的氣球被針紮了一個洞。
不過又很?快硬氣起來。
“雖然我現在還不是她男朋友,但我會一直追她,直到她答應我為止。”
話說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煙淼從門口進來,聞澤收回視線,極淡地吐出兩個字。
“挺好。”
第20章 不追了
煙淼家住D市, 離A市四百多公裡,坐動車僅需兩個小時出頭。
車票本來買在第二天上午,但煙淼臨時決定改簽到晚上十一點半。
段一鳴勸她在A市住一宿, 睡到自然醒再回去。煙淼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她這會兒突然很想家。
淩晨一點過?, 動車徹底穿過長長的隧道,手機終於有了兩格信號。
煙淼撥通煙深的電話,“還有半個小?時到。”
那邊像是熟睡中突然接到電話, 啞著嗓子“嗯”了聲。
“北站, 接我。”煙淼說。
煙深沉默了會兒,清了清嗓子, 冷漠道:“自己打車。”
“不行?你必須——”
嘟嘟嘟。
煙深居然給她掛了?煙淼眉頭緊皺,雙眼圓睜,仿佛壓抑著與?之無關的怒火。
電話再次撥去?。
“我說你煩不煩,你是小?學?生嗎?回個家還需要人接?你是不會看字還是不會用手機?”
沒等煙淼開口?, 對麵一通說教, 一肚子火氣和不耐煩。
煙淼嘴唇緊閉, 攥手機的胳膊僵硬, 肱二頭肌緊繃。
“好,我打電話給媽媽,讓她來接我。”
說著, 煙淼準備掛電話。
對麵默了默,聽聲響像是在掀被子下床,“等著。”
“我不要你接。”煙淼說。
煙深披上衣服,撈起放在門櫃上的鑰匙, 沒好氣地?道:“爸媽都睡了。”
煙淼聽見關門的聲音,生氣道:“那我睡車站, 睡大馬路上,反正不坐你車。”
“……”
煙深煩躁地?籲口?氣,從駕駛座下來,換到另外一輛車上,“我開爸的車總行?了吧?”
……
翌日一早,天際泛著魚肚白,灰蒙蒙的亮。
煙淼不到六點就?醒了,在被窩裡一直賴床,直到煙母敲門叫下樓吃早飯。
飯桌上,煙淼控訴著煙深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