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糖11(2 / 2)

眾人:“?”

又來個女巫?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不信:彆演了,你這頭陰險狡詐的大灰狼不僅會裝小紅帽的外婆,還裝女巫。

“我昨晚自救了。”

眾人紛紛捂耳朵:不聽不聽,狼人念經。

陳知禮:“……”

全場發言完畢,六個人四個特殊身份,那麼狼肯定就在這四個人之間,兩村民的發言就至關重要了。猴哥明顯更信任小蘇,先不說他是小蘇迷弟,他覺得小蘇是個AI,應該不可能上來就撒謊,他怎麼都需要時間訓練吧。祝卿寧持保留意見,他覺得小蘇隻是位置占了優勢,預言家的身份僵持不下。

另一邊的唐念和陳知禮就沒什麼懸念了,小師妹天真善良,發言嚴謹又真誠,還提出首狼自刀的情況,相比而言陳老板很明顯不像個好人,都沒說什麼關鍵信息。

唐念得意極了,這把贏定了,騙過眾人後她已經不再閃躲他的視線,直勾勾衝他笑,真像一隻得意忘形的小狼崽露出它的小尖牙。

陳知禮輕哂,從唐念跳女巫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是狼了,但他這個位置不好,發言到最後場上混亂不堪,各種身份對跳,早就沒人相信他的話了,外加他平時深入人心的……老謀深算。

不出意料的,他被五人以5:1全票通過抬了出去。

天黑請閉眼,唐念隨手一指,刀了預言家,遊戲直接結束。

上帝宣布結果:狼人獲勝。

眾人:???

發生了什麼,他們不是把大灰狼投出去了嗎?

“我們投錯了?”猴哥還不敢相信:“小蘇你難道是狼?”

小蘇又露出了狼耳朵的表情,尖尖的獠牙像個小惡魔:“是哦。”

成帥:“我就說它是狼,你還不信!你寧可信一個音響不信我。”

猴哥仍有點懵:“那另一個是?”

唐念笑:“是我。”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結局。

兩個最不可能是狼的人居然是狼。

後麵又玩了幾把,出乎意料的,小蘇表現出了驚人的推理能力。它發言大膽,邏輯自洽,完整盤出雙邊邏輯,預估場上局勢,幾乎百戰百勝。

更可怕的是經過幾輪的訓練,它分析出了每個人的性格。

猴哥這人是個牆頭草,玩遊戲不在乎輸贏,主打一個開心。而成帥就很情緒化了,把輸贏看得很重,所以小蘇三言兩語就能激化二人矛盾,讓場麵更加混亂。

成帥對此義憤填膺:“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它說什麼你都信?你才是人工智障吧。”

猴哥:“怪我?明明是你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炸,信你的話才有鬼了。”

後麵的遊戲性質變了,越玩越吵,成帥也不管規則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小蘇投走。

小蘇委委屈屈:你們人類不講武德。

Q^Q

現場雖然吵吵鬨鬨的,但唐念玩的還挺開心的。

她記得高中第一次玩狼人殺也是和陳知禮,如同情景再現,那時她同樣第一場抽到狼,隊友就不如小蘇給力了,第一局被投走了。

唐念孤立無援,緊張的不行,也不知道該刀誰。

陳知禮是上帝,他像是看出了她的慌亂,想開個玩笑緩解一下她緊張的神經,於是用手機發微信給她:【你可以賄賂上帝。】

唐念還以為這是一種玩法,天真地問:【怎麼賄賂?】

……

陳知禮動了動眉梢,低頭打字:【親我一下,告訴你預言家是誰。】

預言家:?

我也是你們py的一環嗎?

遊戲玩完已經十點多了,他們有五個人,一輛車坐不下。陳知禮主動說:“我送兩位女生回學校,你們男生自己打車回去,我報銷車費。”

祝卿寧:“好。”

猴哥:“沒問題。”

盛園:“謝謝老板好意,就不用送我了,我不住校的。我和我男朋友在校外租的房子,離著不遠,我騎個共享單車就回去了,陳老板把師妹送回去就行。”

成帥靈光一閃:“唉?既然這樣,小師妹跟我們走不就好了,正好四個人啊……”

他還沒說完就被猴哥捂住嘴拖走。

“就顯你聰明了是吧!”

“&*¥*%*!*&”

“我塊頭大,擠著師妹就不好了,還是麻煩陳老板送一下。”

猴哥經過這一晚上兩人的微妙的相處算是觀察出點苗頭,陳老板和小師妹指定有過節,特意給兩人留出相處的時間解開誤會。

唐念:“……”

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回去的路上很安靜,一路暢行無阻。

太安靜不是好事,唐念主動打破僵硬沉默的氣氛,“今天謝謝你……”

她原本是想說謝謝他送她回來,今晚玩得很開心,但又想起今晚玩遊戲她刀了他三次,他估計並不是很開心。

躊躇片刻,她決定換個說法:“的牛排。”

陳知禮指節動了動,手指鬆鬆搭在方向盤上,懶懶地嗯了一聲。

冷場——

好像沒什麼要和她聊天的意思。

還是閉嘴吧。

沒多久到學校。

唐念解開安全帶,看了眼身側的男人,車內光線昏暗,隻看到他優越的下頜線,她張了張口,有點欲言又止。

陳知禮神色未動,影影綽綽的光線下,他的表情看不分明:“怎麼?”

唐念有些緊張,手指揪著背包拉鏈上的可達鴨玩偶,鼓足勇氣開口:“我……”

陳知禮看著他的欲言又止的小動作:“你想說什麼?”

“陳知禮,你覺得……我們,還能不能做朋友?”

這段時間他們畢竟要在同一個屋簷下相處,都是成年人,沒必要每次都這樣劍拔弩張鬨得太僵,就算做不到完全沒有隔閡,至少表麵上能和氣一點。

“朋友?”

怕他不高興,唐念又強調:“隻是朋友,普通朋友那種。”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說完這句話,男人的眼神沉了幾分,在並不寬敞的車廂內,有幾分壓迫感。

氣氛回歸沉默。

唐念手指握緊背包上的可達鴨,緊張的後背發毛,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應該沒有吧。

她還挺有禮貌的。

陳知禮良久沒再吭聲,他覺得自己可能被鬼迷了心竅,要不然聽到她說做朋友這樣離譜至極的話都沒發火,還有點想笑。

朋友?

虧她能說出口。

他看起來是很缺朋友的人?

做夢去吧。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