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荔枝糖20(1 / 2)

回到酒店,唐念直奔浴室洗了個澡,洗完裹著浴巾出來打開行李箱。

她這趟差走得急,陳知禮根本沒有留給她回宿舍收拾東西的時間,這個行李箱是他提前準備的。

一打開,唐念就差點被滿箱的芭比粉閃瞎了眼,好家夥,她從十歲起就不穿飽和度這麼高的顏色了。何況她是來出差的,不是去魔仙堡當仙女的,為什麼會有帶蕾絲和網紗的蓬蓬裙?

額……

不理解,但祝福。

唯一值得稱讚的是護膚品不錯,某國外一線大牌,這一整套下來估計得上萬,是她工作時拿著20k+的月薪都沒舍得買的牌子。

唐念護完膚,回到房間,看到微信有新消息提醒。

歲月靜好:【學姐,到地方了嗎?】

是上次考研的學妹,幾個小時前她發過來一道高數題,唐念正好在趕飛機,就跟她說:【不好意思,我在出差路上,等晚上到酒店給你講。】

歲月靜好:【原來你就是那個身高167,體重101的女生,衣服還合身嗎?】

唐念緩緩打過去一個:【?】

下一秒,學妹就把這條消息撤回了。

歲月靜好:【不好意思,發錯了。】

要不是身高體重對上,她還真信了她是發錯了。

這學妹不會是認識她吧。

但唐念也隻懷疑了一秒鐘,沒想出是誰,就不想了。

她去包裡拿來紙筆,把那道高數題寫好解題步驟,拍照發過去,【學妹,這樣可以看懂嗎?】

歲月靜好:【懂了/微笑】

歲月靜好:【那我就不打擾了,約會開心哦】

歲月靜好撤回了一條消息。

歲月靜好:【出差開心。】

唐念總覺得她這個【出差開心】有其他含義。

但她沒證據。

第二天要上山,唐念翻找好久,終於從這堆仙女裙中看到一套湊活能穿的衣服。

是套粉白相間的運動套裝,胸前閃亮的鑽圍成一顆心,旁邊還繡著個美少女戰士-月野兔的背影。

唐念:“……”

眼不見為淨,閉著眼睛套上衣服。

下樓就看到陳知禮一身黑色衝鋒衣,身形修長,乾淨利落,把設備包背出來一線大牌的錯覺。

唐念不服。

都是人,憑什麼就她是顯眼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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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嶇不平,越野車隻能停在山腳下。

陳知禮找了位當地向導,姓劉,操著一口當地方言,帶兩人上山。

向導是個社牛,一路話不停:“你們也是來找張先生的秘方的吧?”

陳知禮淡淡“嗯”了聲。

“那你們可真是找對地方了,我從小在村裡長大,那時候的張老先生才是真的神醫,說是起死回生都不為過,四麵八方的病人都找他看病,有些窮人沒錢,老先生還倒

貼錢給他們抓藥。”

“老先生去世後,他的兒L子繼承衣缽,可惜了小先生資質有限,醫術比起老先生來差遠了,哎說起來還挺可惜的,但也沒辦法,醫術也是需要天賦的。好在祖上的秘方都傳了下來,就存在這座山上,也多虧了是藏在山上,要不然當年鬨革..命就給燒乾淨了。你們這些專家好好研究研究,可一定要傳下來啊。”

唐念背著設備所以走得很慢,山路兩旁都是百年老樹,一路都是樹蔭,涼爽清新。

“我們這山啊有靈,是在保護著我們村子。前些年還有開發商想把我這搞成度假村,這怎麼行,山裡的藥草都被破壞掉了,動山是絕對不行,我們全體反對這才把山保護下來。”

越往上走路越窄,幾人都累了,劉導也沒力氣說話了。

四周靜悄悄,唐念有種要深入無人區的既視感,挺滲人的。

她拉了拉一旁的陳知禮:“你說這種原始森林會不會有熊,它突然衝出來怎麼辦?”

陳知禮剛要開口,劉導喘著氣過來說:“姑娘彆怕,遇到熊而已。”

聽他這麼說唐念就放心多了,劉導從小在山裡長大,身經百戰,應該有應對熊的策略。

劉導說:“要真在野外遇到熊千萬不能跑,躺下裝死。”

唐念聽過這個野外生存小妙招,說熊不吃死人,就是沒想到是真的:“熊會自己走?”

陳知禮:“嗯,它吃完人就自己走了。”

唐念:“……”

劉導哈哈大笑,氣氛活躍了很多,三人一鼓作氣爬上了山頂。

正午時分,陽光切割成片,沿著樹影縫隙清晰而下,寺廟是封閉式的,沒有遊人,自帶天然威壓。

佛殿榜山而建,院落有個巨大的焚香台,香燭已熄滅,唐念順手點了一隻新的。

佛殿後便是新修繕的圖書館,裡麵藏書近千冊,不隻是中醫古籍,還有不少易經八卦等等。

陳知禮把設備搬出來,組裝好。

唐念閒著沒事,目視一圈,也沒地方休息,這裡常年不住人都是野草雜生。

她找了個門檻坐著,拿出保溫壺喝了口水。山後的空氣極好,清風拂在麵上,神清氣爽。

唐念靠著門檻,滿足地彎起眼睛,拿手機拍了張遠處群山背影的自拍照,po上定位,美滋滋發了個朋友圈。

甜甜圈:【生活將我們打磨得更圓,有的時候是為了讓我們滾得更遠[1]。】

沒一會,獲得不少評論。

蓁言蓁語他媽:【我敲,你果然拋棄我去吃香喝辣的了。】

超帥:【這衣服太土了吧。】

大師姐回複超帥:【有多土?這點土夠埋你嗎?】

歲月靜好:【玩得開心/微笑】

……

下午是枯燥的書籍掃描工作,設備也是最新款的非接觸式書刊掃描儀,7100萬高清分辨率,能完整保留文字和圖像的細節。

唐念乾了一

會就累得不行,這活還真的是純純的體力活,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而且這不應該是韓教授那邊弄的嗎?

她現在急需摸魚回血,努力工作獲得的隻是勞動報酬,隻有摸魚才是真正的賺錢。

旁邊的陳知禮在做圖像處理,電腦屏幕上是一張張或清晰或模糊的圖片。他要先對圖像進行處理,去除噪聲、調整亮度,然後再做數據的整理和標注,添加元數據。隻有前期工作到位,後續的搜索和分類,以及識彆等任務才好有序進行。

他估計是嫌熱,脫掉了外麵的衝鋒衣,簡單的白色短袖,薄汗附在手臂上,被金黃色陽光照射得整個人好似都在發光。

男人還是工作起來帥,古人誠不我欺。

山裡沒信號,手機也快沒電了,山色雖美看多了也覺得疲勞,最後還是回過頭,繼續盯著他的臉。

還是男色最耐看。

“掃描完了?”

陳知禮的視線仍在電腦上,目不斜視的問她。

唐念一怔,回過神:“沒有,這工作量保守起見得乾一周。”

“那你看我乾什麼?”他轉頭。

“誰看你了,再說了,”唐念十分淡定的正襟危坐,搬出抬杠界的至理名言:“你沒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