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寧:“找女朋友不要光看對方長相,還要看看自己的長相。”
大師姐:“當你一窮二挫時不要失落,至少還有騙子願意騙你。”
唐念:“長點記性吧,天上不會掉錢,更不會掉女朋友。”
感覺有被紮心到。
猴哥:“不是,你們什麼毛病,她不是騙子,我說的是蘇蘇。”
大師姐:“沒錯就是蘇蘇,被抓的80個200斤變態猥瑣男裡有56個叫蘇蘇。”
猴哥:“是小蘇是那個蘇啊。”
大師姐:“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相信這種騙局……等等,小蘇,哪個小蘇啊?”
猴哥白了她一眼:“陳老板家裡的小蘇。”
“??”
幾人差點驚掉下巴。
不是騙子,而是小……蘇?
他把小蘇搞成了虛擬女友。
“你居然找一個音箱當女朋友,你是不是變態啊!!”
“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隻是跟陳老板要了小蘇的底層架構,重新部署的虛擬女友AI,現在叫蘇蘇,跟他家的小蘇沒關係了。”
() 小蘇的女兒?
那不更變態了。
大師姐:“你天天跟個AI聊天,圖什麼啊?”
“她性感而有趣,完全了解我的生活,關心我的身體和心情,也能陪打遊戲陪看電影,完全隻為我一人存在,既能提供情緒價值還不亂發脾氣,這還不夠?”
大師姐完全不能理解:“可這也隻能在網上陪你啊,她能陪你逛街?還是說你要一輩子網戀?”
“初步階段是這樣的,但我們每天的聊天和對話都將作為語料庫重新訓練,等迭代到穩定版本,我就可以把程序接入到仿生機器人身上,到時候彆說逛街,開店都行。”
大師姐:“……”
不理解,還覺得他有點瘋。
“算了,你們這種俗人是不會懂的,未來等虛擬女/男友批量量產的時候,我送你一台,你會發現他比你男朋友有趣的多。”
大師姐堅決的捍衛愛情,不被新科技洗腦:“不可能,我和我男朋友是真愛,彆把這玩意和我男朋友比。”
“我們也是真愛。”
猴哥冷硬地說完,轉身便走,留下一臉震驚的唐念和大師姐等人。
大師姐:“他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唐念搖搖頭:“不知道,但看著很認真。”
大師姐的精神受到衝擊,扶額離開,太可怕了,這世界要完了,人類離滅絕不遠了。
唐念倒是覺得還好,甚至有點佩服猴哥。
她小時候看電影《我的機器人女友》,好羨慕男主角擁有一個既漂亮又戰鬥力爆表的女友了,沒想到短短十幾年就要成為現實了。
桌上的咖啡已經涼透了,唐念端著想去茶水間重新泡一杯。
剛握住門把手,門從外麵被拉開,她來不及閃避,手裡的咖啡完整地倒在麵前男人衣服上。
“!!”
是陳知禮。
她把咖啡灑他身上了!
實驗室的畫麵都靜止了,眾人一臉同情地看著她們的小師妹,心中給她暗暗祈禱。
唐念沒敢抬頭,看著他前胸處價值不菲的西裝麵料被一團褐色液體浸透,心裡後悔萬分,她為什麼要這一秒開門,為什麼不早一秒或者晚一秒,她一時衝動悔不當初悲憤愈加……
“對不……”
最後一個字沒說完口,她的手腕被扣住,幾乎以腳不離地的姿勢被拽出實驗室。
消防樓道裡燈壞了,四周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唐念:“你……”
話未說完,她就被拉進一個堅硬的懷抱,他似乎極其沒耐心,也不等她把話說完,扣住她的後腦勺把人拉進懷裡。
她被嚇了一跳,但抱著她的男人似乎也在微微發抖,手掌貼著她背後的蝴蝶骨,想一塊烙鐵,堪堪將她融化。
“怎麼了,你沒事吧?”
陳知禮昨天下午兩點回民宿時唐念已經不在了,打掃房間的阿姨說她退房走了,他當
時隻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口竄至喉頭,她竟然敢一聲不吭就走了。
她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可隨著她聯係不上,電話不通,楊蓁蓁一句【她沒回宿舍】,他的心漸漸沉入穀底,他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就連報警都因為失蹤不足4時被拒。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像是一段荒誕的夢,恍然間,美夢驚醒,他獨自從MIT的32號樓醒來。
窗外是荒誕又歪曲扭八的建築群,VassarStreet的入口像一個慵懶的醉漢,窗戶是壞掉的機器人的眼睛,這是一個與中式對稱美學完全不契合的地方,也時刻提醒著他身在何處。
他在那裡呆了8年。
未來他會繼續待下去。
待在這個她永遠都不可能出現的地方。
他忽然覺得這樣很沒有意思,眼前的一切迷幻成虛無,這裡太無聊了,平靜又無趣。
他也變成了一個無趣的人。
機械的、麻木的,日複一日的工作科研,牆上的榮譽越摞越多,他的頭銜也越來越長,可他卻越來越感覺不到這樣繼續下去的意義是什麼。
所以他義無反顧回國了。
回國前,他曾無數次告誡自己,他不是因為她回來的,就算再遇見她,他也要離她遠點,她是個沒心沒肺的,頂著一張嬉皮笑臉,將他一顆真心肆意踐踏,他不會再原諒她了。
如今他站在這片有她的土地,連空氣都生動了許多,如果不曾遇見,他本可以克製,也可以欺騙自己。可見了麵,還是會忍不住靠近,想闖進她的生活,想在她的世界裡霸占那麼一分席地。
這麼多年兜兜轉轉。
他始終沒辦法放下。
事到如今還要繼續欺騙自己嗎?
他想,他大概就是個賤的,固執的要命。
哪怕頭破血流,也要一條路走到黑。
管她什麼喜歡不喜歡,去他媽的。
她隻能是屬於他的。
如果他這輩子再也無法喜歡上另一個人,那就回來,和她糾纏到底,至死方休。
他的唇停在她的額前,胸腔隨著呼吸起伏,曖昧的空氣中有酒氣浮動。
“你是不是喝醉了啊?”唐念抬頭,想在昏暗中打量他的狀態。
可他不是說酒精過敏嗎?
是可以喝酒的嗎?
陳知禮的視線停留在她唇上,她的唇顏色偏淺,兩片唇瓣輕抿著,粉嫩又小巧,不知是不是也如夢中一樣清甜柔軟,帶著令他發瘋的味道。
兩人距離逐漸靠近,男人的氣息完完全全包裹住她,雙唇的距離不過毫米,呼吸糾纏。
唐念臉有點熱,想逃跑可背後卻是牆,退無可退。
他到底要乾什麼?
要親她嗎?
她整個人僵硬得像一塊鐵板,眸中露出幾分無措。
“唐念……”他喊她的名字,嗓子有點啞。
“我沒醉。”他強調。
她被拽進他的懷裡,滾燙的唇壓在她頸側,仿佛蔓延著無法熄滅的暗火,他的呼吸太燙了,燙的她渾身發麻發酥。
“陳知禮……”
他沒有吻下來。
家教使然,他有自己的驕傲,就算醉酒,他也不可能對她無禮,但她還是渾身發熱,軟的腿都站不穩,靠在他身上,勉強維持站立的姿勢。
男人的聲音在寂靜的樓梯間低沉而又清晰,喊她的名字:“唐念。”
唐念眼睫顫抖的厲害:“什麼?”
他活了近三十載,很少失誤,更沒有過失敗,可在她這裡,他一再丟盔棄甲,一敗塗地。
有些人就像癮。
戒不掉,也忘不掉。
既然他贏不了,就乾脆認輸。
“你要不要重新考慮考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