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師妹莫急,這次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隻不過,眼下東北域的局勢太過危機,我不得不這樣做。”符九歎了一口,苦笑道。
藍雲初來駕到,對於東北域的情況並不清楚!在她看來,東北域的修士之前才一舉拿下魔修的老巢之一,局勢看起來並沒有符九所言的那麼糟糕。
麵對不明所以的藍雲,符九隻能細細解釋。
比起尚且還能穩定大局的西南域和中央域,東北域的情況遠沒有藍雲看到的這麼樂觀!這片區域的土地就好像一個殘破的簸箕,到處都有通向魔域的空間裂縫,大大小小已知連通魔修的空間裂縫就有七八處,這還不包括那些藏得隱秘,不被東北域修士知曉的!
這麼多可供魔修來往的空間裂縫,大大增加了魔修對於東北域這片土地的侵入,東北域的修士奮起抵抗,效果甚微。如果不想辦法解決掉這些連通魔域的空間裂縫,隻怕要不了多久,東北域就即將成為魔修的天堂。
符九在東北域呆的這幾年中,差不多完全繼承了玄武神獸的血脈,推演封印都有了很大的突破,數月前還參悟出封印空間裂縫的陣法。在這一次之前,符九便隨著東北域的修士,剿滅過其中一個魔修老巢,封印了那處連通著魔修的空間裂縫。
上一次的成功,給已經麵臨絕望的東北域修士重新帶來了曙光,本來等死的修士忽然發生活下去的希望,幾乎迸發所有的熱情,於是僅隔數月之後,又有了這一次的剿魔行動。
東北域修士熱情的剿魔行動,在符九看來可取性並不大!所以他想找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所以,你認為那位於姓元嬰的身上,有你所言的一勞永逸的辦法?”藍雲看著手指靈活排陣的符九,挑眉問道。
“實際上,早在兩年前,我就察覺到於姓元嬰修士產生了心魔,可在一年前卻詭異平複了。這讓我心生奇怪,平日裡不由自主的多加留意起對方的情況,就在一個月前,我終於確信對方與魔修之間的往來”符九一邊向藍雲解釋,一邊飛快的在暗室中布置封魔法陣,一心兩用,卻沒有半點的影響!
“簡單的說,也就是你想利用於姓元嬰修士,弄清楚魔修那邊的情況。然後找出那些新生的連通魔域的空間裂縫,蹭著它還未穩固,利用外力直接把它摧毀?”藍雲根據符九的解釋,簡單的幫他概括了一下情況。
“對!就是這樣!如果東北域修士這邊戰力跟得上去,摧毀魔修老巢還可以分兩批進行。一批帶著威力強大的法器去剿滅那些新生的空間裂縫,而另一批則跟著我去封印鎮壓那些已經無法外力破壞的古老的空間裂縫。”
暗室中的封印陣法,在符九不停的布置中已初具模型,隱約看得到陣法中的微弱光芒。
“嗯,就效率而言,雙管齊下的辦法的確更好!不過,你要利用於姓元嬰修士,與暴露你我的神獸血脈到底有何聯係?”藍雲看著布置好法陣,拍了拍衣袖,朝她而來的符九,要笑不笑的問道。
符九聳聳肩,指著封印法陣的一處說道:“來,貢獻一滴精血滴到那個凹槽處。”
說罷,符九率先必出一滴精血,精準的甩到凹槽的中央,而來到他身側的藍雲白了他一眼,有樣學樣的逼出了一滴精血,落入封印陣法的凹槽,兩滴鮮紅的血滴很快融合在一起,消失在陣法之中。
藍雲原本紅潤的臉龐,也在她逼出精血的刹那,蒼白了幾分。
“於姓元嬰修士與魔修的接觸太短,我擔心他對魔修內部並不了解,所以想要吊出他身後的人!可惜對方行事頗為謹慎,東北域又耽擱不起時間,隻要放出誘餌引對方上鉤。”符九雙手懸空,控製著暗自中的陣法逐步變小,慢慢把暗中中央的黑色空間裂縫包裹住。
柔和的光芒一閃而逝,隨同它一起的消失的,還有剛剛完成的封印法陣以及黑色空間裂縫。
暗室之中,除了藍雲與符九兩人,再無一物。
“所以?你把自己弄成魚餌釣魚,為何還要把我拉上?”藍雲轉頭直麵盯著身後的紫袍男子,眼神涼涼,手中的晨光劍發出嗡嗡的輕響,仿佛隻要符九的回到讓藍雲不滿意,她就會拔劍出招!
“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符九猶豫了一會,道。
“符師兄是想試試我的劍?” 藍雲搖了搖自己手中的劍,挑眉道。
符九一笑,搖頭:“這個一時半會倒是真的無法向藍師妹解釋,藍師妹可願相信我這一回?”
“哐哐哐!”石門傳來厚重低聲的敲擊聲,隨後傳來的是然鐵的聲音:“符道友、藍道友?裡麵的情況如何?”
似乎擔心驚擾到什麼,然鐵的說話聲格外的輕柔,對應著他五大三粗的身材,讓人有種萬分詭異的感覺。
“藍師妹?”符九依舊望著藍雲。
“行了。就相信符師兄這一回,下不為例!”藍雲看向石門,朝符九努了努嘴。
從藍雲口中得到原諒的符九,整個人精神都放鬆了下來,對著石門的方向回道:“連通魔域的空間封印已被鎮壓,幾位前輩與各位道友請進來吧。”
於姓元嬰修士跟隨在邵前輩的身後,是第二個進入暗室中的。
當其他人在暗室掃了一圈,沒再看到黑色空間裂縫紛紛露出喜意時,唯有他低垂著腦袋,神色暗誨。
藍雲的目光從於姓元嬰修士身上掃過,看不清楚對方低頭下的表情,有些無趣的收回目光。無意中,卻讓藍雲看到了為首的邵青前輩落到於姓元嬰修士身上,幽遠深長的眼神
朝陽宗。
東北域三大宗門之一,於姓元嬰修士與鹿秧的宗門,亦是藍雲和符九暫居的宗門。
朝陽宗的客峰之上,藍雲懶懶的躺在靠椅上曬太陽,在她不遠處,符九拿著一本古籍看得津津有味。
一陣風拂過,吹動了藍雲的裙擺,也翻響了符九手中的古籍。
“符師兄,你大搖大擺從邵青前輩的觀海宗,跟隨我來於姓修士的朝陽宗,也不怕引起他的懷疑嗎?”
“懷疑什麼?你來朝陽宗與鹿秧道友談劍論道,我身為你師兄,難不成不應該跟過來看著你嗎?不然你要是被誰誰誰給騙了,我回西南域後可怎麼跟我秦煜嶙兄弟交代啊!”
舒服曬著太陽的藍雲臉色抽抽,忍了忍,終於還是沒忍住,朝符九丟了一個火係法術!
“你可得了吧!自己利用我跑來朝陽宗算計人,還敢拿秦師兄出來當擋箭牌,還要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