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十顆奶團子(1 / 2)

不準叫我奶團子! 夂槿 14727 字 8個月前

阮眠是真的很瘦。

這是薄硯在短暫的擔憂之後, 浮現出的第一個感覺。

雖然他平時看著也瘦,可那畢竟隻是看著,不像現在, 有這麼清晰的實際體會。

阮眠整個人掛在身上,薄硯都沒感覺到有多少重量。

環住他脖頸的手臂細細長長的, 架在他腰側的兩條腿,更是細細長長的, 肩背單薄, 腰肢不盈一握似的。

全身上下, 好像除了臉頰微微有點肉外,就隻剩下了...

剩下了...

薄硯的視線不自覺垂下,落在了阮眠的小PP上。

和身體其他部位的單薄纖細截然不同, 這裡竟微微上翹著,看起來就很柔軟,甚至Q彈。

薄硯的腳踝還被不明物體鉗著, 可這隻能阻止他的腳步, 卻並不能阻止他的思維, 在這一刻徹底脫韁。

阮眠不知道是嚇懵了, 還是覺得丟臉暫時裝死, 總之,自從他掛在了薄硯身上之後,他就一動不動, 一言不發了。

溫熱而綿軟的呼吸一聲聲一下下,就撲在頸側,卻更像是落在了薄硯心尖。

薄硯額角跳起了青筋,呼吸愈發緊促,喉結不斷上下滾動...

要...摸一下嗎?

薄硯不由自主, 緩緩抬起了一隻手,手指微蜷,甚至在輕微的顫抖。

摸一下,會被滅口嗎?

有句古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薄硯沒想到,自己竟也能有對這句話感受如此真切的時候。

他的手掌緩慢向阮眠的PP靠近。

再一寸,再近一寸,就要摸到了!

薄硯驀地闔了闔眸,呼吸更沉了兩分,手掌卻突然頓在了那一寸的位置。

片刻後,他偏頭長長吐出口氣,手掌緩慢上移,最後落在了阮眠後腦勺的位置,微頓一秒,覆了上去,輕揉了兩下,低聲問:“怎麼了?睡著了?”

聲音裡染滿了啞意。

不是不想摸,也不是怕被滅口。

隻是還不到時候。

薄硯要的是阮眠甘心情願,他就像一隻蟄伏在暗處的凶獸,伺機而動。

時機不到,就隻能忍。

兩個人靠得太近,薄硯一講話,阮眠就能感覺到,他噴灑在自己耳廓的溫熱氣流。

阮眠頓時就跟被燙到了似的,倏地放開了薄硯的脖頸,兩腿一蹬,從薄硯身上跳了下來。

他這次特意跳遠了一大步,沒讓實驗台下的不明物體鉗住他的腳踝。

阮眠一落地,就垂下了腦袋,薄硯看不見他的神情,卻能看到他通紅一片的耳朵尖。

很可愛,想咬。

薄硯毫不留情,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暗罵自己,太他媽禽獸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阮眠此時此刻也正狠狠咬著自己舌尖。

丟人,太丟人了,宇宙無敵螺旋爆炸式丟人!

被嚇到跳起來也就算了,竟然還跳到了薄硯身上!

他媽的,為什麼!

可丟人惱怒都是毫無用處的,掛都掛完了,當務之急是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重新挽回自己的酷哥麵子!

阮眠深深吸了口氣,終於抬起頭,看向了薄硯,眼神裡充滿了殺氣...

“你...”

可他才剛剛起了個話頭,薄硯就打斷了他,語氣沉穩而篤定:“酷哥你放心,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阮眠:“......”

這人這麼上道的嗎?

他都做好了哄騙威逼利誘三連,實在不行就直接滅口的準備了!

結果這人竟然這麼上道!

見他不出聲,薄硯揣測了一下,又改了口,語氣是十足的誠懇:“其實,也不是什麼都沒發生,就是我剛一不留神被嚇到了,忍不住跳起來掛到了你身上,酷哥給我個麵子,把這段記憶清除一下?”

阮眠:“?”

還能這樣??

薄硯這台階鋪得實在太好,阮眠也不繃著了,順坡下道:“好,清除了!”

可這話說完,他就又抬頭死死攫住了薄硯的眼睛。

薄硯瞬間福至心靈,“多謝酷哥,我當然也清除了!”

阮眠總算滿意了,長長鬆了口氣。

實驗台下的不明物體是真的很“人性化”,兩人交流的時候竟然完全沒出來作亂。

可阮眠這口氣還沒鬆到一半,腳踝就突然被鉗住了!

有了剛剛並不愉快的小插曲,阮眠硬生生壓製住了自己想要再次跳起來的衝動,緩緩低下頭去看。

鉗住他的,是一個金屬質地的鉤子。

阮眠微微側了側頭,就看見薄硯腳踝上,也被同樣的一隻鉤子鉗著。

還沒等他出聲,鉤子就伸縮起來,竟從實驗台下,爬出來一個麵目可憎的“惡鬼”!

就是這隻“惡鬼”!

剛剛把阮眠嚇得掛在薄硯身上的,就是它!

隻見它的眼睛上,戴著一種造型極其怪異的眼鏡,鏡片是凹進去的,凹凸不平,血紅血紅,血液順著眼鏡邊緣流出來,滿臉都是。

看著可怖極了!

“惡鬼”抬起枯瘦如柴的手臂,拽住了阮眠和薄硯的衣服下擺,嗓子像個破風箱,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嘶啞的嗓音一遍遍喊著:“挖掉你的眼珠,獻給我——挖掉你的眼珠,獻給我,獻給我——!”

薄硯迅速反應了過來,“找眼珠!”

邊說,他的視線已經飛快在實驗台上掃了起來。

阮眠也急忙看向實驗台。

可這一看才發現了要命之處,這實驗台上乍一看去都是普通的實驗用具,仔細看才會發現,容器裡泡著的都是各種各樣的身體部位!

明知道都是假的,可阮眠看了一眼,還是忍不住感到生理性反胃,額頭都沁出了幾許冷汗。

眼前忽然覆上一隻溫熱手掌,薄硯低沉嗓音在耳畔響起:“看不下去就不看,我來找。”

有那麼一個瞬間,阮眠是真的感覺,有被薄硯酷到的,甚至覺得,就這樣依賴對方,被對方罩著的感覺,好像也不賴。

可真的隻有一瞬間,下一秒,他就揮開了薄硯的手,強撐冷靜道:“我...我們酷哥,什麼都能看得下去!我跟你一起找!”

薄硯偏頭看了他一眼,阮眠就像為了證明自己似的,眼睛定在實驗台上一眨不眨。

薄硯輕笑了一聲,淡淡說了聲“好”。

阮眠是真的很反胃,可他為了已經掉過一次決不能再掉的酷哥麵子,還是強忍住了身體的極度不適,一個個容器看了過去。

忽然,阮眠眼睛一亮,他急忙伸手拍了拍薄硯的胳膊,“那裡,眼珠在那裡!”

伴著他的話音落下,薄硯已經伸出手,再次憑借他優秀的臂展,從容器中取出了一對巨大的眼珠,丟給了身下的“惡鬼”。

可卻沒想到,拿到眼珠的“惡鬼”竟變得更嚇人了!

他又放出了兩隻鉤子,把阮眠和薄硯另外兩邊腳踝也都勾住了!

阮眠:“?”

這鬼怎麼還他媽恩將仇報的!

“不是這對!”“惡鬼”的叫喊聲瞬間變得更加淒厲起來,他一邊小心翼翼般捧住那對眼珠,一邊竟還更用力地攥住阮眠和薄硯的衣服,掙紮想要站起來,“不是這對!這對是瑩瑩的,你怎麼可以動她的眼睛!她要完完整整的,她那麼愛跳舞,一定要完完整整漂漂亮亮地跳舞!”

阮眠和薄硯現在對“跳舞”這個詞都很敏感,畢竟剛剛才被迫看完一個“鬼”跳舞,因此很快就聯係到了一起。

“瑩瑩?”薄硯問“惡鬼”,“你們是什麼關係?”

“你連瑩瑩是誰都不知道!”“惡鬼”嘶吼道,“瑩瑩,瑩瑩是我的摯愛!”

“摯愛?”薄硯把這個詞重複了一遍,幾乎是瞬間就想通了其中關竅,他嗤笑一聲,冷聲問,“那你竟然還指使彆人,去謀殺你的摯愛?”

上一關中,他們替跳舞的“女鬼”報仇,找到了徐琴。

徐琴卻說自己是被錢霖指使的。

現在看來,這個“惡鬼”就是錢霖!

“我沒有!”“惡鬼”掙紮的動靜更大了,大聲為自己辯白,“那是徐琴自願做的,她是自願的!她恨瑩瑩,因為我的心裡隻有瑩瑩,沒有她!”

阮眠:“......”

這是什麼惡俗的三角愛情故事!

“挖掉你的眼珠!”“惡鬼”又開始重複最開始的話,“獻給我——獻給我!”

薄硯同他問話的時候,已經拖延夠了時間,果然又在實驗台上找到了另一副眼珠,他還確認了實驗台上再沒有其他眼珠,才把這一對又丟給了“惡鬼”。

這次成功了,“惡鬼”接住眼珠,立刻就扣在了自己凹進去的眼鏡上。

他收回了鉗在阮眠和薄硯腳踝上的鉤子,終於爬了起來,撲向了實驗台,又把薄硯先前拿錯的那副眼珠重新泡回了容器裡,聲嘶力竭般喊道:“瑩瑩,我愛你!”

話音落下,他就又猛然轉過身來,瞪視著阮眠和薄硯,“幫我!你們要幫我!我要給瑩瑩告白,告白信都寫好了,但沒有玫瑰,我要玫瑰,給我玫瑰!”

新的信息點出現了——玫瑰!

阮眠和薄硯都急忙在整個實驗室裡搜尋起來,可整個實驗室其實並不大,除了一張實驗台,就是一個大書櫃。

實驗台上滿是嚇人的身體部位,大書櫃更是誇張,一拉開,斷肢就掉了一地!

好在薄硯又一次及時擋住了阮眠的眼睛,把櫃門重新關回去了才放下手,沒再讓酷哥阮眠又一次表演樹袋熊抱抱。

三番五次被薄硯保護,阮眠心底的酷哥勝負欲,又成功被激了起來。

他一定要比薄硯先找到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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