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一秒,阮眠還是偷偷抬起手,覆在薄硯背後,也回抱住了薄硯。
一時之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享受著,這個短暫卻又安心的擁抱。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很久,又或許隻是短短兩分鐘。
阮眠先回過神來,他偏頭輕咳一聲,小聲問:“你…你心情好些了嗎?”
薄硯微微側頭,薄唇若有似無蹭過阮眠的耳鬢,低聲道:“如果我說沒有的話,你是不是就能繼續安慰我了?”
他刻意沒有講出“抱”這個字眼,而是用了“安慰”,可阮眠在這一刻,卻清楚明白了他的意思。
阮眠隻覺得全身都在發燙,但卻又莫名不舍得放開薄硯,半晌,他選擇遵從內心,偏過了腦袋,梗著脖子道:“你…你如果還想要安慰,那就,那就繼續唄!”
薄硯喉結滾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阮眠的後腦勺。
小孩每次乖起來,就撩人得要命。
不過薄硯也沒繼續抱太久,倒不是不想抱了,隻是天氣燥熱,他怕再抱下去真的會出事。
放開阮眠,薄硯退後一步,倚在欄杆邊又點了支煙。
阮眠也往另一邊欄杆靠了靠,後知後覺地開始害羞,一副手腳都快不知道往哪裡放了的模樣。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局促,薄硯側頭吐了口煙,拋出個新話題,“校園開放日的晚會,你要不要參加?”
阮眠的注意力果然立刻就被轉移了,又想起來了班長說的“男扮女裝”!
於是他沒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要參加嗎?”
“如果你參加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出節目,”薄硯語氣自然,又笑道,“剛剛班長找我,還說要給我提建議。”
阮眠愣了愣,班長竟然也找薄硯了?
難道也讓他男扮女裝嗎?
雖然明知道這個可能性很低,但阮眠還是忍不住問道:“他也給你提建議了?什麼建議?”
薄硯敏銳地聽出了這個“也”字,但他卻並沒有急著問,而是笑著答道:“他讓我表演脫衣走秀,說絕對火爆全場。”
阮眠:“……”
淦!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參差嗎?!
見他臉色瞬間變差,薄硯忍笑問:“班長給你建議什麼了?”
阮眠根本就不想提什麼“男扮女裝”,尤其是在這種和薄硯對比鮮明的情況下,他正想隨口講句什麼蒙混過關,可就又聽薄硯淡淡道:“要講真話,無論是什麼我都不會笑你。”
阮眠頓了兩秒,還是咽下了到嘴邊的“蒙混”,半晌,破罐破摔道:“他讓我,讓我男扮女裝!”
講完這句,阮眠就霍然抬眸,緊緊攫住了薄硯的眼睛,眼神都像帶著尖刀,就像在說——
你敢笑就完了!
而薄硯也真的說到做到,完全沒笑,不但沒笑,眼神還在一瞬間變得好似很幽深,隻聽他啞聲道:“男扮女裝麼…一定很可愛。”
阮眠:“???”
薄硯說出這句話,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暗暗咬了下舌尖,正要找補句什麼,卻又聽阮眠問了一句:“你真覺得,真覺得我穿女裝可愛?”
這下換薄硯愣住了。
其實阮眠自己也很懵。
他從小到大,都很不喜歡彆人講他“可愛”,每次一聽到彆人這麼形容他,阮眠都保準會想發脾氣。
可剛剛聽到薄硯說這個詞的時候,阮眠竟奇跡般地,沒有任何生氣的感覺。
不但沒有生氣,還正相反,有那麼一點莫名的期待。
雖然阮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麼。
一時間拿捏不準阮眠問這話的意思,薄硯隻好哄道:“你是酷哥,你最酷了。”
這下連直男阮眠都聽出這話裡的敷衍了,他翻個白眼,輕輕踢了薄硯一下,凶道:“讓你說實話!”
“那我說實話了,”薄硯笑了笑,又吸了口煙,好聲好氣道:“你保證不生氣?”
阮眠點頭,“我保證。”
得了保證,薄硯便一口氣實話實說道:“雖然還沒見過你穿女裝,但我覺得一定會很可愛,非常可愛。”
阮眠眉頭微斂了斂,片刻後,他像是下定什麼決心般,抬頭問:“所以…你很想看我穿女裝?”
薄硯夾煙的手頓了一下,煙霧都變成了波浪形。
他“嗯”了一聲,繼續坦白:“想看。”
說了這兩個字,薄硯停頓了一下,又半開玩笑般,勾唇問道:“我想看的話,你就會穿給我看麼?”
也不知這人是不是故意的,他刻意咬中重了“穿給我看”四個字,沒過他唇齒間的時候,好似平白就沾染了兩分曖昧味道。
阮眠好不容易降溫的耳尖,迅速就又燒了起來。
沒再回答薄硯的話,阮眠猛然一下拉開了陽台門,近乎逃也似的躥了出去,隻凶巴巴丟下一句“做夢”!
薄硯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扯了扯唇,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他問那句話本也就是玩笑,想要逗一逗阮眠,並沒當真。
畢竟阮眠酷哥包袱那麼重,夢裡都要背著,讓他穿女裝,不如讓太陽從西邊出來。
……
然而薄硯不知道的是,這個晚上,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十分鐘後,阮眠躺在床上,點開了溫棠的對話框,一字一頓發過去一條——
糖糖,你之前穿的女裝,是什麼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請大聲告訴我,我們奶團子這個行為叫什麼!
叫愛情!【老母親尖叫】
真的知道大家急,也真的沒有故意拖延,至今為止都一直在按照符合奶團子和小薄人設的方式向前推進,不過也給大家交個底叭,三章之內,小薄會得償所願的,大家也會看到想看的!啾啾!
今天久等,白天太忙了剛寫完【下跪】
感謝投雷和營養液!
每條評論都有看!
鞠躬,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