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阮眠自己不知道,他被親得眼睛早已流出了生理性淚水,此時睫毛濕漉漉的,眼尾還泛著桃花似的紅暈。
他這一眼瞪過來,不但沒有絲毫威力,反倒水波瀲灩的,更勾人了。
剛剛結束一場甚至稱得上野蠻的深吻,可薄硯心底那頭,長久關在牢籠中的凶獸,卻並未得到分毫安撫。
相反,它還在不斷咆哮,不斷叫囂著,想要更多。
薄硯驀然闔了闔眸,三兩下單手拽開了襯衣紐扣,把襯衣脫下來丟到了一旁,手指又熟練探上了自己的腰間...
這一次,阮眠終於看到了,不被任何衣物遮蔽的,完整袒-露的薄硯。
薄硯的身材是真的太好了,阮眠迷迷糊糊間,莫名想起了之前溫棠發給他的那兩個鈣片。
當時看的時候,阮眠還覺得裡麵的人身材不錯,可現在同薄硯對比,阮眠立刻就覺得那些人都太遜色了。
薄硯並不屬於健身教練那種過於精壯的肌肉,相反,他的肌肉都是薄薄一層,覆蓋在胸膛,腰腹間,正好能夠勾勒出完美線條,卻又不失獨屬於少年人所擁有的,單薄感。
這兩種原本有些反差的感覺在薄硯身上絲毫不顯得違和,反倒讓他的身體每一處骨骼都像尊設計完美的藝術品。
阮眠的視線,不自覺順著薄硯身體的線條緩緩下移,最後落在了他的腿間。
阮眠倏然就瞪大了眼睛。
雖然他自己此時此刻也有了異樣反應,可還是被嚇了一跳。
薄硯這...這也太大了!
不過薄硯沒再多給阮眠“觀摩”的機會,他一腳趟進溫泉池,朝阮眠走了過來。
水花四濺,池水瞬間就沒過了薄硯的胯骨,他的兩處紋身半隱半露,還隱約投在了水麵上,隨著水波晃動。
薄硯走到近前了,阮眠才注意到,他的右邊唇角破了個小口,墜著一點鮮紅血色。
估計是剛剛接吻時候被自己咬爛的。
大概是薄硯的膚色本就屬於冷白,像絕佳的瓷器,五官也生得太過鋒利,此時加上這唇角一抹血色,竟給他添了兩分近乎穠麗的味道。
迷人又危險。
“哢噠”一聲,手銬十分合時宜地,被解開了,阮眠就像著了魔似的,怔怔抬起一隻手,食指指腹按上了那抹血色,蹭得指尖瞬間就染上了鮮紅。
耳邊響起薄硯低啞嗓音,像會蠱惑人心的海妖,“乖,舔一下,舔了給我看。”
阮眠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乖乖照做,將食指送回到自己嘴邊,唇瓣微啟,含住,輕舔了一下。
血腥味再一次襲上自己的味蕾,阮眠才倏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整個人頓時就更滾燙了。
“你...”
可他起了個話頭,卻又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就又被薄硯打斷,薄硯的嗓音聽起來比剛剛更啞了,“真乖。”
之後下一秒,阮眠就又看到薄硯低下頭,吻上了自己的喉結。
這次的吻好像又變得淺嘗輒止起來,隻是在喉結輾轉而過,就順著線條一路往下,抵達阮眠的小腹...
可薄硯的嘴角還在往外滲著鮮血,不知他是無意還是特意,鮮血順著他親吻的動作,一路在阮眠身上留下了星星點點的痕跡。
豔麗的紅,與極致的白,形成鮮明的反差。
薄硯覺得,世上再厲害的畫師,也絕對畫不出此時此刻的完美畫麵。
阮眠隨著薄硯的動作,也低下頭去看。
薄硯好像總能夠帶給他從未有過的陌生體驗,新奇,刺激,讓他頭皮發麻,卻也內心震顫。
一路吻到小腹,薄硯才停了下來,他重新站直,長眸微眯,眼底還像蓄著風暴,突然道:“阮眠,我想喝酒。”
阮眠一愣,一下沒跟上薄硯的進度,這...這怎麼突然又想喝酒了?
可還沒等他發問,薄硯就忽然伸手架住他的腋下,將他往池邊輕微拖拽了一下,低聲問:“乖,在這上邊趴一下,好不好?”
阮眠不懂他要做什麼,卻還是側頭枕在自己手臂上,乖乖應了聲“好”。
之後,他就看見薄硯從池中央的小桌子上,拿起一瓶事先備好的清酒,打開瓶塞,卻沒往自己嘴邊送,而是回到了自己身邊。
原本的水麵有些高,幾乎沒到了阮眠的腰間,可現在這樣趴在池邊的動作就不一樣了,能讓他大半個身子都露出來。
當然,也包括身後,那兩個讓薄硯心心念念許久的腰窩。
薄硯單手握著酒瓶,湊近了阮眠腰間的小漩渦。
淡藍色酒瓶微微傾斜,透明酒液就順著瓶口緩緩流下,正正好好,流進了阮眠的腰窩裡。
腰窩盛酒。
酒液微涼,激得阮眠皮膚泛起一陣顫栗,他不自覺收攏了五指,喉嚨間溢出一聲有些難耐的喘息。
還沒來及震驚自己竟然也會發出這種聲音,身後就又忽然多了一道溫熱觸感。
薄硯,俯下身,湊了上來。
他閉上了雙眼,極儘虔誠地,終於來完成心底滋生許久的渴望——
探出舌尖,舔掉了阮眠腰間的小漩渦裡,那一點點清酒。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小薄!終於舔到了!
久等明天見!
感謝投雷和營養液!
每條評論都有看!
鞠躬,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