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確實得到了極致滿足, 可從始至終,為他提供了一條龍式服務的薄硯,卻還處於“饑餓”狀態。
見他倚在池壁上, 兩手沒入水中,一條手臂開始上下擺動,阮眠頓時明白過來, 薄硯是在做什麼了。
阮小眠同學從小到大,都很懂得互幫互助知恩圖報, 現在自然也不例外。
於是他毫不遲疑,大步趟著水就到了薄硯身邊, 任由小水花濺得他全身都是, 仰著腦袋小聲說:“薄…薄硯,我也可以,可以給你…給你…”
不過阮眠還是害羞, 最後一個字眼, 磕巴了半天, 也還是說不出口。
半晌,他嘴唇動了動,之後乾脆下定決心,說不出來就不說了,反正…反正說不如做!
於是不再耽擱, 阮眠根本沒給薄硯反應的時間,就伸手輕輕戳了戳薄硯的肩膀,又朝池邊的大理石岸抬了抬下巴,催促道:“你快坐上去!”
薄硯是真的鮮少有腦袋不轉的時候,正相反,他好像無論發生什麼, 都總能保持清醒。
然而此時此刻,感受著體內血液都好像在向某處奔湧,眼前人櫻桃似的小嘴一張一合,粉嫩的小舌頭若隱若現,薄硯卻真的感覺,自己思維都好像完全停滯了。
阮眠說什麼,薄硯就像被上了發條一樣,立刻照做。
直到他一坐在池岸邊,兩條長腿自然垂下,阮眠竟然就俯身埋了下來,薄硯才像是被一記驚雷驚醒過來似的,驀然闔了闔眸,之後忽然伸手,手掌抵在了阮眠的額頭上。
淅瀝水珠順著阮眠的額角往下流淌,又砸進池水中,盛開出一朵小水花。
薄硯這個動作,帶有極其明顯的製止意味。
阮眠霎時愣住了。
他…他這都要開始了,薄硯怎麼又忽然來這麼一下?
正迷茫間,就聽薄硯啞到極致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語氣裡竟還暗含了那麼兩分不容置噱的意味:“乖,起來,我自己來就好。”
阮眠一頓,以為是薄硯不相信自己的技術,急急道:“我…雖然我是第一次,但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努力讓你舒服的!”
薄硯呼吸倏地一滯,幾乎是瞬間,他的喘息就變得更粗沉了兩分。
不是他說,阮眠這副乖樣是真的太要命了,誰受得住誰不是人!
但薄硯還是繃住了最後一絲理智,他手掌微微施力,想要把阮眠的小腦袋推起來,邊啞聲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阮眠,不用你替我做這個,我舍不得,乖了。”
可阮眠軸勁兒上來的時候,是真的很執著,他忽然抬手,揮開了薄硯抵在自己額頭的手掌,不依不饒道:“這…這有什麼舍不得的,你能給我做,我就也能給你做!”
他們彼此相愛,當然要互相平等!
薄硯輕吸了口氣。
他眼下自製力的那道防線是真的岌岌可危,實在不適合跟阮眠在這種事情上糾纏太久,便低聲哄道:“要很久的,舍不得你累,幫我又不是隻有這一種方式,所以先起來,我再教你,好不好?”
說到最後,薄硯的語氣裡已經充滿了循循善誘的味道。
阮眠也果然被哄到了,他猶豫一秒鐘,終於還是暫時抬起了頭,但小臉還繃著,下巴抬起來,瞪著薄硯,一副“你不說出個所以然我就把你頭打掉”的凶樣。
薄硯喉結很短促地滑了一下,之後忽然牽住阮眠的一隻手,引著他一起沒入水中,握住了…...
那種燙得仿佛能把手指灼傷的觸感又來了,阮眠羞得燒紅了耳朵尖,可還想跟薄硯辯駁,如果隻是這種方式的話,他…他不用薄硯教的!
隻不過還沒來及張嘴,薄硯空著的一隻手就突然抬起,點了點自己的喉結,啞聲道:“乖寶,這裡。”
阮眠抬眼,順著薄硯的手指飛快一瞥,正巧瞥到薄硯隱在薄薄皮肉下的喉結,上下滾動,仿佛有種致命般的吸引力。
阮眠下意識也做了個吞咽動作,他就像著了魔似的,乖乖湊了過去,嘴唇貼上了薄硯的喉結,之後張口,輕輕咬了一下。
在薄硯喉結上,留下了一圈整齊的小牙印。
“真乖,”薄硯抬手,獎勵般撫上阮眠的後腦勺,輕揉兩下,又繼續蠱惑,“再…一口。”
邊說,他還像是為了配合阮眠的動作,特意微微向後仰頭,脖頸舒展,將喉結完全暴-露在阮眠眼前。
就像是頭野獸,毫不設防,對獵人亮出了自己最脆弱,足矣致命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