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明天去捉一條蛇,塞到林婉英的床上!看她還敢不敢作怪。”劉向上也被吵醒了,爬過來興致勃勃地說。
劉好好打了個激靈,她最怕的就是蛇了,可偏偏南省蛇多,每次看到劉向上玩蛇,她都強忍不適,聽他說什麼把蛇塞在床上,整個人都不好了,低斥了一句,“彆做這麼惡心的事情!”
她的疾言厲色嚇了劉向上一跳,熊孩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眼眶裡蓄滿了淚。
劉好好的心立刻軟了,劉向上再怎麼熊,也是為了自己好,時時刻刻都想著維護自己,相較之下,她的話就有些刻薄了,當下放軟了嗓子。
“大姐不是要凶你,也知道你都是為了我著想,但是你這個法子太過簡單粗暴了,一下子就能查出是你乾的,到時候你又得挨阿爸的打,說不定還得向林婉英低頭認錯,那有多憋屈?不僅你憋屈,咱們全家都跟著憋屈,明明是她沒道理的事情,反倒變得我們沒理了,虧不虧?”
“那你說該怎麼辦?就這麼算了?”劉向上吸了吸鼻子,猶自不甘心。
劉學習也沒睡,雖然她一聲不吭,但也從被子裡爬出來,眨巴著一雙眼看著她。
劉好好卻悠哉悠哉地打了個嗬欠,“你們急什麼?快睡覺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大姐,你彆賣關子了!”劉天天著急地扯著她的胳膊,“你肯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劉天天那天可是親眼見證了劉好好整治林婉英的全過程,親眼看著她是怎麼顛倒黑白的,對她的腹黑充滿了信心。
“都給我鑽進被窩裡躺好,要是誰感冒了,我今後就不帶他(她)玩兒了。”她瞪了他們一眼,直到他們乖乖躺好,她才懶洋洋地開口。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彆急著出手,彆聽阿爹說的可怕,沒有確切的證據,誰剛把我抓去浸豬籠?彆忘了我的阿公是誰!”
“現在咱們先得把謠言是怎麼來的,誰傳出來的,誰添油加醋的,誰得了好處,所有的一切搞清楚。一旦出手了,就要把對方釘得死死的,絕不能再給她任何死灰複燃的機會。”
“要是咱們還沒搞清楚,莊家就來退婚了怎麼辦?”劉學習平時雖然話少,可也不是個傻的,立刻擔憂地問道。
“以消息流傳的速度,你們覺得這種流言蜚語傳到京城要多久?沒有人會為了這種沒影的事去拍電報的,等到莊家知道的時候,我們一定早就把流言壓下來了。”她自信地說。
“那我們要怎麼才能把事情搞清楚呢?”
“明天你們倆先彆去上課了,天天去跟著林婉英,向上跟著丁誌成,看看他們一天下來都做些什麼事,和什麼人見麵……”
“大姐,這件事丁誌成也有份?”
“不知道,他是另外一個當事人,我因為這事都被阿爹打了,他總不可能一點影響都不受吧?我想要知道他的態度和處境。”她捏著眉心,從原主的記憶來看,丁誌成似乎對她也的確有那麼幾分意思,但他這種人自詡風流,對林婉英似乎也有那麼幾分意思,對這個人在流言中起的作用,她有點兒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