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對於她和莊立軍的婚約,她一直是持著鴕鳥一樣的態度,既不想儘快履行,也不願意主動想什麼法子解掉這個婚約,仿佛她視而不見,這個婚約就不存在一樣,對莊立軍朋友一口一個“嫂子”地喊她這件事,也都消極地接受了,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再這麼下去,她恐怕真會被當成青蛙被莊立軍給煮熟了。
“你們倆是兩口子啊?”車上有送孩子來上大學的大媽,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扭頭問道。
一車的人其實都挺八卦的,隻是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麵,礙於顏麵不好意思多問而已,既然有人先問了,也都一個個豎起耳朵認真傾聽。
劉好好終於不淡定了,在南省的時候也不是沒被人八卦過,她都能大大方方地應答,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麼作答,紅了臉望著莊立軍,似乎是在期待他主動解圍。
莊立軍也傻眼了,雖然他很想認下這個名分,可是沒得到她的首肯,他不敢說啊,於是他也隻好紅著臉帶著傻笑看著她。
兩人這麼麵麵相覷實在尷尬,可落在彆人眼裡卻是新婚小夫妻害羞的表現。
“瞧你們這蜜裡調油的樣子,剛結婚吧?”大媽善意地笑了起來,“還是你們這樣好,結了婚再讀大學,家裡也放心,不然等大學畢業出來,還得等上好幾年才能結婚呢,年齡都給耽誤大了,姑娘考上大學,我們做媽的當然開心,可想到這婚姻問題啊……”
“媽,你胡說什麼啊?能彆這麼瞎打聽瞎胡扯嗎?”坐在大媽身邊的是個戴著眼鏡的女孩子,顯然很受不了自己母親的八卦,一邊扯著母親的袖口低聲咬牙勸道,一邊對劉好好賠笑,“不好意思,老人家上了年紀,就喜歡說東說西的。”
“沒關係,沒關係。”劉好好連忙朝她頷首示意,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尷尬了好一陣,車子開動了,她才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拉著莊立軍咬耳朵,“你剛才怎麼不解釋?”
她從來沒有離他這麼近過,就這麼附在他耳邊說話,熱熱的氣息就像一條細細的靈蛇從他的耳朵一直鑽到他的心裡,讓他身體一僵,腦子一片空白,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不該有的反應上。
劉好好見他半天沒有回答她,臉上還出現莫名其妙的潮紅和怪異的表情,覺得很奇怪,“你怎麼了?”
“啊?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他深吸一口氣,很努力地平複自己的心情,暗自搖頭苦笑,他自覺定力過人,向來能夠很好地控製自己的情緒,卻連連在她麵前破功。
“沒聽清?”劉好好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不是最擅長察言觀色嗎?她動動唇他都知道她在說什麼,現在附在他耳邊說話,他竟然說沒聽清?
“咳咳咳,剛才走神了。”他抬手擦了擦額角並不存在的冷汗,也覺得自己的解釋實在有些過於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