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張岩悄悄拭去了額角的汗,這個劉好好隻是一個大一新生而已,對法律的理解竟然比他這個畢業多年的大學生還要深入,這樣的學生怎麼教啊?到底是誰教誰?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不止是張岩,每一個老師都暗自心驚不已,劉好好在講台上所說的分明是她自己的觀點,而且和目前的主流觀點並不儘相同,可是她不明著說這是自己的見解,把領袖的話揉碎了打散了,解構再解構,竟然把這些話變成了領袖的觀點。
這能力太恐怖了,可是任誰都無法指責她,因為領袖的的確確說過這些話寫過這些文字啊,這些都是有據可查的。
可問題是她不過是一個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新生,怎麼會有這樣的能力?她暗地裡究竟下了多少苦功啊。
劉好好講的時間不算長,不過十分鐘左右,卻是實實在在的語驚四座,她本不是一個愛出風頭的人,可是現在法律係的氛圍低迷,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情緒都很低落,作為法學界頂級殿堂之一的京大,他們自己竟然對專業的未來都沒有信心,麵對那一雙雙迷茫的眼睛,有些話她是不吐不快。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後排中間的白發老人緩緩起身,帶頭鼓起了掌,眼底竟然閃爍著一抹晶瑩,“有希望了,在座諸位都是我們法律界的希望!”
劉好好充滿敬意地望著老人,深深朝他鞠了一躬,這位老人正是現在的法律係主任徐華,也是國內大名鼎鼎的法學泰鬥,以她前世的年齡,雖然沒有直接受教於他,但是她的老師可都是他的徒子徒孫,論輩分她喊他一聲“祖師爺”半點都不為過。
教室裡掌聲雷動,教室外看熱鬨的人目瞪口呆。
“這就是劉好好?”
“好像真的很厲害的樣子。”她說的話,她們有近一半聽不明白,明明說的每個字都懂,但組合在一塊兒就是不理解。
領袖真的說過那些話嗎?她不會是瞎編的吧?不過她應該也沒那個膽量瞎編吧,這些東西回去一查就能查出來。
可是法律那個東西不就是擺設嗎?哪有她說的那麼厲害!
真正厲害的恐怕是她那張嘴吧。
“我有點同情莊立紅了,她這個大嫂還真不是盞省油的燈,他們這才開第一次班會呢,就把他們全係的老師同學說得服服帖帖的,這也太牛逼了吧?”
“惹不起,惹不起……”
“嚴華,你不是喜歡莊立紅她大哥嗎?這回遇上對手了吧?”
“誰說我喜歡他了?你們彆聽莊立紅胡說八道!”嚴華瞬間紅了臉,望著教室裡劉好好的雙眼格外複雜。
“那你覺得這個劉好好怎麼樣?”
“嘴皮子厲害唄,不過他們法律係這種地方也就那樣了,彆看她說得好聽,今後他們法律係要真有那麼牛,我嚴華跟她的姓劉。”嚴華不屑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