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抬舉,是咱們家現在還真是後繼無人。”莊見明抬手止住了她的話,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臉色陰沉地自顧自說了下去,“我一直對立軍寄予厚望,這孩子聰明冷靜穩重,是塊很好的材料,但是前一段時間,他讓我很失望,聽說他擅自開了軍車去京大校園中找你顯擺,有沒有這件事?”
劉好好立刻搖搖頭,為莊立軍辯解道,“那天的情況其實是這樣的……他受了很重的傷,如果不開車去,根本無法撐得住……”
說到後麵,她也變得有些心虛,無論如何,莊立軍那天的確是為了她而衝動違紀了,“莊爺爺,這件事是我的錯……”
“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彆為他辯解了,他要是真的成熟穩重,遇到事情就會在腦中想一想,也不至於一時衝動,做出這樣違紀的事情。”莊見明簡直是痛心疾首。
劉好好咬牙,依舊強辯道,“他還年輕,難免會有衝動的時候,這件事本來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但傳到您這兒,恐怕是有心人小題大做,想要拿他開刀。”
如果莊見明今天批評的是她,她絕對無話可說,但她卻無法忍受莊立軍在受了那麼重傷的情況下,還被人指摘批評。
莊見明有些意外地看著她,這樣不依不撓地固執辯解,不像是劉好好一向的風格,看來她對莊立軍的感情還挺深的,這麼一想莊見明的態度便和緩了下來。
“年輕不是借口,你也年輕,易地而處,你會做出這麼不識大體的事情來嗎?你也知道會有人小題大做拿他開刀,他怎麼不在做事的事情用腦子想一想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竟然這麼輕易地授人以柄,”莊見明沒好氣地說,“蔡大愚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了這件事,給我找了不少麻煩,如果不是我賣了這張老臉,立軍這孩子這次還真有些麻煩了!我也不想瞞你,眼下局勢不明,蔡大愚和我在一些觀點上爭論得很厲害,我們做人做事都更要小心謹慎,他卻對一切都懵然不知,差點因為小事毀了自己的前途,我對他真的很失望。”
“蔡老恐怕是從他的孫女蔡玉芬那兒聽來的,這個蔡玉芬慣會添油加醋,明明是她自己的錯,她也能把責任往彆人身上推,她說的話難免有不儘不實之處。”劉好好握緊了拳頭,果然是蔡玉芬在後麵搞鬼。
“我知道,但是無論人家怎麼添油加醋,立軍私自把車開去你們學校卻是證據確鑿的,這件事就是他有錯在先!是他自己理虧!怪不了彆人。這麼大個人做事情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才會被人抓到把柄。”莊見明沒好氣地說,這段時間他為了莊立軍的事情頗費了一番精神,如果不是因為莊立軍在軍校裡封閉訓練,不想再引起外人太多的關注,他絕不是寫信過去將他罵得狗血淋頭那麼簡單了。
劉好好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還想為莊立軍辯駁上幾句,莊見明卻揮了揮手,“好了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用為他說話了,這孩子看似穩重,但是經的事還是太少,今後你得多提點提點他,剛才你說的蔡大愚的孫女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