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人肯定不知道她是這麼惡毒的人,娶了她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莊立軍畢竟是個男人,雖然厭惡徐紅花,卻沒有把她之前的行為往深裡想,被劉好好一分析,心裡的厭惡更加濃厚了。
“立軍,恐怕有人在對付你啊。”劉好好卻神色凝重衝他搖了搖頭。
莊立軍愣了愣,發現這件事的確太巧了,事情過去了那麼多年,徐紅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京城,還這麼巧地住到了他家對門。
“她那位神秘的丈夫究竟是什麼來頭?應該能查出來吧?”
“我明天去打聽一下,應該不難查,你覺得徐紅花的愛人有問題?”莊立軍皺起眉頭,“我覺得不大可能,徐紅花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如果傳出當年的事情,對他妻子的傷害比對我的還要大,難道他要不顧自己妻子的名聲?他妻子的名聲臭了,難道他就能置身事外嗎?那可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啊。”
“你覺得這個金滿是無辜的嗎?也許我這個人想法比較陰暗,我覺得他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甚至他娶徐紅花都是為了針對你,徐紅花隻是一顆棋子,當然他可能也隻是一顆棋子,一個棋子受到傷害,誰會在乎?”劉好好的話很平靜,平靜得幾近於冷冽,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在意什麼桃花不桃花了,隻把這件事當成一樁陰謀來分析。
“他們到底想要乾什麼?我們都各自結婚了,當年她誣告我的事情,也都調查清楚了,現在舊事重提還有什麼意義?”莊立軍在自己的工作上是能力卓越,卻不是玩弄權術的老手。
劉好好看著耿直的他還陷入迷霧之中,自古以來行伍之人都不擅長玩弄權術,哪怕他們熟知“兵者,詭道也”,也隻是把這方麵用在領軍作戰上,很少用在日常之中,所以看到他這副一頭霧水的樣子,她竟覺得很是可愛。
“嶽飛當年為什麼會死在風波亭?”劉好好問了一個毫不相乾的問題。
“被秦檜所害。”
“是因為莫須有啊,”劉好好歎了口氣,“現在莫須有三個字也許害不了人的命,也可能害不了真正位高權重的人,但是毀掉一個年輕人的前程還是綽綽有餘的。”
莊立軍心中一凜,這才明白過來,他一直認為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那些人誣告他,自然也能查得水落石出,還他清白,卻沒有想過也許人家壓根就不查,隻需要含含糊糊地給他扣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讓流言蜚語纏著他,就足以讓他坐冷板凳。
“這恐怕不僅是衝著我來的,是衝著整個莊家來的,”莊立軍神情冷厲,“這件事必須要告訴爺爺和父親。”
劉好好點點頭,“越快越好,我們發現得已經太遲了。”
對方能夠挖出徐紅花,並且默默地把她安排在他的對門,這手筆不可謂不大,布局不可謂不久,他們已經失了先機,隻能儘快想對策自保。
莊南生聽完莊立軍和劉好好的話,背後驀地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朝莊見明望去,老爺子的神色如常,隻是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攥緊了,顯得有些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