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不是媽又逼我去相親,我無論如何都不會鬼使神差地提起這件事。”莊立紅隱隱有些後悔,“他恐怕看不上我的。”
作為一個旁觀者,劉好好還真不好說胡明理到底知不知道莊立紅的心思,更不知道他對莊立紅有沒有意思,胡明理是個正直而嚴肅的人,每天就是埋頭做學問,從來不和彆人有過多的接觸,對莊立紅也沒有什麼特彆的。
最重要的是,對他這樣純粹的人來說,莊立紅這個莊家女兒的身份非但沒有任何吸引力,甚至還可能侮辱了他的清高,所以他還真的未必會對莊立紅有什麼彆樣的心思。
“你敢去和他說嗎?”劉好好試探地問了一句。
“怎麼可能,”莊立紅揮了揮手,“我寧願他一輩子不知道,我也不會和他說的。”
“那媽那邊怎麼辦?你都已經和她說了有這麼個人的存在,又遲遲不給她回話,到時候要是引得她去探查那個男人是誰,豈不是更被動?”
“所以我後悔啊!我怎麼就管不住我這張嘴?當時怎麼就腦子一熱說出來了呢?”莊立紅懊惱不已,往劉好好的床上一倒,不住地哀嚎著。
“你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劉好好把她拉起來,“不如我幫你去探探他的口風?”
“千萬彆!他這個人清高又倔強,我媽又是那麼自以為是的一個人,很可能不經意的一句話就會傷到他的自尊,”莊立紅搖搖頭,她和胡明理是一個係的,經常接觸,對他的了解遠勝於當初對方新國的,越是了解他,就越是不可自拔地欣賞他喜歡他,“他這個人不會討好人,永遠做不到你這樣八麵玲瓏,恐怕是夠不著我媽的標準,與其到時候傷害他,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讓他知道……”
“何況,我真覺得他看不上我,何必去自取其辱。”莊立紅越想就越灰心,原本鼓起的勇氣,湧動的少女心思,突然全部蕩然無存。
“那你打算怎麼辦?和媽介紹的那些男人相親,從此以後忘記他?”
莊立紅的嘴唇輕顫,臉色發白,如果能這麼輕易忘記,她早就忘了,何必如飛蛾撲火一樣苦熬這幾年。
“我聽姥姥說,你研究生畢業之後,還打算繼續讀博士,到時候又要繼續和胡老師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最後你也留校了,那你們說不定得在一個辦公室裡共事,你確定能放得下?”
怎麼可能放得下?
“你知道偷偷喜歡一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敢讓他知道的滋味嗎?”莊立紅緩緩開口。
“不知道,”劉好好無比實誠地說,“是你哥先喜歡我的,你哥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