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什麼脾氣啊,今天的事說到底還是我賺了呢,咱們來算算哈,”她大笑,扳著手指頭一一細數起來,“第一,宋曉春被我在那麼多人麵前‘啪啪’打臉,夠她丟臉的了;第二,她得罪了胡蘭芳,而我得到了胡蘭芳的感激,你們團裡的那些軍嫂今後很可能會對她敬而遠之;第三,他們家連個年都過不好,咱們這口氣算是出了;第四,徐民有愧於你,今後會對你多加忍讓,趙指導員他們這些年輕軍官們也會站在你這邊。所以整件事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無害,我還得謝謝宋曉春呢。”
莊立軍被她堵得啞口無言,有的時候他是真的很佩服劉好好的心胸和口才,那麼讓人堵心的一件事,被她一分析,竟然成了一件好事。
“你真不必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替我覺得委屈,不是我囂張狂妄,而是宋曉春和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你被蚊子咬了個包,你會覺得委屈嗎?最多是覺得癢,撓撓就是了,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劉好好是真的沒把宋曉春放在眼裡,自然也不會覺得委屈。
在真正強大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小動作都不堪一擊,如果劉好好沒有現在的身份地位,是個普普通通的弱女子,在宋曉春對她說教的時候,就會覺得無比屈辱,彆人也會低看她一頭。
因為她有足夠的底氣,把姿態擺得低一些,同樣的一句話,隻會讓人覺得她低調謙遜,更襯得宋曉春和跳梁小醜一樣了。
今晚的這場鬨劇,大概除了宋曉春自己,所有的人都覺得她和個跳梁小醜一樣,尤其是她的丈夫徐民。
兩人已經是老夫老妻了,無論好歹地互相扶持過了大半輩子,徐民也知道她的性格,對她已經不算強求了,可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在這麼多人麵前讓自己丟儘了臉麵。
“你看到莊立軍的臉色沒有,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他當場就會讓你下不來台!”徐民想到莊立軍的臉色,就覺得一陣心虛愧疚。
他很欣賞莊立軍的才華和人品,這段時間和莊立軍搭檔也很默契,並沒有什麼齟齬,誰能想到自己的妻子會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去刁難劉好好,鬨得他們倆今後都不知道該怎麼相處了,他甚至都想直接上門向莊立軍夫婦道歉了。
“讓我下不來台的是你,你是我男人,你不站在我這邊說話,竟然為那個劉好好說話,這是什麼道理?”宋曉春沒好氣地說,“我沒覺得莊立軍的臉色有什麼難看的,他不是成天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再說了,我不都是為了他好?”
“你還有理了?來,你說說看,你是怎麼為了他好的?”徐民都快被氣樂了。
“那個劉好好一看就知道是個不會照顧人的,隻顧著自己當官,這麼自私的女人,難道還不許我說她幾句,我也是希望她能照顧好莊立軍,你們這些人怎麼能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呢?”宋曉春振振有詞道。
“人家夫妻之間的事,你管那麼多做什麼?無論劉好好會不會照顧人,她和莊立軍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徐民都不知道宋曉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