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呢?”程招娣被劉天天那番難聽的話氣得臉都紅了,“你一個沒結婚的黃花姑娘,怎麼說這麼不要臉的話?”
“怎麼不要臉了,是阿爹自己的想法不要臉,想讓兒媳婦伺候公公,也不怕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劉天天咬牙,想法有些陰暗,“阿媽,那姑娘那麼巴結他,說不準打的不是向上的主意,是想做我後媽呢。”
她這些年做生意見了不少一大把年紀的老男人,手裡有了錢或者權之後,就拋棄糟糠之妻,另娶年輕的新妻,或者是在外頭養小的,雖然她覺得劉長生的膽子不至於這麼大,但是這種事誰說得準呢,他現在在農村也算是有地位的人,他就算沒膽子,要是有人故意勾引,他也未必擋得住。
“胡說八道!”程招娣倒是很自信,那種事是傷風敗俗的人做的事,劉長生雖然不靠譜,但還不至於這麼不要臉麵,大目村民風淳樸,可沒有這樣亂七八糟的先例。
母女倆話說到這裡,都無法說服對方,把天給聊死了,兩人不歡而散。
無論是誰都沒有把她們無意中聊著的事情當真,成天忙於工作的劉好好更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她怎麼也想不到的事兒。
“好好,你有空的話回村裡一趟吧。”劉祥的聲音發虛,以他現在的級彆,在劉好好麵前自然不敢托大,可是姿態放得這麼低,還是很反常的。
“什麼事?”劉好好久居上位,自然而然有一股威勢,微微皺眉,劉祥隔著電話就能察覺到她的不悅,更心虛了。
他本想說在電話裡說不清楚,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下去了,現在的劉好好可不是他能夠隨意支使的,她手裡有一大攤事,可沒時間容他賣關子。
“你家出大事了。”劉祥壓低聲音,劉好好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他的狼狽樣兒。
“長生這個沒出息的,惹出大禍了。”劉祥不知道該如何啟齒,這種感覺比當年劉天天和人私奔時還要難堪,劉長生一把年紀了,還做出那樣沒皮沒臉的事情,他都替他害臊。
“他又怎麼了?”劉好好坐直身體,麵上出現一絲凝重。
“他和個姑娘睡到一塊兒去了!”劉祥像是自暴自棄一樣,閉著眼睛咬牙說道,話說出口他都想找個洞鑽進去。
如果是彆人,他還能在一旁看熱鬨,可那是劉長生。
劉好好將劉長生交給他和劉美珍,這些年她也幫襯了他們不少,目的就是讓他們幫她看住劉長生,結果他們還是沒有守住,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她交待。
劉美珍不敢給劉好好打電話,隻好躲在一邊,求他出麵,可他也是怕得很啊,這個劉長生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劉好好剛剛當上副市長不久,鬨出這樣的醜聞,這不是明擺著打她的臉嗎?把她徹底惹怒了,他們誰都討不了好。
“什麼?”劉好好都懷疑是自己幻聽了,世上有什麼比父親外遇,來求助女兒幫忙解決更荒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