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好意思開口了?我們愛香本來可是要嫁給劉向上的,劉長生把自己的兒媳婦給睡了,現在又不肯負責,哪有這樣的道理?劉長生不肯負責也行,我們愛香可不能嫁個比劉向上差的。”洪鈿洋洋得意地說。
誰都明白洪鈿是有意刁難,存心要賴上劉長生,族老們氣得牙癢癢,正準備說待會兒公安來了,要洪鈿好看之類的話,卻看到劉祥在一旁擠眉弄眼,隻得再度把話憋了回去。
洪鈿見他們被他的話給堵住了,越發囂張,“隻要你們給我們家愛香找個條件比劉向上還好的,我保證不鬨事。”
“這種親事,我可說不來,長生,這是你自己招惹上的醃臢事,你自己去解決,你要坐牢就去坐牢,要娶洪愛香就娶洪愛香,我不管了!”劉美珍氣得不行,想到剛才劉祥說的話,劉長生的親生女兒都不管了,她這個族妹還跟著操什麼心?索性就撂挑子了。
雖然洪鈿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這麼收斂,但他也不是凡事會往深了想的人,更不相信他們會坐視劉長生去坐牢,蹦躂得更歡了,,“你們要是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待,我就上縣裡,上市裡鳴冤擊鼓去,我這條爛命就放在這兒了,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寒毛,我的朋友就上京城告狀去……”
劉長生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不明白為什麼平時和自己稱兄道弟的洪鈿會突然變成這副麵目猙獰的模樣,他有一種可怕的預感,劉好好恐怕真會對他置之不理,現在的他除了可憐兮兮地哀告劉十五他們幫自己一把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劉十五和劉祥是父子,彼此早已有了默契,劉祥的眼色他都看在眼裡,便按捺下來一言不發,劉十五不發話,其他幾個族老也不說話,他們這種異樣的沉默讓劉長生更加心慌恐懼,有一種自己要被人犧牲掉的感覺。
屋子的門已經被關上了,所有人就這麼沉默地看著洪鈿在屋子裡吵吵鬨鬨,突然“嘀嘟嘀嘟”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洪鈿臉色一變,他們竟然真的報警了!
不僅是他,屋內所有的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了變化,劉長生慌亂,族老們欣喜之餘,又有些不安和古怪。
洪鈿臉部微微抽搐,慌了幾秒,又鎮定下來,公安來了又怎麼樣?劉長生睡了他女兒是事實,他可是苦主,難道還怕了這些公安?他們要是敢包庇劉家,還正中他下懷呢。
知道真相的劉祥和劉美珍臉色都很不好看,這些公安真的是劉好好叫來的,明明不是什麼大事,她非要較真嗎?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真的不在乎臉麵名聲了?
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在乎臉麵,這幾乎可以說是普遍的真理了,哪有她這樣主動往自己身上潑臟水的?
幾輛警車在劉長生家的小樓門前停了下來,門一開,嘩啦啦下來好幾個穿著製服的公安,那威風凜凜的架勢,把周圍還在偷偷看熱鬨的人都給嚇住了。
劉祥和劉美珍很配合地把門打開,劉長生一見到這陣勢,頓時軟倒在地,無論彆人怎麼拉都起不來。
劉十五看著他,不住地搖頭,“孬種,孬種,十三哥當年何等威風,乾的都是要上斷頭台、吃槍子的事,從沒有見他怕過,偏偏生了長生這麼個沒用的東西,要不是他還生了四個好孩子,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十三哥的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