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窮困潦倒小畫家4(1 / 2)

() 雖說並不是所有修道之人都能準確的把控自己的情緒, 但是對於陷入負麵情緒這種事, 所有修者都會保持高度警惕的, 畢竟一旦走不出來,這很可能會影響道心乃至入魔。

也因此, 沈瑜在此之前從來沒遇見過有人在他麵前完全陷入負麵情緒, 一時之間除了乖乖被牧戈摟著、用手安慰的摸摸牧戈後背, 其他的就什麼都不會做了。

不過牧戈的負麵情緒似乎並不需要沈瑜出聲安慰,他隻是把沈瑜抱在懷裡, 感受著對方溫熱的呼吸打在自己肩上、頸上,心情就慢慢恢複了過來。

沈瑜的整張臉都埋在牧戈的肩膀上了,一股乾淨清冽、有些像青草澀的味道鑽進了沈瑜鼻子裡。

沈瑜眼睛看不見對方,又被牧戈抱得緊緊的, 擔心之餘下意識動了鼻子, 細嗅這股從對方身上傳出來的味道。

牧戈從以往的黑暗情緒中掙脫出來,剛低頭看到的就是沈瑜像一隻柔軟的小動物一樣在他的肩膀處嗅來嗅去。

牧戈胸腔震動,悶笑一聲,眼底漸漸浮現出一抹笑意, 放在沈瑜頭上的手向下滑動了些,指間是沈瑜鬆散柔順的短發,牧戈的手指略用力的抓了一下, 然後才放開。

“什麼味道?”看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沈瑜, 牧戈心情不錯,出聲問對方。

沈瑜猛地抬頭睜開眼睛,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下意識的動作後, 一雙水潤澄淨的眼神無措的看向牧戈,耳尖也開始慢慢變紅,仿佛有熱氣在上麵蒸騰。

牧戈看著對方這副樣子,到底沒忍住,抬手在沈瑜頭上揉動了幾下,眼底笑意未散,聲音裡也帶上一絲外露的愉悅,“真乖。”

帶著笑意說真乖時候的牧戈倒是漸漸和沒失憶時重合了,沈瑜頭頂還被牧戈的手按著,臉上卻已經跟著對方的笑意彎了眼睛。

牧戈看了一眼沈瑜身後還立著的畫板,還有地上擺的其他工具,出聲道,“這些東西就先放在這裡吧,你明早再來收拾,明天第一節不是沒課。”

“嗯,好。”沈瑜點點頭,就把這些工具留在牧戈家了,反正他每天早晨也是要來這裡吃早飯的。

提到飯,沈瑜突然想起了下午時彭英陽邀請他明天吃飯的事。

“哥。”沈瑜並不習慣叫牧戈這個世界身份的名字,反正剛剛也叫了牧戈哥了,現在乾脆也這樣叫了。

牧戈先是被沈瑜這一聲哥叫的愉悅,然後才回應對方,“怎麼了?”

“我答應了我同學明天晚上和他一起吃飯,就不回來吃了。”沈瑜答應的時候沒想什麼,但是現在說出來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竟然為了外人讓牧戈自己在家孤零零的吃晚飯。

“……和誰?”牧戈語氣聽起來很是平淡,視線看向沈瑜的眼睛問。

“一個新轉到我們專業的同學。”沈瑜還在牧戈懷裡,聽見牧戈問話後揚臉回答,“這個星期才來上課,我們剛認識的。”

牧戈也和忘了兩人的姿勢一樣,摟著沈瑜的手臂動都沒動一下,腳下帶著沈瑜走到了沙發前,帶著人坐了下來。

而沈瑜其實已經習慣了牧戈的懷抱,對此一點都沒意識到不對。

坐到沙發上後,牧戈一反平時的陰沉話少,反而和沈瑜聊起了學校的事情,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在學校的事。

沈瑜毫無所覺,早就將021告訴他的關於沉佑的性格忘了乾淨,樂顛顛的將學校裡的事情都講給了牧戈。

沒一會兒,沈瑜就把彭英陽和他在一起做過的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了,牧戈也順勢了解了沈瑜在學校裡的交際情況。

沈瑜的交友情況其實十分的貧乏,卓新之前與舍友不和搬了出來,沈瑜過來後也與其他同學都不親近,向來是形單影隻,隻有這兩天才出現一個彭英陽和沈瑜一起上課下課。

不過說實話,沈瑜和彭英陽現在的關係其實也隻是一般同學而已,離開學校後在社交軟件上也沒聯係過幾次。

牧戈對了解到的這些還是比較滿意的。

不過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彭英陽,牧戈還是提起了警惕。

今天之前,牧戈其實並未對沈瑜的交際圈過於關注,雖然有著想要對方的心思,但是行動上牧戈卻已經在控製著自己不要像一個變.態一樣偷窺著沈瑜的全部生活。

隻是在自己的地盤裡細細觀察著對方、稍微掌控著對方……牧戈以為這樣他就已經滿足了,然而,**是會在滿足後無限滋生和擴張的。

在感受到對方毫不反抗的靠在自己懷裡,感受到手掌下對方仿佛連發絲都透著服帖的乖巧時……

牧戈心底的**如燎原之火熊熊擴張,原本那些滿足忽然成了滴入龜裂旱地的水露,他身心都在無聲的叫囂著——不夠、遠遠不夠!

當然,內心的掙紮與叫囂牧戈在外表並未透漏一絲,他隻是語氣平淡又帶著些誘導的和沈瑜聊著天,聽著沈瑜順著他的話將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沈瑜要和同學見麵的事牧戈並未反對,他現在也沒有拒絕的資格和理由,而且,牧戈心裡還有其他打算。

等兩人說完話,時間更向夜深推了一步,外麵的燈光都暗了一片。

“那我回去了,明早再來。”沈瑜有點不情願的張口,明明現在幾個哥哥們都不在,隻有他和牧哥,牧哥卻失憶了,兩個人連住都不住在一起。

“回去吧。”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情緒為什麼忽然變化了,但牧戈如何也想不到對方是因為是想和他住一起才不高興的。

回想一下剛剛的事,牧戈眼底神色微凝,難道對方已經反應過來剛剛的對話,不滿他的打探了?

理智上,牧戈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他的情況最好是請一個心理醫生治療,等到不影響其他人再和人談論感情。

但是沉佑的記憶裡也接觸過不少心理醫生,卻每次都不能信任其他人。

沉佑父母過世後留下了大量遺產,麵對這些遺產和財富,兩方的親戚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瘋狂的撕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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